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的嘴里塞着巧克力,她伸手捂着芽衣爸爸的嘴,让他不要哭出声来,自己的眼睛还在咕噜咕噜地掉眼泪。
安刻从牌桌上取了一张“偷来的一年”,他将那张特殊的汇票点燃,火焰快速燃烧,他肉痛地看着价值四千两百万次人类的心跳化作了灰烬。
他将灰烬敷在芽衣妈妈的伤口上,取出绷带将她的伤口快速缠好,血止住了。
芽衣妈妈苍白着脸,留下一句嘱托:“好好招待客人。”话音刚落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芽衣又要哭了,安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着手帕将巧克力塞进她的嘴里,然后交代芽衣爸爸:“伤口没有太大问题,但是还需要看医生。”
“好的好的!”
安刻把那盒已经拆了的巧克力礼盒拿出来递给芽衣,“这盒归你了,要尽快吃掉,不然会坏掉。”
芽衣含着泪,嘴里还在嚼嚼嚼,“谢谢大哥哥。”
“再见。”安刻匆匆收好剩下的巧克力,把它们打包放进牌桌:“晚上的事情不要说出去,我走了。”
“不要。”邪恶花苞头一把抓住他的裤子。
“?”
安刻连忙护住自己的裤子。
芽衣爸爸还流着眼泪跪在地上,也抓住他的裤子:“是啊恩人,现在都这么晚了,请住下吧。”
安刻不可置信:“???”
炭治郎见势不妙立马牵住了祢豆子告辞:“那个、我们先走了!再见!”
“你也不准走!”邪恶花苞头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祢豆子的手。
芽衣爸爸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身手敏捷,双膝“噌噌噌”地跟上炭治郎,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羽织,眼泪刷得一下流下来:“恩人!你也留下吧!”
安刻提住自己的裤子,惊慌失措:“等等!先放手啊!为什么抓着我的裤子!?”
炭治郎惊恐万分:“等等!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啊!?让我走吧!”
祢豆子一脸茫然:“……?”
邪恶花苞头绝望摇头:“不行啊!”
芽衣爸爸绝望摇头:“让你们走掉的话……”
两人异口同声:“芽衣妈妈醒来以后绝对会打死我们的!!”
“砰!”
大家看向房门,生的出口已经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一个神似芽衣妈妈的高大身影挡在门口,芽衣姐姐笑得温柔,“今天谁也别想走。”
安刻绝望闭眼,他就知道不应该多管闲事的。
炭治郎绝望闭眼,早知道就当作没看见这个邪恶花苞头了。
祢豆子一脸茫然地左顾右盼:“……?”
*
第二天早上,安刻被迫穿上了大黑袍子和芽衣一家以及灶门兄妹“吃早餐”——特指安刻和祢豆子看着她们吃。
“昨天晚上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么?怪不得我跑遍了附近都没有找到你。那个混蛋!我现在就上他家去狠狠揍他一顿!”
芽衣姐姐愤怒之极,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噌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邪恶花苞头兴奋起来:“打他!打他!”
芽衣妈妈拦住她们两个,转头质问芽衣爸爸:“你都交得什么朋友!?家里的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芽衣爸爸唯唯诺诺:“不是啊,他是忠进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啊。”
炭治郎‘哈哈哈’尬笑了两声转移话题:“昨天晚上芽衣妈妈还砍伤了鬼么?真是了不起啊!”
说到这个炭治郎眼睛都亮了。
芽衣妈妈豪爽地说:“那是当然!我可是武士家的女儿!”说着还撸起袖子拍了拍自己强壮的肱二头肌。
芽衣爸爸是入赘到芽衣妈妈家的,她家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统统要学武,刀在自己手里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炭治郎星星眼:“真是厉害啊!”这种气势真是豪迈!
芽衣姐姐疑惑道:“说起来鬼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安刻先生和祢豆子小姐看起来和妈妈说的那个完全是两个样子呢。”
炭治郎闻言看了看身边的变小的祢豆子还有超大一只的托腮安刻,他叹了口气:“鬼是被鬼王从人类变成的,变成鬼以后,他们唯一的食物就会变成人,它们非常危险!祢豆子不一样,她从两年前变成鬼以后就没有吃过人,安刻先生的话,应该也没有吃过人。”
他的鼻子相当灵敏,虽然安刻的气味闻起来和祢豆子不一样,但是他的身上也没有鬼特有的腥臭味。
邪恶花苞头听到这里一脸坏笑:“别说吃人了,他昨天才发现自己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呢,因为吃了一颗巧克力就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了!”
“哈,哈哈。我前天才变成鬼。”安刻沧桑地托着腮,发现可爱花苞头突变邪恶花苞头的打击不亚于昨天突然发现自己只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