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进门的母女俩看着驶向院内的刺目灯光,猜到是谁回来了,便双双站立在门口迎接他,一下车,栗辉先是上前拥抱住了妻子,之后又将女儿拥入怀中,片刻后,才转身回到车的后背箱将给母女俩带的礼物拿出来。
这次去南海市出差的时候正巧有个拍卖会给他发了邀请函,他想着去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给闺女和妻子便抽空去了一趟。
一回到客厅,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拍卖来的一个艳彩紫粉色钻石戒指和一对黄橙钻石耳坠献宝似的拿出来分别摆在母女俩面前。
戒指当然是送给李女士的,送给女儿的是耳饰。
李女士娇柔地伸出自己的纤纤细指用眼神示意栗辉帮她戴上,璀璨闪耀的戒指在她的手上宛如一幅油画恰当好处地点缀了一笔,更是衬托地她整个人光彩夺目。
栗秋在旁边看着自家父母几日不见如隔十几个秋的模样,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不打扰她们,伸手将那对耳饰拿起来,左右翻看着,心中嘟囔着:好看是好看,但除了重要场合外也没法戴啊。
手上翻看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在一边当了半天电灯泡,终于惹的两人注意到了自己身边还有个闺女。
栗辉清了下嗓子,含笑道:“咳,闺女,耳饰喜不喜欢。“
她微微一笑冲着自家父亲道“喜欢啊,谢谢爸,那什么,我不耽误你俩小别胜新婚了,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拿着盒子转身往楼上走。
李女士在身后含羞带怯地骂着“这死孩子。”
她置若罔闻地一步步上楼。
将耳饰放进抽屉后,栗秋将自己砰地一声放倒在沙发上,仰天看着一片洁白的天花板,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今天晚上吃饭闲聊的时候听苘枫月说她在订婚宴结束后就要进入她家公司实习,虽然后面没接着说,但下一步毋庸置疑地就是接过重担,她们两家都是独生女,再无第二位可以推拒的对象。
想着想着,她不禁挠了挠自己的头顶:苘枫月这死孩子运气还真不错,遇见了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对象,不用担心一些意外状况发生。
在中午吃饭时她就大概询问过文然的家庭情况,得知他居然是盛意企业的小公子,当时惊地栗秋愕然地忍不住上下扫视他好几眼。
不禁在心中感叹,文然还挺会随父母的优点,眼前的人,五官俊朗,一双圆圆的眼睛结合那挺立的鼻梁,透着一股浅浅地无辜感,和她小时候见过的文叔叔简直没有一点相像,思来想去,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文阿姨的影子,看来还是随了母亲。
她也不禁为苘枫月感到高兴,虽然她已经五年没回国,但回来的这短短几个月,各家情况李女士都在日常聊天中和她说了个遍。
文家家风很好,文家父母不管在生意上还是日常生活中都是很好的人,当时聊到这里的时候,李女士直接说了句“看他大哥就能看出来文家是怎样教育孩子的。“可见文然大哥在整个圈内拥有什么样的好评。
今天看到她俩如胶似漆的模样现下回想起来,栗秋只暗暗觉得那个前任分的实在是好。
可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那股只能看见前方一片雾气的焦躁感又要涌上来,她狠狠将这股坏情绪按捺下来,忍不住想要破罐子破摔。
以后进入公司是板上钉钉的事,她接受了什么样的优越条件就要挑起什么重担,这是她的责任她得扛,可这几年不行,她爸正干的如日中天,她作为一个孝顺闺女怎么也不能抢了她爸的工作,况且,她还想过几年清闲日子。
她还是想要寻找一下自己想要找寻的意义,哪怕现在是在国内,可当初在国外五年都没找到,此刻身在家乡的她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呢。
尽管这是一个归属哲学的虚无课题,可她想,她需要将自己幻想是棵树,将根系无形地延伸至各处各地,以此妄图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揉了揉脸,栗秋从沙发上坐起,不能再想下去,她抬手将头发扎了个丸子头,抬腿走向浴室准备洗漱。
刚刚的话题暂时抛到了脑后,栗秋敷着面膜从浴室走出来,浑身散发着未散去的氤氲湿气,她盘腿坐到床上,将手机拿起,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好友发来的信息,其中夹杂着一条确定明天体验活动时间的信息,发送人,柏榅。
她先将这条信息打开,回复了个好的的表情包后,才一一点开好友的信息进行回复,无一不是和她聊着一些其他人的八卦,就是问候着她回国过得怎么样。
出国五年,她只用了百分之三十的时间进行学习,一年半内,她将时间压榨到极致拿到足够的学分后,就再没去上过课,开始满世界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