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纪倾贺房间。
房间内,灯光柔和,却难以驱散两人心中的阴霾。邓家伟默默地坐在桌旁靠坐着,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良久,他终于打破了沉默:“纪局,其实我还有个事在考虑。”
纪倾贺闻言,眼皮微抬,目光从手中的一堆材料上移开,看向了邓家伟:“说说看。”
“就是这些年轻人,他们各个都年轻力壮的,那天晚上却被小景这么一个瘦小的姑娘轻易给拿下了,您也清楚,十几号人啊,不是一个人,小景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到了警局,那些人除了表面的淤青,受伤这事基本就没发生过的样子,这事?……有些奇怪……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们体内的蛊虫应该不止是听话顺从的,还有可能也有增加力量的能力,毕竟,利益最大化。”
纪倾贺认同邓家伟的想法,他放下手中的材料:“小景的力量,有没有可能是她体力的蛊虫也有这样的能力?”
邓家伟其实也疑惑:“确实,不能肯定所有的情况都能用单一的规律来解释。咱们团队里幸存者的力量强弱不一,很可能与他们体内蛊虫的状态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蛊虫还未苏醒,那么宿主可能会相对平静;而一旦蛊虫苏醒,宿主的力量和情绪都可能会受到影响,出现波动。至于小景为什么力量能那么大,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身体反应,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或许,她体内的蛊虫并未完全苏醒,或者她本身具有某种特殊的体质或能力,能够抑制蛊虫的影响。当然,这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和观察才能确定。”
纪倾贺默然:“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我也有考虑过这个事,这样吧,你帮我把小景和亦伯叫过来,我们再聊聊那天晚上劫人的事。”
邓家伟用手撑起身体,离开桌沿:“好,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南景带着南梵西和原亦伯一同走进了纪倾贺的房间。他们的到来为原本沉闷的氛围带来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进进门后,邓家伟顺手带上门,随后他斜倚在墙边,似乎在默默评估着当前的局势。而纪倾贺在看到南景将南梵西也一同带来时,心中不禁微微一紧。他深知接下来要讨论的内容可能并不适合小女孩听,于是,他轻声对南景说道:“小景,西西她?……”
南景明白纪倾贺话中的关切与顾虑,却更加握紧了南梵西的手,说道:“纪局,您有事就问吧,我的事,西西都知道的。”
纪倾贺不再勉强,招了下手:“好,你们过来先坐下。”
两人坐定之后,南梵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南景的腿上,小小的身躯依偎着南景,显得格外温馨。纪倾贺见状,目光中闪过一丝柔和,但随即又回归到了案件的正题上。他直接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俩被挟持那天晚上的具体情况。”
南景有些疑惑:“那天晚上的事?小原不是已经都说了?”
纪倾贺轻轻摇了摇头,眼中射出的精光如同锐利的刀刃,直穿南景的内心:“不,亦伯说的不是全部。”
南景听到纪倾贺的话,心里确实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想要说些什么来解释,但还未等她开口,原亦伯却已经抢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此时的原亦伯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紧张和焦急。他感觉到后背顿时燥热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催促着他必须立刻解释清楚。他匆匆忙忙地开口说道:“纪局,我……我没有任何隐瞒啊,我说的是实话呀……”
纪倾贺的语气依然保持着平和与沉稳,他深深地看了原亦伯和南景一眼:“亦伯,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你没有撒谎,有些人的视力能在夜间看清东西,这是自然界赋予人类的一种特殊能力,这种相关案例还是有的,但像小景这样,在力量和速度上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天赋,确实超出了我目前所了解的相关研究范畴。”
他看向南景,眼中既有赞赏也有疑惑。“小景,你的能力确实令人惊叹。在一般情况下,女性的力量确实普遍比男性要弱一些,但你却能在面对十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还是体内有蛊虫助力的年轻人面前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说到这,纪倾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可能给南景带来了不必要的压力或者误解,他连忙补充道:“请允许我澄清一下,我绝对没有瞧不起女性的意思。事实上,我深知女性在力量、智慧和勇气方面都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遍现象,而小景你的存在,正是对这个普遍现象的一个有力反驳。你的力量,无论是天生还是后天获得,都是人类能力的奇迹,对科学研究和人类自身认知的提升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至于那晚带回警局的歹徒,他们除了表面伤痕外并未检查出其他损伤,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我和家伟也讨论过,确实不能排除蛊虫作妖的可能性。这些古老的神秘力量,往往隐藏着超乎我们想象的力量和秘密。但我们也需要考虑其他可能性,比如他们是否受到了某种特殊的药物影响,或者是在某种特殊的环境条件下产生了自我保护机制。小景,你是当事人,我还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原亦伯听到纪倾贺的话,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他回想起那晚的情景,那些年轻人在南景的攻击下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声此起彼伏,那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他清楚地记得,那些人当时看起来受伤非常严重,但为什么到了警局之后,却只剩下表面伤痕,没有其他更严重的损伤了呢?
