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着都很有兴致呢。”

方若慈无奈摇头，终究还是两个小姑娘，“你去把棋盘备好，再把哀家库里的长枪拿出来。”

“是。”

佩玉出去之后身后的莲心很惊讶，“娘娘要用枪？”

“阿慈的女儿要学，我教她几招又何妨？”

“说起来也有许久没见过唐将军了。”

方若慈抿唇，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是啊，真的好久了。”

莲心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了，小心地开口找补，“来日陛下亲政，奴婢就陪着娘娘去。”

“······只怕故人相逢不相识，罢了，为我上妆吧。”

方若慈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两人端着盘子正分吃点心，还是姜艾看到她的身影之后下意识把手里的点心扔回去然后站起来，“姑母。”

方若慈笑着点头，“无碍，若是饿了可以多吃一些。”

“不、不饿。”姜艾把自己拿过点心的手放到背后，唐瑾也迅速站到了姜艾旁边，“给娘娘请安。”

姜艾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行礼，心虚地跟着唐瑾补了一个，但方若慈没有在意，“起来吧，不是要学东西？”

唐瑾眼睛一亮，大着胆子走几步到方若慈的身边，“娘娘，您真的要教臣女吗？”

“怎么？不想学了，那”

“不是！臣女想学！”唐瑾急忙表忠心，“臣女和姜姐姐一心想跟着娘娘学本事呢。”

方若慈失笑，几人走到外面就看到了拿着长枪的莲心，唐瑾一看到那把长枪眼睛就彻底拿不下来，还是姜艾走到她身边碰了她一下她才回神，“就这么喜欢？”

唐瑾点了不知道多少下头，“你知道那把长枪在战场上杀过多少敌吗？”

姜艾不知道，但她的眼神很快也被过去拿长枪的方若慈吸引了过去，也是此时她才看到方若慈今日穿的是一身干练的骑装，和往日繁华琐碎的宫装截然不同，却······更衬她。

方若慈拿到长枪后没有犹豫地就开始耍了一套基本的枪法，一招一式干练又狠厉，姜艾站在原地，看着落花下身姿矫健的人仿佛透过无尽的时光中看到了唐瑾口中那个夜袭敌营以一敌百的大将军，眼睛一分一秒都不舍得错过。

随着一声破裂的风声，方若慈慢慢把长枪收至身后，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之后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尤其是唐瑾，“觉得如何？”

唐瑾已经被方若慈刚刚的招式吸引了全部心神，“娘娘，您真的好厉害啊！”

方若慈把枪扔给唐瑾，见她接到之后示意她过来，“过来把你会的东西亮给哀家看看。”

唐瑾兴奋地拿着枪跑到了方若慈站着位置，而方若慈就走到了姜艾身侧，“试试吧。”

唐瑾听话地开始把自己娘亲交给自己的枪法一招一式地用出来，不远处的姜艾却因为和自己一个胳膊距离的方若慈难以集中注意力看唐瑾。

因为方若慈站到姜艾身边时让姜艾控制不住地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刚刚方若慈的每一个动作，不知不觉间眼神再次落到了旁边的方若慈身上。

方若慈在姜艾看自己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本来觉得只是她比较小心，但没想到那双眼睛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奇怪地转头，“怎么一直看？”

姜艾见自己被抓包瞬间连带着脖子都有些红的发烫，“我、我就是觉得姑母很厉害。”

方若慈看着不远处还在舞枪的唐瑾摇头轻叹，“已经算不上厉害了。”

“怎么会！”姜艾不赞成地看着方若慈，“娘娘您都不知道刚刚你刷的那几个招式太好看了！而且不止是好看，看起来还很有力量，反正、就是很好！”

方若慈眼神放到她身上愣了一瞬，然后嘴角扬起了一丝无人看得出的弧度，“好好看唐瑾的招式。”

方若慈的话刚落下那边唐瑾就收了动作，一时间两人之间莫名弥漫出了一丝尴尬。

但尴尬很快被跑来的唐瑾打破了，“娘娘！您觉得我方才的招式如何？”

姜艾下意识心虚地看了方若慈一眼，刚刚她们好像在······说话，就在她想开口转移唐瑾注意力时方若慈却淡定开口，“招式是你娘亲教的还好，但手上、腰上力气不够，小时候练功时偷懒了？”

唐瑾心虚地笑了笑，“幼时练功······总归还是孩子。”

“那你今日就要把基本功捡起来，我的长枪比你娘亲的还要讲究力量。”

姜艾看着唐瑾手里那个属于方若慈的长枪一个冲动涌上心头，“姑母，这个长枪我能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