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洋溢着欢声笑语,原亦伯继续分享着沿途各寨的趣闻轶事,随着车辆缓缓深入葱郁的山林之中,洞哈寨停车点悄然而至。
他们相互间告别,随后走下车来,站在路边,目光随着那渐渐远去的大巴车,直至它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
下车的地方还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达洞哈寨。
路上,南景由衷赞叹:“真没想到,小原竟是位社交达人,与儿时那个腼腆的你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原亦伯闻言,笑道:“小时候有你在身边,我确实不需要多与人打交道。但长大后才发现,生活就像是一张复杂的网,需要我们不断地去编织、去维系。社交,也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赵弘葑想起刚才的事,心里还余留担心,他拍拍起伏的胸口:“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我真怕你把口罩摘下来,虽然这里认识你的人也许不多,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谨慎些好。”
原亦伯:“我知道,我也不想因为我的身份,把任务搞砸的。”
南梵西紧紧牵着南景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地走着,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贪婪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株特别的草吸引,随即松开南景的手,跑到草边蹲下身来。她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触碰着那株草,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圆头草,我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孩子般的纯真与喜悦。
赵弘葑微微倾身,好奇地蹲下来一同查看。他的目光也落在那株植物上,脸上露出了不解又略带探究的神情:“什么什么草?”
南梵西所指的那株草,确实长得与众不同。它并不高大,却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展现着生命的活力。叶子紧密地簇拥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精心裁剪过的迷你版圆形树冠,圆润而饱满,给人一种既可爱又新奇的感觉。在阳光的照耀下,那株圆头草更显生机勃勃,宛如一颗绿色的宝石镶嵌在路旁,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南梵西再次重复:“圆头草,我以前都只是在书上看到,现在终于见到真的了。”
赵弘葑跟着碰了碰小草:“哟,这么可爱的小草,明明枝干很细,叶子却长这么好。”
南景也蹲下来,解释道:“这草确实是西崇高山地区特有的植物,它的名字「圆头草」是不是很形象?”
这赵弘葑更加感兴趣,他仔细端详着这株小草,仿佛能从中看出更多的故事。而南梵西则有些遗憾地说:“是啊,这么可爱的小草,却不能带走,真是有点可惜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舍。
南景看向南梵西,眼中满是赞许:“西西真厉害,圆头草主要作用跟很多普通草药一样,外用可以止血化瘀,内服可以清热败火,不过药用地方主要是它的枝干,大概就是为了保护枝干,所以才长了那么多的叶子吧,它枝干那么细小,药用价值还不如其他药草,所以一般人不会想去碰它。”
赵弘葑环顾四周,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不解,他看向南景和南梵西,问道:“既然用的人少,那为什么这一圈看下来,就只长了这一棵呢?”
南景继续解释:“圆头草不会群体生存,一般在这里有了一棵,那半径几公里之内就都不会再有,它们喜欢独居,这也是保护自己不被用的另一方面原因。”
赵弘葑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作势嗔怪:“一棵小草都活得这么霸道,还是半径几公里,啧,范围真大。”
“是啊,这样也挺好的。每种植物都有它自己的生存方式和空间,互不干扰,自由自在。好啦,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要加快脚步了。”说着,南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准备继续前行。
南梵西重新牵起南景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了前面。原亦伯和赵弘葑跟在后面,看着这娘俩无忧无虑的身影,不约而同地笑了。有时候,正是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生活点滴,却如同治愈的良药,能够抚平内心的疲惫与烦躁,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温馨。在这一刻,他们仿佛也被这份纯真与快乐所感染,心灵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与放松。
经过十五分钟的步行,他们终于抵达了洞哈寨。这一路上,南景和原亦伯都保持着良好的体力,但南梵西显然有些疲惫,走到一半便嚷着要人背。南景看着南梵西撒娇的模样,虽然心中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与疼爱,于是她蹲下身,让南梵西爬上了自己的背。
原亦伯本来提出由他来背南梵西,毕竟作为男生,他的体力应该更充沛一些。但南景却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在她看来,背着南梵西前行,虽然会消耗一些体力,但这份亲情的连接与陪伴,却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替代的。她享受着与南梵西之间的这份亲密无间,觉得背着她走并不算是件累人的事。
