常乐的身躯经不住的在掌下微微颤抖,像被抓住尾巴的可怜狸儿。
狸儿还能转身咬住作乱的人,他却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微微张开水红的唇试图平息燥意,但接踵而至的是濒死的颤栗。
常乐难控的仰着脖子,他脑子一片空白,紫色的花纹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喉结,正在那片泛着粉的皮肤徐徐绽开,艳丽绮靡。
待缓过来,他以为解脱了。
却发现新的一轮又再次开始。
“够……嗯……”常乐慌张开口,但此刻特别敏感,被触碰立即就逼出一声惊叫。
“不够,别急,交给我。”那紫色花纹附在修长的脖颈上,没有消下去的意思,君妄眸色沉得要命,嗓音带上了蛊惑之意。
常乐咬住唇,在黑暗中被迫一次又一次攀上去,脊背窜上来的酥麻感让他身子更加瘫软。
直到体温降下来,他才终于被放开。
他的额间、颈间闪着亮晶晶的水光,紫色的花纹变得淡了些,乖乖的退回衣裳里,等待下一次生长。
而人已经虚弱的昏睡过去。
君妄松开覆在常乐眼睛上的手,手心沾着泪水,常乐的眼睫湿得像淋过一场大雨,连带着眼皮都是红肿的,他抚过那块皮肤。
常乐被指腹的温度烫到,不舒服的颤了颤睫毛。
君妄收了手,此刻,相比于常乐,他才是那个身体滚热的人。
他平复了一下才起身。
殿外的守卫那么多,常乐是怎么跑出去的?
他的目光落在榻上的一处,那里竟然有一件藕粉色的女子衣裙。
绯影是大护法的人。
*
常乐一觉睡得格外沉,睁开眼睛看见黑色的帘幔,思绪还有些停顿,他坐起身揉了揉脑袋,记忆悄然回笼,他的手陡然顿住。
君妄说过自己要再逃跑的话,便让他光着,常乐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不是原来的衣裳,是一件淡蓝色的新衣裳,但只有薄薄一层,下身更是什么都没有,只靠上裳盖着。
好消息,有衣裳。
坏消息,和没衣裳也差不了多少!
君妄那个无耻之徒真不给他衣裳穿。
常乐这下不敢下床了。
他焦急的往帘幔外看了看,这一看正巧对上君妄的视线。
绯色蔓延上常乐的脸,那被他刻意忽略的记忆疯狂在他脑海里重现,他长这么大自己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有另外一个人帮他。
想到自己在对方的手掌下混乱的样子,他还没质问,先尴尬的别开了眼。
但突然下颌被掐着扳回去,逼着他对上幽黑的眸。
“躲什么?有胆子私自逃出去,没胆子看着我?”君妄嘴角噙着嘲弄,他光想想自己若是晚到一会儿,常乐就有可能被合欢魔修带走,等自己再找到常乐的时候,只会看到被玩成破布娃娃一样的常乐,他就完全控制不住戾气。
常乐下巴生疼,下意识叫出了之前常叫的称呼,“君大哥,好疼,你先松开。”
他眼睛里都疼出水光,可怜兮兮的,让君妄想到昨日,也是在他的掌下这般可怜。
且已经罚了。
常乐的衣裳是他亲手脱得,这件淡蓝色的薄衫也是他亲自挑来再给人换上去的,长度刚刚好可以盖住屁股。
常乐注意到君妄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下,想到自己下面没有衣裳,他感到羞耻,笔直修长的腿努力蜷在一处,想让上裳盖住,但可惜衣裳还是太短。
从腿根到脖颈都红透了。
更可怜了。
君妄到底没舍得再罚,他松开了手,“你叫错了,你现在该叫我义父。”
常乐闻言,懵了一瞬,“什么?”
“你不是不愿意待在殿中吗?我让你出去,以魔尊义子的身份。”
常乐震惊,清润的脸上出现几分怒容,试图从君妄脸上找到故意羞辱他的痕迹,但他发现,君妄好像是认真的,他脸色又白了,“你开什么玩笑?”
他没有给人做干儿子的喜好,更不想成为魔城的一员,为魔城干事,帮君妄抓秋禾。
“我不认。”他坚决反对。
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君妄慢悠悠的开口,“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什么时候接受什么时候就能踏出这座殿,不过这期间你就只能这样待在床上。”
大殿的门开合一声,又被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