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你的父母就是死在我手下的。”男忧轻蔑一笑。
空气瞬间凝固,夏枝闻言青筋暴起,捏着符就向他攻去,但攻击被士兵们悉数拦下,伤不到他分毫。男忧闲庭信步般退到军阵后方,不知何时竟有人搬来一张铁王座。他慵懒地倚坐其上,单手托腮,欣赏着众人徒劳的挣扎。
秦慕也很生气,重剑舞出残影,所过之处铁甲尽碎。激战正酣时,几人都没注意到一个铁甲兵悄然贴近夏枝,将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塞入他手中......
“夏枝,你要做什么!”祁年第一个注意到了,大喊一声,“秦大哥小心!”
秦慕转过身,就见夏枝面无表情地手握铁剑刺穿了秦慕的身体。
长剑刺穿秦慕腹部左侧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看见那一滴泪。夏枝的脸上分明是冷漠的神情,但少年的左眼却滴下了一滴泪。
秦慕从来没见过夏枝落泪,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直直的往前走去,长剑因此一寸一寸的刺得越来越深,鲜血顺着秦慕的脚步流成一条线。
秦慕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别哭。”
祁年见此愤怒的对着坐在最后面的男忧怒吼:“你到底做了什么!”
“十几年前我杀了他的父母,吃了他们,对我来说,现在这个少年就是我的儿子,父令子从,天经地义。”男忧不屑的说。
“你也配和小枝扯上关系?”祁年愤怒的拉弓,射出去的弓箭分裂成好几十只,向男忧射去,又被士兵们悉数挡下。
男忧枯枝般的手指轻勾,十几个铁甲兵瞬间扑向祁年。众人都被士兵纠缠着,无法赶去支援他。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祁年的右臂被生生折断。。
“啊——”祁年发出了惨叫。
祁年的右臂无力地垂落,作为弓箭手,现在断了一只胳膊,已经拉不了弓了。
男忧笑着看向了洛夕:“接下来到这位美丽的姑娘了。”说着又动了动手指,铁甲士兵如潮水般转向洛夕,少女长鞭舞动的范围逐渐被压缩。
祁年目眦欲裂:“你不许动她!”言罢单膝跪地,用牙齿咬住弓弦,左臂青筋暴起,"嗖!"一支羽箭破空而出,在空中化作漫天箭雨。
“英雄救美?是我失策了,这就来再折断你的另一只手。”
话音未落,一阵罡风骤然席卷战场。狂风过处,所有士兵如木偶般僵在原地。
“看来我猜对了啊。”戴元的折扇已化作巨扇悬于半空,扇面流转着青色符文,浮在空中轻轻扇动,卷起阵阵狂风。
这些士兵确实是被一根根无形的细线操控起来的,男忧通过空气中的微小颗粒传递力量,形成一条条“细线”。如今被戴元这么一吹,瞬间悉数断裂。
夏枝原本无神的双眼瞬间缓过神,就看见自己被秦慕牢牢的抱住,动弹不得。
“秦慕?”夏枝抬起头看他。
听见夏枝这么喊他,他就知道夏枝已经恢复正常了,本来用来钳制夏枝进一步行动的力气突然间就消失了,男人低头靠在夏枝的肩膀上昏迷了过去。夏枝慌忙放开他才发现男人腹中有一只长剑插得很深,从他这一面看只能看到剑柄了。
“春荷,快去看看秦大哥!”祁年看秦慕倒下,慌忙地喊人去看。
春荷也快步赶过去为秦慕疗伤,夏枝站在旁边呆呆地盯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小枝,别愣着了,敌人就在眼前!”祁年朝着夏枝喊道,要将他的思绪抽离出来。
“我牵制住这些军队,你们直接去攻击那个男忧!”戴元喊道。
“有劳了!”祁年喊着就要冲上去,就被洛夕拦下:“你都这样了还怎么上,留在这守好那两个人吧。”说完拍了拍祁年的肩膀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