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何竹风来了,爷爷奶奶已经吃完了,在客厅看电视呢。
谈澈见他来了,便走到茶几上倒了两杯水,顺手把水杯递给他,“下午三点五分的票?”
谈澈点点头。
何竹风看着桌子上的清粥,叹了口气,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晚上吧。”谈澈听着他的叹气笑了笑,道,“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昙花。”
何竹风点点头,语气中带点不易察觉的意料之中,“好。”
十五点五分,他们如约来到戏堂,找好位置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等。
女驸马前后要两个小时。
前调悠转悦耳,黄梅戏的妆容清秀,与在海报上看到都京戏妆容完全不符,少了几分浓墨重彩,华丽妖冶。
黄梅戏唱腔淳朴,谈澈听的很舒服,在等待的时候听别坐的人讨论,讲述明朝民女冯素贞冒死救夫的故事,这更让谈澈有兴趣听下去。
乐器多,但不杂乱无章,反而干脆利落,大钗随着人物的心情时机,合适地想起,不知谁在幕后弹奏,二胡、琵琶、杨琴、竹笛一同响起的声音很是悦耳动听。
别说,自己选的这唱戏还真好看又好听,才短短几分钟,谈澈感觉到了古代女子冯素贞的痴情与忠贞。
她唱:“绣气鸳鸯难成对”
“何日里能与他比翼飞翔”
高潮部分,那女子办上男装,穿上了红色明朝的衣服。
又唱:“为救李朗离家远”
为救他,她三篇文章似锦绣,龙虎榜上的第一名,她当上驸马被迫娶公主,与公主坦诚后一起说服皇上赦免自己,最终与其李朗成眷属。
黄梅戏唱完后,何竹风见谈澈尺尺不动,何竹风叫他几声,谈澈应下,说:“在听一场吧!”
何竹风笑了笑,点头。
反正时间还早。
听完戏,两人一人一个躺椅,在门口晒太阳,看火烧云。
谈澈:“回去要不要庆祝一下?”
“你像吗?”何竹风笔者眼享受道。
何竹风:“我都可以,不想太麻烦。”
谈澈:“我打算吃烧烤。”
“其实——”听到烧烤,何竹风坐直了身体,道,“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谈澈也坐起身,脚落地,看着他,平静地说出了对何竹风最残忍的话,“晚了,机会没有了。”
何竹风原本带着笑的脸立马变黑,飞起一脚踹在谈澈小腿上。
“哎哟!”谈澈:“何竹风,你过分!”
何竹风皮笑肉不笑,“对不起。”
“....”谈澈,“没关系。”
晚间,谈澈给爷爷捶腿,抱怨道:“爷爷,李爷爷真的把花种撒了吗,我跟老何找两天都没找到,愁死了。”
爷爷答非所问,“你很像看昙花吗?”
“当然。”其实他不想,只是那个撅劲在,他才道,“我非常想,超级无敌巨想!”
“好,过几天,等李爷爷家里的花开了,我给你拿过来。”
谈澈哈哈大笑,李爷爷和爷爷感情不错,两人经常约着一起钓鱼。
这时,来接两人的车到了,说过再见后,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
何竹风一直看向窗外,直到他看见车辆驶过村头时,何竹风拍了拍谈澈,仰了仰头,“看,昙花。”
“哦!”谈澈连忙叫停,下了车,谈澈跑到昙花前,“哇,找知道去村头找了吧。”
“都枯萎了,看样子是开不了花了。”
何竹风这时走下来,语气颇为遗憾,道:“对啊,开不了了。”
何竹风买来时,这小花就有一点枯萎的痕迹,他抬手碰了碰花瓣,“开不了了。”
开不了,就意味着自己白跑一趟,谈澈更是空欢喜。
谈澈一听这语调不对啊,怎么这人比自己还难过了呢?
谈澈忙道:“没事没事,咱们看不到,说不定有人更需要看他开花呢?”
何竹风笑了笑,对。
谈澈:“好了,我们走吧。”
到家清晨了,经过校门口时,看见门外大爷在擦拭竖立在校园两侧的学校宗旨。
干干净净的。
明天就开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两人有一种魔力,就是看见学校就饿。
此刻,两人肚子瞬间饥肠辘辘,谈澈道:“师傅,把我们放这把。”
司机将他们放下后,两人来到笑笑门口的早餐店吃饭。
何竹风这下很自觉,点的是清淡口味的,谈澈很满意,起身又去柜台上给他点了个酱香饼。
看见谈澈拿过来后,何竹风满意地笑笑,他拿出湿巾擦擦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下换成谈澈懵了,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安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