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九岁的杨泓在老家门口坐一整天想等刘伯明回来看自己,可到头只能接到他的电话。
【小泓,对不起。哥这里有事走不开不能回来过年了。我给奶奶寄了钱,你买些你喜欢的就当我给你道歉……】
这些时间太久了,久得杨泓都忘了,那时候他怎么回的刘伯明。只那以后刘伯明每半月从长沙打来的长途电话,气头上的杨泓都不接。
从此,刘伯明就打的少了,杨泓也在卢胜安和游戏的陪伴下渐渐的忘记了幼年记忆里这个人。
酒店里,杨泓点了份白切鸡饭和一份肠粉,刘伯明下了车在走路。
空旷的长廊里刘伯明醇厚磁性的声音横跨大半个国土,越过两千多公里的连绵山脉落到杨泓耳里。
“宝宝别生气了,好吗?”
杨泓:“……”
那一瞬,杨泓的鸡皮疙瘩从腿漫上了头皮,他搓着膀子,嫌弃道:“你叫的好恶心,别这样叫我。”
刘伯明低笑一声,说:“以前爸妈就喜欢这样叫你,别生气了。我后天处理完事情就过来,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都行。”
杨泓烦闷的心情被刘伯明那个埋在时间里的称呼冲淡些许,在大床上翻了个身肚皮朝上,翘着二郎腿晃脚玩消消乐,漫不经心道:“不准过来,我不想看见你。”
电梯叮咚声响,刘伯明信号有些断断续续的。
但他的笑声还是准确无误的传进来房里。
“你明天跟导游好好走走,四处逛逛,眨眼间哥就来了。”
“真的?”杨泓心里泛起些许喜悦,语气也不免轻快起来。
“这次真不骗你了。”密码指纹锁被解开,刘伯明说:“骗你是狗。”
“你本来就是!”孤零零的大房间里,杨泓有些无聊了,“你在做什么?”
“我准备坐会儿去洗澡。”刘伯明坐在沙发上,松了领带仰视天花板,“你呢?”
杨泓“哦”了一声,答道:“等外卖。”
刘伯明轻声道:“快把哥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我打个视频看看你在做什么。”
杨泓把刘伯明拉黑解除不过几十秒,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午夜暗淡的光线里,手机连接着身处南北的两人,杨泓躺在床上,浓密微卷的头发如花瓣铺散在洁白的大床上,他如画的眉眼被壁灯照的温暖,清澈瞳中反映出刘伯明古板正经的脸。
在这般的仰面角度下,刘伯明能看清杨泓瞳中的消消乐及温热又有弹性的肌肤。
“你点的什么?”刘伯明举着手机开始看消息和邮件,“这么晚了别吃油腻的,你一吃油腻的就闷得慌,记得吃清淡一点。”
杨泓道:“白切鸡和肠粉,我看它们评论还不错。你晚上应酬吃的什么?”
刘伯明:“也是粤菜,但一般。不过那个黄酒焖鸡很好吃。”
杨泓翻了个身,侧躺着玩手机,回想之前吃过的黄酒焖鸡,懒懒道:“我也想吃。”
刘伯明笑道:“那等回来了,我带你去。它们家的蛤蜊粥也不错就是里面有花生,你不喜欢。”
杨泓下嘴唇无意识地嘟了下,说:“挑出来就好了,越说越饿我的外卖怎么还不到?”
外卖员正在配送,杨泓饿得烦,开始问刘伯明今晚吃了什么好吃的菜。刘伯明不厌其烦也耐心地回答着他,哪怕两人一个玩游戏一个看工作消息也能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两句。
直到十分钟后杨泓外卖来了,这场对话才结束。
杨泓吃了口鸡肉,说:“这还不错,好吃。”
刘伯明起身往浴室走,说:“好吃就多吃,小泓你现在长身体一天天生活不规律,又喜欢熬夜打游戏,身体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会死吗?”杨泓找了个餐巾纸盒抵着手机开始看动漫,刘伯明的微信小窗在手机屏幕飘着。
“不会,”刘伯明说,“但对肝脏、肾这些不好。”
“不死就行,”杨泓又吃了口肠粉,皮薄粉糯,简直上品。
刘伯明笑笑,拿着手机进了浴室,说:“我要洗澡挂了先。”
杨泓道:“不行!陪我说话。”
“你不打游戏?”刘伯明脱了衣服弯腰开始脱裤子。
“不想打,”杨泓说,“就是不想打游戏才出来玩的,结果你不陪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两人才和好的薄弱兄弟关系可不能因为小事破碎,刘伯明忙道:“好了好了,不挂,陪你说话。”
杨泓瞥了眼立屏幕边缘的裸|男,嘴唇微微勾起:“你这话好勉强,肯定是不想跟我说话,那你挂了洗澡呗。”
刘伯明在离蓬头稍远的架子上找地方把手机立好,语气无奈却又带着几丝宠溺:“我没有这么说,谁不想跟你说话?再说这洗澡也能打电话,我就想跟你打。”
杨泓吃着软糯的肠粉,嘴角笑意愈发止不住。
蓬头的水孔喷出热水,刘伯明边洗澡边跟杨泓不时聊两句。
杨泓吃完饭擦嘴时不经意往视频界面里一瞥,只见氤氲热雾让镜头变得模糊,朦胧白影里,刘伯明搓头发泡沫时,那如长蛇灵动的水珠顺着他漂亮健壮的背部肌肉下滑,直至没入臀线。
杨泓忽而心跳加速,肾上胰素也有一种加快分泌的感觉。
刘伯明洗完头在水中转身,手往后抹了把湿发,露出深邃的眉眼,说:“小泓你看什么呢?”
这一转身,杨泓就将刘伯明全身看了个遍。这人颀长的身材好的如骏马,东西也比他壮观,半垂着就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