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热身,今天的巴掌却打得又快又急,身后的疼逐渐聚焦起来,齐咏的呼吸声逐渐重起来,半扭过身来好笑道:“怎么,志向远大,想用巴掌就打哭我?”
常昇的回应是两下毫不留情的巴掌,笑眯眯的:“哇,如果做到了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那必然是不可能的,齐咏飞快反驳:“那大概你的手也会废掉。”毕竟材质也是肉做的。
常昇无奈地耸耸肩:“那就再努力看看,往目标靠一靠,梦想总是要有的。”
巴掌挨多了效果也会超群,几百下往下叠,臀峰部分已经深红着微微肿起来,常昇的力道依旧不减,节奏也保持得很稳,齐咏吸着气从牙缝里头憋字出来:“你的手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完全不会累的是吗,是什么隐藏的很深的挥臂机器人吗。
常昇依言甩甩手停下来休息,很委屈地把自己的手掌伸给他看: “看,力的作用肯定是相互的好吗,不比你好多少。”
齐咏没好气地推开他:“那你不要用啊。”在委屈给谁看呢。
常昇哼哼两声,侧头去看自己的杰作,伸手在他温热的皮肤上轻轻划过,感慨:“有时候我也蛮能理解你喜欢硬工具的心理的。”
倒不是说巴掌是硬工具,但二者造成的伤原则上是差不多的,都会是大面积铺平的统一颜色,红得很均匀好看。
齐咏敷衍地“嗯嗯”一声:“所以你……嘶……”
一句“所以你打算换工具了吗”还没说完,身后新一波的疼就到来了——完全是不同数量级的,戒尺的疼。
齐咏好半天没能说出来话,僵着身子缓了一会儿,把心理调整成能接受新的一波规律性疼痛的模式,才有些干巴巴地开口:“预告呢,换工具怎么完全没有预告。”
“那多没有意思。” 常昇一脸 “你是不是不懂” 的神叨叨表情,“你看看,增加一些小意外是不是让整个实践过程变得很惊心动魄,很不可预估,多有意思的事情——诶,干什么呢?”
齐咏毫不犹豫一口咬在他大腿上,冷漠地开口: “谢谢你,很有意思。”
常昇伸手揽住他上半身,撇嘴:“好吧好吧,那给你一个预告,我要加快速度了。”
齐咏心里警铃大作:“什么叫……啊!”
加快速度,是字面意思上的加快速度,常昇没给他任何缓和的余地,尺子蜂拥地砸下来,力道也丝毫未减,齐咏只觉得身后的疼一下子炸开来,和前面能让他轻轻抬几下小腿的巴掌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他下意识往前面挪,常昇手臂看似温温柔柔地揽着他,他一动,手臂的作用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他被半禁锢地箍在原地,开始还只是努力抬抬上身去缓解疼痛,没想到常昇这一波像是没有尽头,一层一层叠上来,饶是齐咏一向能忍,忍到了几十下过后也忍不住踢着腿挣扎,呼痛声音量逐渐调大,眼眶有点涩。
真实的,纯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眼看着常昇还一点暂停的意思都没有,齐咏终于忍不住喊他: “阿昇,阿昇……”常昇手上动作没有停,语气欢快地应他:“诶老婆,什么吩咐?”去他妈的老婆,齐咏忍住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憋字出来:“休息一下……”
“哦,休息一下,”常昇面上点头,手上动作却没停,节奏丝毫不乱地继续在落尺子,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可以的,完全没有问题,但是我们总得凑个整数是吧,额,凑多少好呢?”
齐咏拳头攥得都有点发白,把眼睛紧紧闭起来,声音有点飘,但语气非常恶狠狠:“常昇你大爷。”
常昇默默停下来:“干嘛呀,怎么还骂我,简直要凶死啦。”
齐咏瘫回他膝盖上喘着粗气,对着他探过来不断问 “哭了吗哭了吗”的聒噪脑袋就是一拳。
骂晚了,早该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