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立刻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这个亚军,根本不算我赢过了那个家伙!”
记者和周围的队友都愣住了。
镜头扫到宫治无奈地扶额。
记者:“……哪位?”
宫侑完全不顾及众人的反应,几乎是咬着名字说出来,眼神中带着一种熟稔的、未竟的胜负欲,“我说的就是一林的椎名!椎名,你在看吗?下次赛场相遇,一定会打败你们。”
记者尴尬地笑笑:“一林高中,是四强呢。”
“亚军,四强,那种东西根本不重要!”宫侑加重语气,“这凭什么算我打败了他?就因为他先一步被淘汰了?开什么玩笑!上次在春高输给他那笔账,可还没算清呢!”
宫侑满脑子都是输给一林时,椎名由良在网前拦住他的战术球的场景——那家伙永远像块铁壁,把他所有的进攻企图都挡回地面。
栃木与兵库的距离远,以至于他们平时打不上练习赛,只能在全国大赛相遇。
即便稻荷崎拿了亚军,一林是四强,那些“一林总赢稻荷崎”的过往战绩,还是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要的从来不是名次高低,而是在同一个赛场上,用自己的传球撕开椎名的拦网防线,让那个淡然的副攻知道,他宫侑从来没认输。
宫侑:“我要的是亲手击溃他的拦网!用我的托球,让攻手粉碎他筑起的防线!只有那样,才叫真正的赢。”
画面似乎因为他的激动而晃动了一下,然后切到了记者尴尬的表情和“采访中断”的字样。
乌野排球部活动室里一片安静。
刚才那位稻荷崎二传手隔着屏幕爆发出的、针对椎名的强烈胜负欲,清晰地传递过来,而且透露出他们之间似乎早有渊源。
缘下力:“今年的春高,去年的IH和国体,稻荷崎都输给了一林,难怪执念这么深。”
菅原孝支看向屏幕上其他赛后采访的画面,若有所思,“就算这样,他这份不甘心和执着也真是非同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