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加德纳先生顺利洗清冤屈,顺利出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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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考福特坐着马车回到白厅,下午的工作还有一些,等到傍晚工作结束,他将文件一一整理归类,离开办公室。
车夫托马斯已经在外面等待了,上了车麦考福特才微微放松一些,抬手揉捏着鼻梁。
白厅办公室里一半人是好管闲事的自大狂,另一半只想捞点好处,利用他们的需求,为他们办事。
而这,正是麦考福特在白厅的权力所在。
他就像是一个交通枢纽,所有人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下意识的去找麦考福特。
托马斯驾驶着马车来到一栋不起眼的荒废民宅,这在伦敦并不奇怪,那场大火连续烧了 4 天,烧毁了大约 80%的伦敦,人们在废墟之上建造了一个全新的伦敦,同时,也保留了一部分曾经的伦敦。
麦考福特在托马斯打开车门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没有出现平日里面对众人的微笑。
此刻他面色冷硬,表情淡然,全完看不出白厅办公室里那和蔼可亲的模样。
废墟表面上都是一些残破的瓦砾,走到某处瓦砾之下,托马斯上前掀开了地上的盖子,下面是一条台阶。
麦考福特率先进入,托马斯在后面重新盖上了盖子,下面十分昏暗,托马斯点亮了手里的煤油灯。
灯光从麦考福特背后亮起,在昏暗的地下室内只能听见他的和托马斯两人的脚步声,随着楼梯越来越往下,温度也越来越低,偶尔有风夹杂着血腥与臭味扑面而来。
走下最后一节台阶麦考夫走近右手的走廊,经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槅门,再是走廊,再是槅门。
随着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传来的不只是血腥气味,还有痛哭和惨叫声。
在最后一道槅门打开后凄厉的惨叫声终于清晰的传入麦考福特的耳朵里。
看来我们的艾德莱恩先生还有一些力气。
麦考福特穿过走廊,两边是铁栅栏分隔的小型监狱。
这些监狱里有些躺了人,有些则是空置。
走廊的尽头是另一个关着门的屋子,打开房门,房间正中是坐在椅子上的艾德莱恩先生,此刻他双手被捆绑在身后,明显不符合正常人的姿势,看得出双手已经被折断,双腿被分开捆绑在木板上。
“初次见面,艾德莱恩先生,向您问好。”
麦考福特站在艾德莱恩面前一米远的距离。
在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两人,他们穿着简单的衬衫,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根钉子。
麦考福特挥挥手,两人没有多问只是走出了房间,托马斯从角落搬来一把椅子放在麦考福特身后,之后也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等待着。
艾德莱恩此刻已经精疲力尽,嘴里的血沫混着口涎往下流:“为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麦考福特坐在椅子上看着艾德莱恩:“那天晚上,你听到了什么?”
艾德莱恩的声音含含糊糊,但是麦考福特还是听清楚了:“如果我说了,你们会放了我么。”
麦考福特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您在耽误我的时间,艾德莱恩先生。”
艾德莱恩苦笑一声,他不该去偷窃那枚戒指,他当初就该一跑了之。
麦考福特合上怀表:“是谁帮助你进入埃塞克斯伯爵府邸。”
艾德莱恩:“没有人,我去的时候那后门就是开着的。”
麦考福特:“然后呢。”
艾德莱恩:“我当时只是想着看能不能混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顺便找机会去偷那枚戒指,我发誓,我就是随便找了个屋子,想着换身衣服,说不定可以混进去。”
麦考福特敲了敲桌子:“艾德莱恩先生,我想我问的很清楚,你听见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一下您么?那天晚上,你躲在衣柜里听见的。”
艾德莱恩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他在躲进衣柜里,听见他们谈话之后就该立刻跑走,而不是趁机去要挟那个贵族老爷。
他早就该带着钱一走了之,他不该将戒指送还给妹妹,心里地对家人的最后一丝善良。
害死了他。
艾德莱恩终于抬起头直视对面的男人,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
麦考福特看见艾德莱恩的双眼:“现在,你可以说出最后的遗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