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老师。”郁白站起身,挤进他的怀抱,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暧昧的氛围立刻升腾,“还有什么要教导我的吗?”
迟南青顿感不妙,自己好像开启了一个奇怪的话题,但他发誓他初心是好的。谁知道郁白此人故意扭曲啊。
“我没有什么要教你的了……”要不您找别的地方高就?
迟南青下一句话还没出口,就被郁白抵住了嘴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我只认你,不许,推开我。
迟南青挑了挑眉,私自篡改名句啊,但原句他也不想提。咸鱼少爷他没有给别人当爹的爱好。
有的人看起来差了近十岁,实际上却是同龄人。
“唔,好吧。”
算他招惹上了一个橡皮糖,黏上了就甩不掉。
如果郁白不是对他怀着不轨之心,他一定非常乐意遇到新朋友。
郁白垂下头,注意到他的长袖长裤,思索了几秒:“南青为什么穿这么多,感冒了吗?”
没用的东西,照顾老婆都照顾不好。南青要是交给他,绝不会生病。
可怜的褚长煦无辜躺枪。
“没有,是我有点怕冷。”迟南青退后了几步,生怕他跟夏书逸一样上手扒衣服。这几个流氓都需要多加防范。
“……”
郁白看了看开着的空调和外面燥热的温度,还有自己轻薄的短袖。
想到他之前没有怕冷的毛病,还以为迟南青感冒了不想和他说,试探地问:“要不把空调关了?”
南青真好,害怕他担心,还不和他说生病了。
“不,不用。”迟南青立刻摇头,空调关了他就穿不了长袖了,让你看见不该看见的,那你岂不是又要发疯?
到时候又要哄孩子,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我就这样挺好。”
见郁白已经画完,却还是磨磨蹭蹭不打算走,他委婉赶人:“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郁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那中午不回寝室睡一下吗?”
郁白不语,静静地看着迟南青,不露笑意的小脸居然有一丝阴沉,转瞬即逝,迟南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就在迟南青被盯得心虚的时候,他忽然笑了:“如果南青愿意留我睡觉,我也是非常愿意的。”
“我可以睡南青的床吗?”
南青的床一定沾满了他的味道,和他一样香。他可以只睡那半边,如果南青跟那个家伙分床睡,就更好了。
那必然是不行的,迟南青冷着脸轰他出去。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没想到是沉默了一会儿把脸扔了。
“我说胡话了,南青能不能原谅我?”刚刚还胆大妄为的郁白连忙装乖道歉,缠着迟南青,凑在他耳边软声求情。
迟南青挑了挑眉,坚定摇头:“不能。”
“那我以后每次都做甜品带来家里赔罪好不好?”他提议道,“我亲手做的,保证你爱吃。”
之前他父母让他学,他不屑一顾。现在要追求心爱的人,只能从零开始猛猛干,终于有了些起色。
迟南青的关注点却落在了别的上面,突然反应过来他每次来家里是个大问题。虽然褚长煦没有意见,但是两人世界总有外人来也不好。
那个人又是个闷葫芦,不开心的事都往肚子里吞,保不齐有多委屈。
他斟酌了一下:“每次来家里多麻烦,要不以后我去学校教你?”
这是什么惊天噩耗?!
郁白可怜兮兮地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老师是不是要把我扫地出门了?”
迟南青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喊老师了,之前得寸进尺的时候怎么不提呢。
“这不叫扫地出门,你也不属于我们家。”他解释道。
见郁白心理接受能力强,现在还能嬉皮笑脸装可怜,他放心地继续下刀子,“我把我丈夫赶出去才叫扫地出门。”
郁白表情停滞了,假意哭丧的表情顿时收敛,让迟南青不禁感叹。
“那你会把他扫地出门吗?”他不死心地问。
“不会。”迟南青坚定摇头。
郁白垂头闷声“嗯”了一句,听得迟南青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无情。但是说清楚对他们都好,长痛不如短痛。
他以为郁白在伤心,实际上郁白在想褚长煦都这样了还能复活,真是有手段。
迟南青送他到门口,被他牵住衣角:“那你以后要去学校的画室教我吗?”
他点头后,郁白强调道:“这样南青又要变成学校的大明星了,不可以被被人抢走,不可以忽视我。”
迟南青笑了,笑他还是小孩儿心气,还怕他光顾着别人不带他?他笑着保证:“一定最照顾你。”
走之前,郁白在他耳边深深凝望了一瞬,转身的那刻勾起了嘴角。
毫无所觉的迟南青呈大字型瘫在沙发上,像解决掉一件难事般放松下来。
脱下外套,他忽然看见胳膊上的红痕,记起来这是褚长煦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