他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却又不敢直接问南景。他担心自己的问题会让南景感到为难,甚至可能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原亦伯选择了沉默,将这份疑惑深埋心底。
如今纪倾贺再次问起,原亦伯看向南景,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南景听了纪倾贺的话,低头与南梵西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确认着什么。随后,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纪倾贺:“纪局,这个事,一直是我和西西的秘密,很多人根本就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的存在,甚至……觉得太荒诞……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
南梵西跟着点点头,赞同南景的说法:“是的,不能随便说,说了不好,会有危险的。”
纪倾贺静静听着南景的话,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话中的蹊跷与深意,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深邃:“小景,我们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我知道你是个不会撒谎的孩子,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很强,但有些事,你没说,怎么就觉得我没办法接受呢?你看蛊虫案介入到现在,多少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我不也接受了吗?现在案子有这个不确定性因素在,更需要你实话实说,才能推进案子的进度。”
纪倾贺以其独有的沉稳与睿智,成为了团队中的定海神针。他的话语总是那么不紧不慢,却字字珠玑,有理有据,让人在纷扰复杂的局势中也能找到一丝清明。纪倾贺总能以他那穿透表面迷雾的洞察力,直视事情的核心,给出最中肯、最有力的建议。
南景看着纪倾贺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信任感。她被说服了:“嗯……纪局说的对,只是这个事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
面对南景欲言又止、难言之隐的神情,纪倾贺展现出了极大的理解:“如果你觉得不好说,或者不想让别人知道,亦伯和家伟可以先避一下,就我们两个人,这个房间隔音还是可以的,如果还是不想说,那我可以等你到想说的时候。”
纪倾贺的温和与包容,让南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尊重。他没有急于追问或施加压力,这种理解让南景的内心充满了感激。然而,在这份感激之余,南景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确实成为了任务进度上的一道坎。
她深知,作为团队的一员,自己的状态直接影响到整个任务的顺利进行。那份难言之隐,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既想倾诉又害怕拖累团队。也许眼下正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纪倾贺坦诚相告。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原亦伯对南景的信任是坚定不移的,这一点南景心中非常明了。而对于邓家伟来说,自他踏入别墅的那一刻起,他对南梵西的态度就显得尤为不同,没有常见的冷淡与怀疑。南景能感觉到,邓家伟对南梵西的医术抱有真挚的信任,这种信任跨越了年龄的界限,让南景意识到,或许在某些事情上,她可以不必对邓家伟有任何的隐瞒。
南景轻轻地摇摇头:“不用了,小原和家伟都是值得信赖的人,我相信他们。”
南景说完后,动作轻柔地将南梵西移到旁边的床上坐好,自己则伸出手,细心地解开手腕上银镯的活扣。两道平整而深邃的伤疤显露在众人眼前。接着,她轻轻拉起裤腿,在脚踝处,同样有两道醒目的伤疤,与手腕上的伤痕遥相呼应,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印记,将她的过去与现在紧密相连。
南景静静地展示着这四道疤痕:“我的事还得从这四道伤疤说起……”
南景的这一系列动作确实让纪倾贺感到十分不解。他凝视着南景手腕和脚踝上那四道整齐划一、粗细相同的伤疤,心中不禁生出了诸多疑问。这些伤疤的排列方式太过规整,以至于让人难以相信它们是自然形成的。纪倾贺的眉头微微皱起,试图从南景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南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既有坚定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这种复杂的情绪让纪倾贺更加确信,这些伤疤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纪倾贺的微微歪头示意,仿佛是无声的命令,让原亦伯和邓家伟也不由自主地凑近了南景,目光聚焦在她手腕和脚踝上的那四道伤疤上。房间内瞬间弥漫起一种紧张而专注的氛围。
