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钰想了一下，好像听不到，但又不能说出来，“不想听废话”似是而非的模糊回答。

看到余溪的表情渐渐轻松，好像自己脑补全了另一个自己的来历跟存在。余多钰乐得不用再费心编谎话。

余溪最后想了一下还是要定下一下余多钰的名字，不然整天“那谁”“喂喂喂”的太没礼貌了。看着镜子的自己商量着询问余多钰，清澈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余多钰不愿意交代真实名字，装作不在意地回答“你定就好，嗯，跟你区别开就行”

余溪想了大半天，说了好几个中二名字，被余多钰嫌弃的一一pass掉。

看着镜子里女孩垂着头，灯光打在发梢显得落寞极了，不忍心的提出“要不然叫沈夜吧，嗯，现在是半夜就取单名夜吧，沈…刚好是你喜欢的姓氏，你觉得呢？”

其实是懒得再编，以防之后被叫时反应不过来暴露，直接借用了沈夜的名字，但是就在下一刻，“挺好的”两道声音重叠，余多钰头皮发麻，是沈夜！

似乎是幻听，沈夜的声音出现了一瞬间就没了后续，但余多钰跟沈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怎么可能认错，正因如此，才越发忌惮，毕竟心里十分清楚：哪有千日防贼，尤其是暗中窥探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切隐私。

越想越气，但余多钰也只是内心一直吐槽沈夜不道德，老是突然说话吓自己。

这么多年相处，余多钰清楚沈夜本质不坏，只是太！毒舌！每次讲话都要被气个半死。

为了正常生活，余溪絮絮叨叨对着镜子讲了一下自己的底线，余多钰时不时出现捧场给出反应。

时针滴滴答答走了一圈又一圈，余溪跟余多钰最终约法三章，除非遇到紧急情况沈夜（余多钰）不能出来，平时在人前不能出来！

余溪瞄了一眼时间，发现很晚了赶快掏出课本，写今天的作业，暖黄的灯光打下，身影忙碌。

睡觉前余溪将临摹纸拿出来欣赏了一下，郑重地收进抽屉里。

余多钰看到后提了一嘴“有什么可收藏的”台镜中少女面无表情，余溪也不理人，自顾自收拾东西，出去洗漱。

灯光灭掉，月光洒下余晖透过窗子铺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