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槿沉默了,她在想,在安那么明媚的女子,就应该成为一个执剑闯荡的女侠客。而不是……让她一直呆在自己的身旁,尽管她多么希望如此。
她走近她,两只手抓住她的手,极力隐藏不舍很认真地看着她说:“许在安,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
“嗯。我不在,你要照顾好就自己。”许在安轻轻抱住若槿说道。
“我会的,你也是。”
“嗯。”
说完,许在安便大步流星地朝着月色走去。
若槿转身,凝望。
许在安走得是那样快,只一会儿,不见衣角。
走得再快点吧,再快点吧,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看到她止不住的泪和因为哭泣扭曲的表情了。
若槿觉得她第二日便会离开。于是她一夜未眠,早早便梳妆起来,生怕错过了她的离开。
可惜,她料错了。许在安昨夜便走了。她等了很久,发现许在安房中始终没有动静,于是便敲门询问,结果无人应答。
不好的感觉涌入心头,她推开门,屋里空荡荡的,她的物件一个也没留下。
桌子上的书信显得那么刺眼。若槿走进,慢吞吞地将书信拿起来,又极其缓慢地打开。好像只要够慢看到书信里面的内容,许在安就还没有真正的离开。
我们会再见面的。只七个字,占据了一整张纸。
“我们会再见面的。”若槿喃喃道。前路漫漫,命运多舛,我们何时才会再见。
若槿不知道,许在安是在安慰她,还是真的会在她那没有期限的江湖行中某日突然想到回来见她一面。
我们会见面的,看似有期,实则无期。
后面的几天,若槿都呆在屋中,闷闷不乐的,她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连胭脂铺的事情都不管了,只是和云楠说让她放手去做。云雅雅托给了侍女们照顾,找的也都是极为细心体贴的,云雅雅很快便适应了。
凌喻这几日忙于调查风月楼之事,他今日归家,得知许在安走了的消息。并没有吃惊,只是听说若槿进食甚少而神色微变。
他走到她房门口,叩了叩门。
“进。”传出若槿清脆的声音。
凌喻推开门,发现她仍躺在床上,桌上放置的早膳也只是动了几筷子。
床的边缘出现下陷,凌喻侧坐在了她的身旁,“心情不好吗?”
“嗯......”
“因为许在安离开了吗?”
若槿不说话,只是把头侧到另外一边,眼泪无声无息地打湿枕头。
“有缘自会相见。你一直记得她,她就永远是你的朋友。”
“可是,万一呢?万一我们没有那么深的缘分,万一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带着些许的哭腔,若槿哽咽地说道。
看着将背部面向他的若槿小幅度用手擦着眼睛,凌喻嘴角弯了弯:“不会的。”
“好了晏晏,想听风月楼之事的最新消息吗?起来吃午膳,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