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大,但落在这个安静的房内却很清晰,清晰到手机那头方琼怒道:“你喝多了就去打炮,你在谁床上,老子在办公室等你半小时了!”
刘伯明:“……”
正当他想解释时,被方琼声音吵醒的杨泓说:“你声音小点行吗?”
方琼抓狂、震惊但又带着看好戏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小泓吗?刘伯明,你真禽兽啊!他可是你弟弟!这干柴烈火你们昨晚怎么发生,快跟我说……”
杨泓睡眼惺忪地抬头,说:“什么声音?谁受了?”
刘伯明整个人犹如被电击般迅速坐起,一手挂了电话大力扔出去,一手盖住杨泓的眼睛,轻声道:“没什么,快睡吧。骚扰电话。”
累了小半夜的杨泓听到答案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蚕丝被继续睡。
手机撞到墙粉身碎骨,刘伯明从书房里拿出新款备用手机,插上电话卡导了联系人继续给方琼打电话,确认公司没啥事,方大爷只是来找他吃饭刘大爷才放心些许。
“你们可是兄弟。”方琼二大爷似的摊在刘伯明办公室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地搁在茶几上,脚尖晃悠着,“这是十八禁你知道吗?写成小黄文都能让人看得面黄耳赤。”
“不是亲的,”刘伯明一边下软件一边刷牙洗脸,“而且昨晚没有发生你幻想中的事情,我们是清白的。哎呀,你一天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方琼邪笑两声,说:“谁家兄弟会躺一张床上睡觉?我说小刘你是不是单身太多年,太饥渴了?我就说一直不恋爱,人就会变得变态。”
刘伯明:“……”
“没有!”他对着镜子给才洗好的头发抓发型,说:“我说你思想怎么有时候那么的……下流。总把人想那么奇怪。”
“这不是奇怪,”方琼夹着雪茄吞云吐雾地说,“是经验之谈,生活无趣,不得多看点刺激的事情?”
“那我这里可没有刺激事情,”刘伯明戴着耳机找出衬衫西裤穿上,而后到厨房开始煮粥,“方总你要失望了。”
方琼热心道:“我没失望,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喜欢男的。小刘,你藏得够深啊,你是上面还是下面,温馨提示,前列腺憋太久会阳|痿的。”
刘伯明吼道:“方琼,我XXX——!”
“你吼什么?”厨房门口,杨泓一脸幽怨地看着跟发神经病一样的刘伯明
“没什么,”刘伯明淡定道,“骚扰电话,我问一下他家里人。”
杨泓挑了挑眉,煞有介事道:“你是不是看片的时候乱点网站了?大中午这么多骚扰电话找你。”
刘伯明:“…………”
“午饭想吃什么?”
“不要太油腻。”杨泓转身去卫生间刷牙了。
独留在厨房欲哭无泪,还要接受方琼邪恶十八禁黄文摧残的刘伯明。
午饭是刘伯明熬的皮蛋瘦肉粥,外卖点来的虾饺、凤爪、灌汤小笼包、两碗香菇鲜肉馄饨,一碟下饭的脆口咸菜。
吃完早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刘伯明去公司了。杨泓在家想跟同学们约游戏,却发现卢胜安去了北京,黄豪、钟思琪、东东一群人去了甘肃,平时打游戏的人都有没有。
杨泓有些无聊,他收拾好明天旅行的衣服,看了眼办公桌上刘伯明的区优秀青年企业家,灵机一动。
下午三点,商业区受阳光照射的二十七楼,长康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刘伯明坐在电脑前,蹙着眉头一本正经地玩扫雷。
方琼懒洋洋地摊在刘伯明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上的植物大战僵尸,嘴里念叨:“嘉康的老总近视八百度,他让你喝酒你就偷偷倒嘛。说起来这个人五一三婚都想请我去聚聚,真是太神经了。”
刘伯明道:“还不是你先跑了,不然我会喝成那样?”
方琼:“家里有事,徐上虞这龟儿子把我养的尼莫揍了一顿。我不快点赶回家,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伯明雷爆了一大片,满屏都在开花,他抽了抽嘴角说:“你说的尼莫是那只西巴龟?”
方琼:“……”
“巴西龟!”
“哦。巴西龟。”
办公室里沉默了,除了方琼手机里传出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游戏声音再无其他。
“尼莫不是一只红色的斑马小丑鱼吗?”刘伯明在格子中精心挑选无奈还是踩雷。
“我想叫它尼莫不行吗?”方琼愤怒地在手机上狂点阳光,“都是海底来的,它们是一家亲戚,分享同一个名字多好。”
“徐上虞为什么要打它?”刘伯明办公桌上的水壶发出滴答声开了,他提起水壶开始泡茶杯。
“不知道。”方琼说,“估计鸡吃多了,得禽流感了吧。”
刘伯明:“……”
就在办公室再次沉默时,方琼问:“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我怎么不知道?”
刘伯明锐利的眉眼从电脑后探出,正想开口骂方琼傻逼,就听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一句:“我X——!刘伯明你喜欢男的!”
声音很大,穿透四百来平的办公室十分轻松,为此在前台看综艺涂指甲油的妹妹都听到这句话,她的震惊导致妃色指甲油斜划出指甲在桌上留下一道长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