原亦伯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关切,他在脑海中快速回放着各种可能的场景,试图找出这个伤疤的来源:车祸?意外?还是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他深知,这样的伤疤绝非轻易可得,背后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艰辛与痛苦。
而邓家伟则是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问题,他的脑海中闪过各种蛊虫画面,试图将眼前的伤疤与某种特定的蛊术联系起来。作为一位对蛊虫有着深厚研究的专家,他深知自然界的种种奇异现象,也深知人体在受到特定蛊术影响时可能产生的变化。因此,他也对于这样的伤疤显得格外敏感和好奇。
三人观察得认真,南景感受到了他们眼中的关切与好奇,她并没有急着把手脚收回去,以一种平静而坦诚的态度继续说道:“这疤的由来,要追溯到我十五岁那年的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平凡度过,却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我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四肢传来,紧接着是无尽的黑暗。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忙碌的医护人员和守在床边的阿香。医生告诉我,我的双手双脚在车祸中被严重碾压,骨头尽碎,伤势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进行截肢手术。”
说到这里,南景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艰难的时光。但她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好在手术很成功,不过我却因此失去了双手双脚……”
原亦伯听着南景轻轻诉说十五岁那年的车祸,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几乎要嵌进掌心。他心中五味杂陈,为南景在那个本应无忧无虑、纯真美好的高中时代所遭遇的不幸感到痛心。那时的她,正站在青春的门槛上,满怀对大学殿堂的无限憧憬与向往,她却意外地遭遇了命运的疾风骤雨,生活的轨迹因此骤然转折。
而南景,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察觉到原亦伯那细微却强烈的情感波动。南景没有刻意渲染悲伤,也没有回避痛苦,只是以一种近乎于客观的态度,将自己那段经历娓娓道来。
这也让原亦伯仿佛看到了一个更加立体、更加真实的南景。她不再是那个冷淡的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有故事的人。
“我原以为我的生命将定格在残疾人的身份上,然后依靠微薄的低保度日,生活从此失去了原有的色彩与可能。然而,命运总爱在最不经意的瞬间给与奇迹。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竟发现自己有着不可思议的法力。”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静默,三个大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南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震惊。他们从未想过,这场原本只是关于南景个人经历的倾诉,会突然转向如此超乎想象的方向——「法力」。这两个字,如同天外陨石,猛地砸进了他们平静的生活,激起层层涟漪。
空气仿佛凝固,每个人的心跳都清晰可闻。这样的转折,太过突然,太过荒诞,以至于他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们面面相觑,试图从彼此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得到的只有同样的迷茫与困惑。
然而,在这份震惊与不解之中,却有一个身影显得格外不同。南梵西,那个坐在床边,轻轻晃动着双腿的小女孩,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淡淡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与智慧,仿佛能够看透世间的种种荒诞与奇迹。
这样的对比,让屋内的气氛更加微妙。三个大人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南景所说的,真的不仅仅是她的幻想或夸张之词?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他们从未接触过的、超乎常理的力量?而这一切,南梵西为何能够如此平静地接受?
