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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车轮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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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维斯塔站在泽田家门口,指尖轻轻叩了叩门铃。她今天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分钟——习惯使然,她总是提前确认环境。

奈奈妈妈系着围裙来开门,手里还拿着正在搅拌的蛋液。看到门口的金发少女,她眼睛弯成了月牙:“啊啦,维酱,今天也好早呢。”

维斯塔手里捧着一束新鲜的橙色郁金香,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她微微颔首,将花束递过去:“早上好,奈奈妈妈。您今天依然很美。”

“哎呀!”奈奈妈妈惊喜地捂住嘴,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维酱真是的,每次都这样让人家不好意思......”她接过花束,指尖轻轻抚过柔软的花瓣,“这颜色真漂亮,就像维斯塔酱的头发一样温暖呢。”

维斯塔微微颔首,拿出包里的两个纸袋:“我带了些饼干。”晨光透过纸袋,隐约能看到里面烤得金黄的曲奇边缘。

“哎呀,真是的,每次都这么客气。”奈奈妈妈笑着接过其中一个纸袋,香甜的黄油气息立刻飘散开来,“纲君还在睡呢,怎么叫都不醒。”她无奈地朝楼上指了指,“那孩子昨晚好像熬夜看漫画了。”

维斯塔了然地点头,将另一个纸袋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这份是给您的。”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烤的。”

“诶?维酱自己烤的吗?”奈奈妈妈惊喜地打开纸袋,里面的饼干形状各异却整齐划一,色泽烤得恰到好处,“好厉害!我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品尝。”

“那我先去帮忙喊醒泽田君?”维斯塔已经脱好鞋,动作利落地踏上楼梯。

“真是谢谢你啊,维酱。”她转身将郁金香插-进玄关的花瓶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笑眯眯地说,“最近你们成为朋友后,经常一起玩,真是太好了。那孩子以前总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温柔的感慨。

维斯塔的脚步在楼梯上停顿了一秒。她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二楼走廊很安静。维斯塔站在纲吉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没有反应。她又敲了敲,这次加重了力道。

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痛痛痛......”纲吉含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维斯塔无声地勾起嘴角

门很快被拉开,纲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棕发,睡衣领口歪歪扭扭,显然刚被吵醒。“维、维斯塔?!”他揉了揉眼睛,“不是说好九点半吗......”

“晨跑结束得早。”维斯塔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我刚烤好的黄油饼干,就带过来让你第一个试试。”

纲吉接过纸袋,温热的甜香立刻飘散开来。他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完全清醒:“你每天都晨跑吗?”

“嗯。”维斯塔靠在门框上,“并盛町的清晨很适合跑步——虽然偶尔会遇到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对,比如跑步自带蒸汽和一个人形定位器”

看着泽田疑惑的眼神,维斯塔还是决定守护他的心灵

“你呢?”维斯塔转移话题到,“会什么运动?”

“我?”纲吉顿时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我、我完全不行!体育课永远是倒数,原来躲避球还砸到了自己的脚......”

维斯塔的目光扫过他书桌上摊开的《自行车杂志》:“会骑车吗?”

“啊......”纲吉的耳尖红了,“只会一点点。平路的话......勉强能骑。”

“下坡呢?”

“绝、绝对会摔!”

维斯塔轻轻“啧”了一声。她抬手看了眼腕表:“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接你。”

“诶?!”

“教你骑车,今天再好好休息一下吧”她转身下楼,“明天至少要学会下坡。”

纲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他小声应道:“......好。”

次日,维斯塔单脚撑地,自行车稳稳停在泽田家门口。她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户——窗帘紧闭,毫无动静。

“泽田君。”她轻声喊道。

没反应。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石子,轻轻一弹——

“啪!”

石子精准地敲在玻璃上,力度精准,没有打碎。

三秒后,窗户猛地被拉开,纲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探出头,睡眼惺忪:“维、维斯塔?!”

“说好的晨练。”她抬腕看了看表,“再给你五分钟。”

“啊?!等等,我——”

窗户“砰”地关上,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

五分钟后,纲吉气喘吁吁地冲出门,衣服领口歪歪扭扭,头发像是被龙卷风扫过。

“抱、抱歉,我昨晚紧张到没睡着……”

维斯塔没说话,只是从车筐里拿出一顶头盔递给他——荧光粉的,侧面贴着一张便利贴:「摔车时容易被发现」。

纲吉盯着头盔,嘴角抽搐:“这、这个颜色……”

“特意选的。”她拍了拍后座,“上来。”

纲吉战战兢兢地坐上后座,双手死死抓住座位边缘。维斯塔回头瞥了一眼:“抱紧。”

“诶?!不、不用了吧,我抓这里就——”

“抱紧,或者摔下去。”

纲吉犹豫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她的衣角。

车轮转动,晨风迎面而来。

——并盛町的清晨特训,正式开始。

第一课:直线加速

“泽田君,你骑车的姿势太僵硬了。”维斯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放松上半身,用核心发力。”

“核、核心是哪里?!”

“腹部。”

“腹——啊!!!”

纲吉的惨叫回荡在河堤上,因为维斯塔突然加速,他的身体猛地后仰,差点翻下车。他本能地一把抱住她的腰,整个人贴在她背上,像只受惊的树懒。

“很好,现在记住了吗?”她语气平静,“核心不稳,就会摔。”

纲吉欲哭无泪:“……记住了。”

第二课:平衡训练

他们在公园的空地上练习定车。

“双脚离地,保持三秒。”维斯塔示范了一遍,动作稳如磐石。

纲吉试着模仿——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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