就这样,南景背着南梵西,一行人继续前行,直到洞哈寨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赵弘葑平时忙于工作或其他事务,可能较少有机会进行长时间的徒步锻炼,因此这十五分钟的路程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吃力。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步伐明显比其他人缓慢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蔫的:“没想到下车还要走这么远啊,还好平时都是坐车的,不然单靠走都累死了……”
原亦伯好言安慰:“走习惯就好了。”
“到了,你们看!”南景她指着前方不远处,领着众人的目光。随着视线的延伸,一座座古朴而神秘的建筑逐渐映入眼帘,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脚下,仿佛是历史长河中遗落的珍珠,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而南景所指的地方,正是洞哈寨的入口。
洞哈寨的入口,是一座天然的、令人瞩目的建筑,它以一种独特而古朴的方式,向每一位到访者展示着这个村落的魅力。
一棵参天大树巍然屹立,树干粗壮,需要两人合抱才能围拢。这棵大树不仅是自然的杰作,更是见证了洞哈寨的兴衰更迭。
更为奇特的是,一根根蜿蜒而出的树枝交织在一起,从树干的一侧弯曲,与另一侧相连,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桥形状。这弧形的树干,增添了入口的层次感,仿佛是一道通往神秘世界的门户,引人遐想。
在弧形树干的正中央,悬挂着三个大大的圆形牌匾,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触书写着「洞哈寨」三个大字。在牌匾的周围,装饰着一些鲤鱼的图案和红色的丝绸。洞哈寨的入口增添了几分祥和的氛围。那随风轻舞的红色丝绸,则如同火焰一般,在微风中摇曳生姿,为这古朴的村落带来了一抹活力。
主树干这一侧,分枝繁杂,每个树杈都粗壮如大腿,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绿色穹顶。树叶浓密而茂盛,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为过往的行人提供了一片凉爽的避暑之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片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惬意。
地面铺设着暗青色的石砖,经过岁月的洗礼,这些石砖已经变得油亮光滑,每一块都承载着洞哈寨的历史与故事。在石砖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精美的雕像,那是一条跃起的鲤鱼,身姿矫健,造型优美,仿佛正在奋力追逐着什么。鲤鱼的鳞片被雕刻得极为精细,每一片都闪耀着微光,甚至似有水滴挂在上面,整个雕像栩栩如生,充满了生命力。
更令人惊喜的是,树杈之间还悬挂着几架秋千,为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童趣。尽管此时已有不少游客在此驻足欣赏景色、拍照留念,但这份热闹却丝毫没有打破这里的安静与美好。相反,它让洞哈寨的入口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充满了吸引力。
赵弘葑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惊叹之色,赞叹道:“这看起来也太美了吧……这树这么大,得有多少岁了?……”
原亦伯点头附和,眼中同样流露出敬畏之情:“根据古籍的记载,可能有上千岁了,主要还是这形状,天然形成,没有过多的人工干预。”
赵弘葑闻言,感慨万分:“能保留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啊……”
原亦伯:“嗯,这边本来就比较落后,受关注的程度小,所以大部分天然形成的优势都没有被破坏。”
南景反倒是有别样的感受:“跟我印象中的样子还是差了挺多的,没有以前的那种贫穷感了,寨子里的土路都铺青石砖了。
原亦伯:“确实,随着时代的发展,旅游业成为了推动地方经济的重要力量。为了吸引更多游客,适当的改造和升级是不可避免的。同时,随着寨子生活水平的逐步提升,居民们对于环境和生活质量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
赵弘葑抱胸摆手:“行啦行啦,既然都到了,就别在这里感慨了,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梵西趴在南景的背上,模仿着战士冲锋的姿态,兴奋地喊道:“冲啊,向寨子出发。”
其他三人见状,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被南梵西的活泼气氛所感染,突然南梵西却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南景的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小景,我饿了。”
南景抬头望了望天空,阳光已经渐渐变得炽热,中午已经临近。她感受着背上南梵西轻轻摇晃的身体:“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四人踏着步伐,从入口缓缓步入这方世界。眼前,一座古朴的石桥横跨于溪流之上,仿佛是连接着喧嚣与宁静的纽带。桥身由青石砌成,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却也更添了几分古朴与韵味。
桥底下,清澈见底的水流匆匆而过,发出潺潺的水声,宛如大自然最悠扬的乐章。水面上偶尔漂过几片落叶,或是几尾游鱼悠然自得地穿梭其间。
微风徐徐拂面而来,带着一丝丝凉爽与清新,吹散了四人身上的疲惫与尘埃。他们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夹杂着泥土与花草芬芳的空气,心中不由得一阵放松。
此刻,所有的烦恼与忧愁就好像随着这流水远去,留下的只有心灵的纯净与平和。几人相视,无需言语,彼此都能感受到这份美好。
原亦伯说道:“我们脚底下这条溪流就是传闻中鲤鱼仙子手下那些虾兵蟹将修身养性的那条溪流。”
赵弘葑咂咂嘴:“亦伯,要不你干脆搞个副业吧,以你的人气,肯定可以搞得有声有色,保证生意蒸蒸日上,天天爆满。”
原亦伯疑问:“什么副业?”
