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翻身从窗户出去,扒住了外面的管道。
睡衣鬼惊呼:“你要干什么?”
祁墨眼睛也不眨:“证明给你看我多厉害。”
“帮我计时,半个小时后我会回来。”
说着他重心一侧,整个人探出了窗子,借助墙体管道的支撑,三两下爬上了楼上的窗户。
周子涵忍不住嘀咕:“他对这些旁门左道这么熟练,以前真是干正经行业的吗。”
楼上——
祁墨轻而易举从窗子翻进去。
“果然只有楼梯进不来。”
他嘟囔着,开始寻找线索。
在书桌的旁边,有一个资料柜,但是上了锁。
按照正常流程,需要找钥匙打开书柜。
但是祁墨不按套路出牌。
他故技重施,用胸针开了锁,直接节省了找钥匙的时间。
打开文件柜,里面很多都是生意上的合同。
终于在翻看到最下面的时候,祁墨找到了两份没有标题的文件,他怀着好奇抽出来。
是签订的私人合约,祁墨翻开来看,发出一声咒骂。
第一份文件上面的内容,竟然是登西跟术士签订的,给三个儿子结阴亲的合同。
第二份文件上写的内容很模糊,具体看不出来登西要术士做什么,但是日期比第一份文件早五年。
五年前登西就在跟术士做交易。
祁墨想到了关着鬼的三个房间。
难道那就是当年的交易?
祁墨把看过的文件一一放回文件柜,又打开了下面一层,是家里的佣人雇佣合同,都没有什么问题。
祁墨把书房翻了一遍,记住重要的线索,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书房旁边还有一间房,他观察着没有人注意,推开门进去。
没什么特色的房间,不过能从床头上面的巨大照片可以看出这是登西的房间。
因为除了他没有人会把那张照片放大了裱起来挂在床头。
床头柜上有个笔记本电脑,祁墨用保险柜的密码轻易解锁。
硬盘内存几乎爆炸,点开里面的东西,祁墨脏了眼睛一样赶紧叉掉。
竟然都是片儿!
还是登夫人和不同男人的。
老色胚,什么奇怪的绿帽癖!
祁墨忍着恶心查看其他文档,在要放弃之际看见了一张熟悉面孔,一个人的资料,正是睡衣鬼给他看过的照片。
睡衣鬼的亲生父亲。
资料里面有许多年代久远的照片,从那些照片里,祁墨仿佛看见了一段被登西美化的婚姻。
照片中有登西的身影,他身边永远有一位漂亮的女人,眉眼间能看见睡衣鬼和衬衫鬼的影子,但是奇怪的是女人却是和另外一个男人亲密相依。
登西在自传中写他和前妻一见钟情,毕业后就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那位漂亮的女人有丈夫,就是睡衣鬼和衬衫鬼的生父,三人本来是同学,而登西是被男人家里资助的贫困学生。
女人和男人已经结婚,并且孕育了两个孩子,是登西一直觊觎别人的妻子,利用肮脏的手段逼死了女人的丈夫,以此拆散了一对眷侣,促成了他所谓的佳话。
怎么有这么恶心的男人!
即便恶心还得继续看下去。
另一份文档是一份精神状况诊断书。
病人郝佳人。
正是登西的前妻。
在丈夫死后她被登西强行做了心理干预,篡改了记忆,就像登西书中写的那样,郝佳人认为登西是自己的初恋,而原本是她丈夫的男人,在她记忆里成了侵犯她生下孽障的罪犯。
啪——
祁墨把电脑关上,觉得又恶心又头疼。
忍着这样的情绪,他转到了衣帽间,各种颜色的西装,琳琅满目的手表等配饰,浮夸又没内涵。
祁墨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了不对劲。
登西是短圆身材,大多数衣服都是他的尺码,但是偏偏却出现了其他尺码的衣服。
偏小偏高一点的尺码,一看就不是登西的风格。
混进来的衣服?
或许是。
祁墨想着在卧室转了一圈,确实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推开门出去,堂而皇之穿过走廊,从楼梯走到二楼。
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楼梯能下不能上。
“我去!”祁墨突然从身后出现,吓得周子涵惊呼出声。
“你从楼上下来的?”
祁墨点头:“我知道婚礼给谁准备的了。”
他们说话的动静惊动了房间里计时的睡衣鬼,他从床边走到门口来,表情十分不好看:“你刚刚说什么?婚礼?”
婚礼两个字好像是他的禁忌。
祁墨意识到,突然转了话锋,含笑道:“啥婚礼,我说胡凛,他是我一朋友。”
睡衣鬼半信半疑,祁墨转移话题:“半个小时到了吗?”
睡衣鬼这才去看墙上的钟表:“刚好二十分钟。”
它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祁墨看着它,心有所动。
如果没猜错的话,它和衬衫鬼,他们兄弟俩的记忆也被登西做了手脚,或许是郝佳人的去世激活了他们的记忆,这让登西产生了危机感,所以将他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