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泾怎么看怎么感觉少女露出的皮肤那么不顺眼,他愤愤将她往上缩的衣服和裙摆往下拉,惊觉自己正在做什么,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门。
对,就是要这样,把她灌醉后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都是为了帮渺渺报复回来。
一直守在门口的经理迎了上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包厢:“顾少,这包厢……”
顾泾冷着脸:“不许任何人进出。”
经理赔着笑,也不知这祖宗今天怎么了,抱了个人进去后自己臭着脸出来了。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叫人把门锁上。”
顾泾的脚步微顿,他低骂一声,将车钥匙扔给经理:“把我后座的外套拿来。”
宽大的外套落在少女身上,她呼吸平稳,如果忽略红到不正常的脸颊,就像睡着了一样。
高大的少年坐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了捏林予沅的脸颊,直到少女不安地皱起眉头,他才收了手。
经理从门外探出半个头:“顾少,还需要锁门吗?”
顾泾咬咬牙:“把她给我锁里面!”
经理鞠了个躬:“收到!我现在去叫人拿钥匙。”
林予沅迷迷糊糊将身上的外套甩在地上,顾泾黑着脸去捡,又要披在她身上。
林予沅却抓住了他的衣服,连眼睛都没睁开:“阿泾……”
顾泾的大脑轰隆一声。
经理带着钥匙来了:“顾少,如果您要将这位小姐锁在里面,请您先行离开。”
“带着你的钥匙滚出去!”顾泾对着经理道。
经理微笑着鞠躬:“好的。”
打工人的苦,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
林予沅当然没醉,她只是有点上脸而已。
这装醉的技术她练了好几年,顾泾这种毛头小子不可能看得出来。
装着装着,她有点困了。
包厢的座椅太过柔软舒适,加上酒吧里略显昏暗的灯光,再加上这多灾多难的一天,林予沅意识有些模糊了。
朦胧之间,她感觉到自己膝盖上被人涂上了什么凉凉的东西,接着,她连人带身上的外套被人抱了起来。
她被放在了跑车的后排,之后是车子启动的声音。
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林予沅有点怀疑是不是要把她随便抛哪个路上去。
好在顾泾还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跑车开进斯利芃,在别墅区一幢别墅的庭院外停下,这是林予沅的住所。
顾泾往后瞟了一眼,正看见满眼朦胧从座椅上爬起来的林予沅,他嗤笑道:“林大小姐好酒量。”
他道:“下车。”
林予沅揉着自己充斥着水雾的双眼,没动。
“怎么?要我亲自把你丢下去。”顾泾恶狠狠地威胁她。
林予沅委屈地撇嘴,声音很小:“阿泾,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
顾泾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震惊地看着林予沅,她脸颊仍旧很红,正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
这人是醉了,还没清醒过来。
顾泾冷冷地想。压制住在听到那句话时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可是……人在喝醉时,说出的都是真话吧?
他的心迫切地希望在此刻得到回答,于是他对着那座椅上神志不清的少女道:“你记得我是谁吗?”
她认认真真把他看了一遍:“你是顾泾。”
他的心平静下来,至少这一次,她没有认错人。
林予沅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她站在车灯照亮的区域,嘟囔着:“阿泾,外套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谁要你还?!”顾泾气急败坏锤了一下方向盘,给林予沅都看心疼了。
买得起的人视之如草芥,买不起的人惜之如珍宝。
林予沅心疼地笑笑,她转身准备走。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夏夜微凉的空气:“你会忘记我吗?”
林予沅被他这莫名其妙的问句搞得摸不着头脑,校园玛丽苏爆改青春疼痛文学吗,有意思。
“当然不会啦。”她回眸和车里的顾泾对视,亮晶晶的眼里倒映着红色超跑前方两个发光的“大灯泡”。
顾泾呆呆地看着那抹披着他外套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好半天,他用林予沅要是知道了会心疼的力道×2锤在方向盘上。
“骗子!”他浑身都在发抖,“为什么你总是在说谎?”
从一开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