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子里没有活水药池,只能用浴桶。
沈文悠沐浴不喜有人侍候,可陈氏不放心,她是成婚的妇人虽自己日子过得和美,但也听说过有些恶劣男人有不做人的嗜好。
她怕女儿成婚这几日遭了苦楚,羞于对她说,所以进来瞧瞧。
热气蒸腾中,见女儿肤白如玉,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她那颗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下。
沈文悠也有些意外,她被狗男人弄满全身的羞于见人的咬痕,居然都没了。
以前折腾时,也不见痕迹,她以为是活水药池的功效,可在庄子这两日她并没泡过?
痕迹居然也消失了,而且每次折腾后只要她醒来身子便没有半点乏累之感,真是怪哉!
陈氏给女儿搓洗着乌发:“你这秀发越加的柔顺,可是寻了什么养发方子?。”
“女儿向来犯懒,哪顾得上养发。”
沈文悠捻起一缕湿发在纤指上缠绕了几圈,发现秀发黑亮如绸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再看水中倒映的脸,粉白如花,绝色容华,容貌居然比得了灵泉的穿越女更盛。
她视线再往下,水下的身子纤秾合宜,雪肌玉滑,和以前也变化甚大。
怎么回事?
我这咸鱼也有了金手指?
沈文悠黑眸转动了几瞬,怎么也思索不出,这些日子有什么不同。
她拨了拨水面,层层水纹中,头顶的光环不知什么时候又照在头顶,眯眼细瞧,光环又发生了变化,那金色的光芒已经占据了光环三分之一。
这金色又代表什么意思?
正在思索的沈文游被她娘轻拍了一下肩:“水不热了,再泡下去身子该着凉了。”
陈氏用布巾给女儿包住秀发,又帮着她穿戴好衣衫。
“做娘的女儿,可真是个宝。”
沈文悠眉眼一弯,不去想那些想不开的谜团。
“我生的女儿当然是个宝,娘为了你都能舍弃你爹。”
陈氏让沈文悠坐在软垫椅上,取来绸布仔细得给女儿擦拭秀发。
“娘,你不能这样说,爹知道该伤心了?”
“没事,你爹伤心了,娘有法子哄他。”
沈文悠嘴边染笑,爹娘的感情可真好。
鸳鸯成对,喜鹊成双,不到晚饭时,沈明石也来到庄上,他离不开老妻也惦念女儿,所性也住了下来。
沈文悠一家和乐的吃饭时,刚搬新家的黄缨母子四人关系紧张。
“母亲,你真的跟父亲和离了?”
裴双打量完陌生的环境,转头问黄缨。
“当然,以后我们母子四人住在一起。”
黄缨让下人催催灶房的饭菜,今日刚搬来好些东西没归置好,晚饭有些迟了,孩子们都饿了。
最小的裴仁,愤懑的开口:“母亲,你这样岂不是便宜了沈氏。”
“是我和你父亲过不下去了,跟旁人有什么关系?”黄缨拧着眉看向裴仁。
老大裴意不赞同母亲这话:“母亲,你这样和离是认输的表现,那沈氏又怀孕了,你这一走,父亲和整个将军府就都是沈氏母子的了。”
黄缨眉目一肃,看着裴意裴双裴仁,发现这三个孩子想法有些扭曲。
“我和你父亲和离是我黄缨的选择,跟任何人无关。”
那个虚伪自私的男人披着他夫君的皮,害她伤心了好久,如今她可算看清他的真面目。她可不愿再与那人同处一片屋檐。
“母亲,怎么能没关系呢?他是我们的父亲,要是没有沈氏,我们一家还好好的。”
三胞胎一听,母亲真的冷心冷清要和父亲一刀两断了,慌了神。
他们本以为搬离将军府是吓唬他父亲,没想到母亲来真的。
黄缨凝肃的目光看着三胞胎,声音微冷。
“我黄缨已经和裴寂之和离了,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他,还有当初离府时,我问过你们三个,是跟我走,还是留在将军府?你们选择跟我走,怎么如今后悔了?”
三胞胎一默,当初他们是选择跟着母亲,只是他们没想到母亲来真的,真要舍下父亲。
裴仁“哇!”的一声哭出来:“都怪沈氏,要是没有她,父亲母亲不会和离,我这就去杀了她!”
气怒的裴仁说出哥三个的心声。
可这怨毒的心声,很快就被一巴掌打散。
裴仁被黄缨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很快同样巴掌扇在了裴意裴双脸上。
看着三个孩子,眼里那狰狞的恶意,黄缨气得身子直打颤。
“你们暗害沈氏孩子时,你父亲先一步教训了你们,我维护你们,不是觉得你们的做得对,是从心里认为你们不是故意为之,没想到你们小小年纪居然真得如此恶毒!”
“母亲!”
“母亲!孩儿错了!”
“母亲!不要生气!”
三胞胎见黄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心慌得要命!
母亲曾对父亲露出这种表情,后来就舍弃了父亲,如今对他们也露出这样的表情,怕是也会舍弃他们。
三胞胎是真慌了,顶着红肿的脸,跪在黄缨面前求原谅。
泪水不知何时涌出了眼眶,黄缨抹了一把眼泪,把一只只揪着她衣袖的小手一个个掰开。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是要回将军府还是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