赵弘葑:“导游啊,你看你什么都知道,讲故事还那么动听,多适合当导游啊,粉丝肯定开心死了,天天爆团。”
原亦伯:“……”
南梵西也来凑热闹:“小原导游,下次能不能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玩一玩?我也想玩。”
原亦伯眼睛一弯:“当然可以啊,西西想去哪里尽管跟我说,我带你去。”
南梵西晃晃她的小短腿,伸出手:“那说好了哦,不许反悔,我们拉钩。”
原亦伯也伸出手:“我不会反悔的,拉钩。”
四人跨过石桥,沿着主路缓缓前行,古朴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每一栋都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房梁上雕刻的鲤鱼图案栩栩如生,色彩斑斓,不仅增添了房屋的生动与活力,也寓意着洞哈族的感恩之心。这些鲤鱼图案与房屋的整体色调相互映衬,使得整个寨子看起来既古朴又不失特色,充满了独特的韵味。
由于寨子已经被开发成旅游区,刚过石桥,沿路的两旁便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这些店铺或售卖精美的手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有的提供地道的特产美食;还有的是热闹的餐馆,食客们围坐一堂,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欢乐与满足。吆喝声、谈笑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市井画面。
然而,南景一行人并未停下脚步。他们继续沿着主路往里走,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寻找着更加深入、更加宁静的寨子内部。
随着脚步的深入,周围的喧嚣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古朴的民居和宁静的街道。这里仿佛是一个被时光遗忘的角落,保留着寨子最原始、最纯粹的风貌。
巷子深处,游客的身影逐渐稀少,四周被一种静谧而古朴的氛围所包围。南景一行人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深入这些分叉路的小巷子。这些小巷子虽然经过了改造,但路的走向和房子的位置依旧保持着原有的格局,仿佛时间在这里流淌得更加缓慢。
他们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行,每一步都踏出了熟悉的感觉。那些斑驳的墙面、青石板的路面,还有偶尔从老宅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都让他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尽管改造使得一些细节发生了变化,但那份根植于心的熟悉感却丝毫未减。
一家老旧的饭店映入眼帘。这家店似乎并未因旅游区的热闹而过于喧嚣,反而保持着一份低调。店内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几桌客人,大多数都是本地人,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悠闲地品尝着碗中的美食。
食客们都不爱问世事,仿佛外界的纷扰与这里无关。当看到不认识的人走进店内时,最多也只是将其视为游客,带着一种淡淡的好奇与友好,并不会过分关注或打扰。
这种氛围让南景一行人感到格外舒适与自在。他们鱼贯而入,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饭菜的香气,让人瞬间感到放松与舒适。店内的装潢简洁而温馨,木质的桌椅、古朴的瓷碗,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店家的随和与诚意。
在南景和原亦伯的带领下,他们点了几样地道的当地特色菜。
随着点菜的完成,原亦伯似乎感到了一种轻松与自在,他自然而然地拿下了口罩,露出轻松的笑容。
很快,菜就上齐了,一盘盘色彩斑斓的菜肴被端上了桌。这些菜肴确实如画卷般美丽,红、黄、绿、白、紫……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宛如大自然的调色盘,让人不禁眼前一亮。赵弘葑仔细打量这些菜肴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菜全部都是素菜,没有一丝荤菜的踪迹。
赵弘葑的目光在餐桌上扫视了一圈,再次确认了眼前的菜肴,拿着筷子,轻轻地在盘边缘拨弄着,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讶与不解:“这?……全是素菜?”
原亦伯温馨提醒:“你忘了我今天在车上说的吗?洞哈族一直都是吃素的。”
赵弘葑目光微转,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原亦伯:“我看你在外面也没少吃肉……跟吃素差别有点大哈……”
原亦伯知赵弘葑的性格直率,对他的话并不在意,接过话茬,说道:“在外面没有关系,不会限制人身自由的,但是如果生活在寨子里,一定要严格遵守,毕竟这块宝地是鲤鱼仙子在庇佑的,做人要诚信。”
赵弘葑早已经把鲤鱼的美丽传说抛之脑后了,此时脸上写满满脸嫌弃:“天天吃素?……能吃得下去吗?我是个肉食动物,我觉得我不行,这么吃肯定会瘦的,到时候瘦成皮包骨怎么办,这样我出去应酬会没有底气的……”
交谈的间隙,南梵西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开始品尝起桌上的素菜了。她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脸上洋溢着满足与享受的表情,边吃还边夸赞道:“好吃好吃!”