一时间,各种疑问在每个人的心头盘旋,却无人开口打破这份沉默。他们知道,这一刻的平静之下,正酝酿着一场关于认知的颠覆。
面对屋内弥漫的困惑与不解,南景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她理解他们的惊讶与怀疑,毕竟「法力」这样的词汇,在常人眼中无异于天方夜谭。但对她而言,这一切却是那么真实,那么深刻。
“呵,我理解你们此刻的心情,一开始我也是这样的的,没办法接受这个事……但是它,的的确确发生在我身上了,可能我这么说你们还没办法相信,我可以证明给你们看。”
南景原本打算让南梵西来捧住她的手,但转念一想,担心这样的重量对小家伙来说可能过于沉重,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原亦伯身上,她问道:“小原,能不能帮我个忙,握着我的双手?”
面对南景的请求,原亦伯起初确实有些意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他便毫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南景的手。:“这样就可以了?”
“嗯,我想把双手取下来。”她的话语直接而坦诚,没有丝毫的掩饰或矫情。
南景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让原亦伯措手不及,震惊之余,手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差点没能稳稳地握住南景的手:“???你说什么?”
纪倾贺、邓家伟:“???”
南本来一直静静听着的南梵西没什么反应,在听到南景的话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南景与原亦伯紧紧相握的手上。眉头却微微皱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小景,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你的手刚刚有点起色,不能随便取下来!一旦取下来就要重新开始了,那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南景知道南梵西情绪变化的原因,但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安慰:“西西,我只有这样做,不然没有说服力。”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南梵西的脸色依旧严肃,她抱胸撇嘴,试图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更强硬一些,但奶声奶气的声音却让她的努力显得有些无力。
原亦伯目睹着眼前这微妙而温馨的场景,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柔软和不忍。「法力」虽然第一次听说,但他从来都是相信南景所说的,他也说道:“小景,算了,别强求,我相信你。”
南景转头望向原亦伯,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渴望与期待:“你……真的相信我?”
原亦伯轻轻点头:“你忘了那天晚上说的了吗?我当然相信你。”
纪倾贺也说道:“小景,我也相信你。”
尽管两人的态度表现得很坚决,南景内心仍旧感到这个说法缺乏足够的分量,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
南梵西突然拍了拍手,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显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小景,你不用非要取下双手啊,你可以把双手变回原样就行了,取下双手会影响到神经的联结,但是变回原样是不影响的。”
南景也悟过来了:“对啊,这样也是可以的,我试试。”
南景的眼神渐渐深邃,她的双手缓缓舞动,如同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双手先是轻轻握紧,随后又松开,如此往复三次,每一次都似乎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着交流。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南景的手从手腕处开始泛起了淡淡的绿意,那绿色仿佛有生命般,沿着她的手掌缓缓蔓延,直至指尖。这绿色的光芒逐渐凝聚成形,化作了一根根细腻的藤蔓,与她融为一体。
南景轻轻动了动藤蔓手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展现出一种奇异的韵律美。更令人惊奇的是,藤蔓切口处与南景的手腕之间,没有丝毫的缝隙或突兀,它们完美地贴合在一起,仿佛是从她身体自然生长出来的一部分。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难以置信。他们瞪大了眼睛,试图从各个角度寻找这变化的破绽,但无论是从色彩、质感还是动作的自然度来看,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那么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很难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它更像是电影中的特效、舞台上的魔术,或是未来科技中的奇迹。
三人震惊的程度超乎想象,仿佛他们的惊讶情绪可以绕地球一圈了,难以用言语来形容。那双藤蔓手脚,是南景倾注无数心血,精挑细选出来的,其形状和细丝与手脚天然磨合,让人不得不感叹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与南景的匠心独运。
南景再次发力,藤蔓又从手腕处开始慢慢地变回真实的手。
南景就这样把双手展示在三人面前,一点隐藏都没有:“这下你们信了吧?我就是用法力给自己变了一双手还有一双脚,但是目前我只能做到用神经连接,让自己的手脚能够自由活动,还做不到让它们有温度,这个事,西西也一直在帮我通过中药调理。”
“所以这个才是你的手为什么总是凉凉的原因?”原亦伯的心情此刻异常复杂,他回想起之前为南景送汤的情景,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时的南景并非真的需要那份汤,而是出于善意与体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秘密与困境,选择接受,没有戳破那层薄薄的、维护着彼此尊严的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