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狐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脑子里快速思索自己见过周霖干了什么会来钱的事情。

“这是收益记录，”周霖点开记录，孟清如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看，从几块到几百，一笔一笔累积下来居然还不少钱。

导演接过周霖手机翻阅后，宣布合规合理，这笔钱算有效收入。

齐逸之直呼要看看周霖账号，趁机孟清如也扫了一眼，记下id打开手机搜了搜才发现，周霖脚伤休息那几天，在平台上发了几条做饭长视频，点赞过百万，评论区里全是‘老公我也要吃’的消息。

主页显示直播过一次，看回放里周霖全程不露脸不说话，就这样轻轻松松赚够了钱。

她顿时有些哑然，这年头颜值可真是一张王牌，在哪都吃得开。

嘉宾们联合干了一个月，都没有周霖一场直播赚钱多，顿时都有点沉默，唯独陈恩伯大喜，嚷嚷着这下钱也还了，空调也该买了吧？

“刚好周霖老师超额完成任务，归还节目组所借金额后，应该可以买几台空调。”导演笑的鸡贼。

面包车碾过泥水坑，溅起的积水扑在车窗上，孟清如坐在副驾驶位上太阳穴直突突地跳，感叹周霖的好脾气。

自己都说了他赚的钱就应该归个人，不用充公。周霖倒好，上赶着说没事，可以花出去。要不是自己拦住了其他人，跟上了车，还不知道周霖赚的那些钱能保住多少。

“说好了，只买几个风扇，”孟清如再三叮嘱这句话。

周霖答应的干脆，“好。”

还没到镇上，周霖的手机电话就响了，陈恩伯的声音通过屏幕传来，

“霖哥霖哥！白老师说没什么菜了，问你能不能带一些回来？”

“嗯。”

“还有还有！赵思凝说可以看看纱布，装纱窗，这样大家就不会被蚊子咬了。”

“嗯。”

“哦哦还有齐老师，他说——”

陈恩伯话直说到一半，孟清如直接干脆摁掉电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周霖，“你刚答应我的，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周霖很快的看了她一眼，乖顺开口，“我只是觉得大家说的都有用。”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了眼前方的路。

孟清如对于周霖被霸凌并且习惯性顺从他人这件事深信不疑，她叹口气才说，“那买快点，万一等会下大雨了就不好了。”

一路驶向市区，两人带着口罩拿着手持摄像进了电器商场，冷气裹着香水味扑面而来，导购员从柜台后走出来提醒他们不能拍摄，孟清如只好关掉设备，询问风扇价格。

“这边，您有偏好的牌子吗？”

孟清如在脑海里仔细回想，几位嘉宾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日用电器代言，“都可以，就希望风大一些，静音，再带定时功能就行。”

跟着导购员一个一个看下来，孟清如还在纠结选什么，周霖一脸懒散地四处打量着，看着漫不经心。

“您看看这个可以吗？”导购员指着个落地风扇介绍，“不仅满足您说的那些，它还可以除甲醛，语音控制。”

孟清如看了看标价，还是算了，来种地的随便买个风大的用用就行，周霖站在身后，“那就这个。”

孟清如转头：？

导购员乐呵呵开单子，“您男朋友对您真好，很在乎您的喜好呢。”

孟清如有些慌，直忙摆手，“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说完还拽了拽周霖衣摆，示意他解释解释。

周霖没吭声，笑了一下掏出手机付钱，和导购员说买四台风扇都单开收据。

两人又绕过超市买些日用品，一来一回折腾到了傍晚才开车回七盘山。

大雨滂沱，从高速公路一路驶下去，车灯在雨幕中晕染出光圈，雨刷器也在快速左右摆动。

怕夜路走错，周霖开着导航，蓝色箭头指示他们前方左拐有条回去的近路。

越开越觉得不对劲，山道蜿蜒，前方道路越来越黑，黑暗里仿佛有张大嘴在等着他们被吞噬。

“把语音导航打开吧，”孟清如坐在车里，周遭只有拍打在车窗上的雨声，平白让人听了心慌。

继续行驶一段山路，导航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突然车轮碾过一个深坑，车身剧烈颠簸了一下，后备箱的东西也随之滚动，各种日用品撞在一起，发出响声，孟清如被颠簸的叫出了声。

“抱歉，”

周霖的声音低沉而正经，“是我没注意。”

孟清如还没有张口说没事，她就听到一阵自远方而来的轰隆的声音，像有头远古巨兽奔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