南梵西吃得津津有味,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这让南景心中的担忧终于落地,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不由得补充道:“洞哈寨虽然天天吃素,但是这边的土地肥沃,气候宜人,能种植很多蔬果植物,甚至外面没见过的蔬果,这里都有,而且种植出来的蔬果鲜甜,不用多加调料,味道就很好,洞哈祖先也懂得吃的,所以会变着花样做菜,流传到今天,都不知道有多少种菜式了。”
说完这番话,南景也拿起筷子,夹了一道看起来颇为精致的素菜送入口中。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道菜的味道,仿佛是在享受一场味蕾的盛宴。
原亦伯见赵弘葑仍然有些犹豫,便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语气温和而诚恳:“弘葑,相信我,这些菜的味道真的很好的,你试试,你看,她们吃的多开心。”
赵弘葑被南梵西吃得雀跃的模样深深吸引,心中那份对素菜的疑虑开始动摇。他目光在桌上的素菜间徘徊,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半信半疑地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看起来相对简单的菜肴,半信半疑地轻轻地夹起一点点,然后半信半疑地往嘴里送。
将那点素菜送入口中的瞬间,赵弘葑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等待着某种奇迹的发生。咀嚼几下之后,赵弘葑的脸色都变了,他抬眸看原亦伯,眼里闪烁着光,原亦伯也在等着他回应:“怎么样?”
美食入口的那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期待都化为了满口的幸福与满足。那细腻的口感、丰富的层次、独特的调味,无一不在挑战着人们的味蕾极限。素菜清新淡雅,一丝丝微妙的香气在舌尖绽放。
赵弘葑把嘴里的菜咕噜吞了下去,然后才竖起大拇指:“嗯~果真如你所说,绝了!”
说完,赵弘葑仿佛被美食的魅力彻底征服,迫不及待地再次拿起筷子,夹起了桌上其他各式各样的菜肴,逐一送入口中。每尝一道菜,他的脸上都会浮现出更加满足的神情,那是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喜悦与满足,仿佛整个人都被美味所包围,飘飘然有了一种在天上飞的感觉。
“好吃你就多吃点。”原亦伯放下心,也动了筷子……
四人共享这顿美食,悠然度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温馨时光,其中赵弘葑尤为尽兴,吃得心满意足,肚子都圆鼓鼓的了。
结过账后,赵弘葑心满意足地揉着微微鼓起的腹部,缓慢走出餐馆:“真是出乎意料,素食都能这么好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墙上张贴的菜单吸引,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嗯,还有好多呢,下次试试别的。”
原亦伯也赞同:“反正我们也要在这待几天,你就随便吃,素菜好消化,不像荤菜容易撑着。”
赵弘葑拍拍鼓起的肚子:“可是我现在已经撑了。”
原亦伯:“……”
原亦伯转头,目光落在南景身上,询问道:“小景,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原亦伯的这一问,就表示,到这里,两个队伍就要分开开始各自的旅程了,南景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前方蜿蜒的小路,仿佛在寻找着归家的方向:“我打算带西西回家一趟,你们呢?”
“我和弘葑找个民宿住下,然后随便走走。”原亦伯感叹:“洞哈寨变化挺大的。”
赵弘葑非常不解,直接问道:“干嘛找民宿啊,直接去南景家不就行了?正好可以认识认识嘛。”
“小原应该是考虑到我家庭原因吧。”南景没有过多解释:“我这次回家,主要是想看看我表姐。”
原亦伯没有立即回应,沉默中透露出一种默认的意味。赵弘葑见状,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连忙对南景说道:“南景,抱歉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南景没有在意,只是淡淡道:“没有什么关系的,我无所谓,这次我会先暂时住在我表姐那,小原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带他。”
尽管原亦伯已经宣布暂时退圈,但其影响力与关注度却依旧居高不下。鉴于当前状况,仍然采取措施以降低由此可能引发的非必要纷扰仍然很重要。
“我明白的,我和弘葑就找个民宿住下,有什么事随时电话联系。”
南景点点头:“行。”
原亦伯蹲下身来,目光平视着南梵西,语气满是不舍:“西西,再见咯。”
南梵西眼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但她也明白分别的无奈,于是她用力挥动着自己的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对原亦伯说:“好,小原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