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禛跟秦遇在车里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发现霍靳言果然还在。
裴禛见怪不怪,秦遇却非常不能理解:“他到底想干嘛?”
裴禛淡淡道:“不要试图理解这种人,他的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
秦遇是真的无语了,下车之后还是拉着裴禛就跑,一句话都不想跟霍靳言说。
霍靳言追上他们,边跑边问:“阿禛,今天胃口好了吗?”
裴禛不理他,秦遇吐槽道:“没有你在这,阿禛的胃口会更好。”
霍靳言:“我只是想多看看阿禛。”
秦遇回过头瞪他一眼,“你别老阿禛阿禛地叫,是你该叫的吗?我们跟你又不熟。”
霍靳言:“可是我想这么叫阿禛。”
秦遇发现跟他完全没办法沟通,干脆也不说话了,一口气跑回教室,见霍靳言站在窗口盯着他们,他忍不住道:“这人就是个变态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禛跑得呼吸有些乱,一边喘气一边说:“不要搭理他,当他是透明的。”
秦遇听话地应了声好。
上课铃响的时候,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了霍靳言离开的背影。
秦遇心想要是霍靳言上课了还没走,他就要找教导主任告状去了。
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跟鬼一样。
秦遇觉得霍靳言真的是个怪人,多半有什么病。
自从他跟裴禛中午去自己家车里吃饭,霍靳言就每天放学之前都在教室门口等他们,然后跟着他们到大门口,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盯着车窗看。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他甚至天天不吃东西,就那么干等着,等到他们俩午休完要回教室的时候,霍靳言再跟着他们回去。
他跟裴禛说话,裴禛一直都不搭理,可他还是会一个人说下去,秦遇凶他他也不生气,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可能是中午不吃东西饿得受不了了,他开始每天带着面包去大门口,一边啃面包一边盯着他们的车窗。
有时候下雨,霍靳言会提前准备好伞,撑着伞在那盯。
别说裴禛了,秦遇都被他盯得受不了了。
又一个月过去,月考成绩裴禛依旧是全科满分,理所当然保持住了年级第一。
秦遇考进了年级前三十,这样下次考试他就能跟阿禛在同一个考场了。
秦寒川跟沈砚之的竞争依旧很激烈,因为秦遇对秦寒川的折腾还没停下来,这次秦寒川又比沈砚之的总分低了两分。
已经三次了,下次再拿不回年级第一,以后同级生提起年级第一只会想到沈砚之。
秦寒川气得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沈砚之讲,两个人之前的共同好友为此还特意搞了几次聚会,试图修复他们俩的关系。
秦寒川要给秦遇补课,以此为借口拒绝了,根本没去。
沈砚之倒是去了,共同好友劝他跟秦寒川好好聊聊,把话说开,他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回家还是埋头刷题,不愿意把已经得到的第一再让给秦寒川。
学校里的银杏叶眨眼间变得金黄,而后随风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