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把练习打字列入到新年初的计划里。
袁令冬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书房里制造出的声响外,徐明湖听不到房间外袁令冬的任何声音,即便他现在贴着门板。
书房门开了条缝,徐明湖鬼鬼祟祟张望着外面。
没有袁令冬的踪影。
他将门彻底打开,走出去,发现袁令冬不在客厅,又串了几个房间,都是空无一人。
正当他准备给袁令冬打电话的时候,袁令冬拎着外卖从室外回来。
“写完了?”袁令冬在玄关处换好鞋,抬眼见徐明湖懵懵地站着,头发估计是写论文时烦躁抓的,翘起了两撮。
徐明湖帮她把手里的外卖接过来放到桌上,“初稿写得差不多了,等下午再修一修。”
袁令冬点点头,对他的效率感到满意,徐明湖当即跟着她。袁令冬走哪,他跟到哪儿。
两人一起把外卖盒盖子一一揭开,袁令冬随口说:“做饭我不擅长,但点外卖你肯定比不过我。”
“那我来学习一下。”徐明湖将被订在包装袋上的外卖单摘下来,记下她喜欢的店铺名和菜色,看到上面的模糊掉的手机号码时,他说,“说起来,我一个月里已经收到两通境外手机号的来电,你说我要不要换个手机号。”
袁令冬眉头拧了下,第一反应是徐明湖是不是遇到诈骗了,“你接了吗?”
“那倒是没有。”徐明湖一本正经说,“我没有外国亲戚。”
“你要不下个反诈APP?”袁令冬伸手把他翘起的头发捋平,“大学生的手机号一般不都绑定校园宽带,还有各种学校相关的APP,要是一个个改还挺麻烦,或者你改天去校园营业厅里问问。”
“行。”徐明湖把有个人信息的外卖单撕碎,犹豫了几秒还是没有选择说出口。
他前几天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对方自称是袁令冬的父亲。
徐明湖当时就气笑了,不懂为什么这个年代的骗子竟然这般无下限,连逝者的骗局都要组,而且在他把电话挂断后,居然连续打了好几通,徐明湖直接送他拉黑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