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夜的叫|床声,也可能是刘伯明把空调调高了。
当夜杨泓同学热得不行,梦里意识还迷迷糊糊的,有些缱绻旖旎的场景在脑里变换,他在床上滚来滚去许久都睡不熟。
一直翻滚的杨泓闹醒了刘伯明,他按开手机光看杨泓脸颊绯红,摸额头不烫,摸后背是一片薄汗。
“你很热啊?”
被子一掀开,杨泓就凉快不少,嘟囔着“嗯”了声。
刘伯明无奈,关了空调,盖上被子复又躺下。
奈何到了凌晨,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下雨。
一下雨,几近□□的杨泓又冷,在被窝里摸索到刘伯明暖热的身体,不顾三七是多少就双手双脚地缠上去。
刘伯明好几次推开杨泓,不过几分钟,杨泓腿还是会架上自己的腰,像是宣誓领地的雏虎。如此数次,刘伯明只好作罢,掖好杨泓身边的被子,一手垫在他颈下做枕,侧搂着他睡。
两人如幼时午睡般沉沉睡去。
然就算睡着,杨泓还是不太老实,一直在刘伯明身边扭来扭去。
寒凉的雨丝从窗户缝溜进来,杨泓听着雨打雨棚的滴答声,朦胧着看了眼手机,十点三十八。空调开着,枕边的刘伯明不知去向。
杨泓:“嘿,Siri”。
“哎,我在。”机械男生响起。
“给刘伯明打电话。”杨泓翻了个身,往被窝里有温度的地方钻。
Siri打通刘伯明的电话。
“小泓,怎么?”刘伯明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在哪儿?”杨泓瞌睡又来了,嘀咕着问。
“买早饭,你吃吗?”刘伯明说。
“不吃。”杨泓得到安心答案,就挂了电话继续睡。
待杨泓再度醒来已是下午一点多,听见刘伯明在走廊外打电话,他揉了揉眼,正想摸手机看下消息就只觉胯间一片湿润。
杨泓瞌睡瞬间醒了,他小心坐起,扯开内裤眯着眼往里面看,几秒钟后羞涩和不可置信爬满了他俊美的脸。
昨晚他梦遗了!
杨泓回想着昨晚的梦,梦里光怪陆离的场景犹如万花筒般变换。但肾上胰素冲到头皮的感觉一直存在,尤其是梦快结束时,一只大型犬拱在杨泓身边,浑身柔软的毛发包裹住他,只几下那快感就瞬间淹没了杨泓的所有理智。
杨泓满脸通红,他怎么就梦遗了?还是跟刘伯明睡觉的情况下!
而且他刘伯明比他先起来,肯定知道了。
丢死人了!
杨泓当即想死,轻轻地打了几下自己,随即又安慰起来,能梦遗是好事,至少他没有□□过长。
想好心态,杨泓拿出干净内裤洗了个澡,大背包里还有干净衣服,他换好坐在床上瞧着挂在空调下摇摇欲坠的内裤,一脸郁闷。
“饿了没有?”打完电话的刘伯明进来,问道。
“有点。”杨泓说。
“那出去吃饭,”刘伯明视线瞥到空调下的黑色内裤,挑了挑眉,压下嘴角笑意说:“外面没下雨了,你可以挂出去。”
“你笑我?”刘伯明嘴角的笑意杨泓精准铺捉到,瞬间像那被踩到尾巴的老虎,“刘伯明你居然敢笑我?!”
“我哪里笑你了?”刘伯明一本正经道,“不就做了个春|梦遗|精吗?青春期男孩都有这个过程的,我笑你做什么?我也梦遗过。”
这样一说,杨泓心里平衡了,把内裤挂在窗边跟刘伯明下楼吃饭。
大年初二,镇上餐馆开的不多,两人就进了家酒楼。
杨泓早上没吃,肚子早叫了,点了四菜一汤,等菜时喝着苦荞茶,打趣刘伯明:“你第一次做春梦的对象是谁?”
刘伯明看着新闻答道:“没对象,就奇怪的梦而已。”
苦荞的清香充斥在杨泓嘴里,他说:“你几岁啊?”
刘伯明蹙眉思索须臾,说:“十四吧。”
杨泓点了点头,忽然他发现刘伯明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杨泓警惕道:“看我干嘛?没见过帅哥?”
刘伯明目光探究着杨泓充满少年朝气的眼睛,说:“你是不是早恋了?”
杨泓:“……”
杨泓说:“如果你愿意给我介绍一个陪我打游戏,给我花钱,还不管我的温柔知心大美女,我会考虑早恋这个事的。”
刘伯明:“……”
他半信半疑地收回目光。
杨泓窃喜说话赢了刘伯明,姿态高傲而悠闲地喝了口苦荞。
刘伯明忽然道:“你昨晚抱着我又亲又蹭,我还以为你早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