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最近像是在湘省……”看起来是没什么回来和老公儿子共度中秋的准备了。
“你爸呢?” 岑时朝他们作为齐咏的高中学长,对他家里情况挺清楚,齐咏的爹齐元彬是个典型的事业型人士,眼里几乎只有工作,属于那种能在齐咏五年级时候问儿子“你是三年几班来着”的爹,到现在这个岁数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每天过得忙忙碌碌。
他父母的关系比起传统意义上的夫妻关系更像合伙人,相亲结婚,凑活过着,有个孩子,凑活一起养着,孩子大了,各过各的。
倒也和谐。
“嗯……我等下问问他,可能一起吃个饭吧。”
中秋节嘛,齐元彬也找不到事情干,接了儿子的电话,招呼他回家吃饭。
准确的说,回家做饭。
齐咏最清楚他爹的德性,为了家里厨房的完整和安全,他爹也最好是远离它为好。
齐咏还在上学的时候,杭疏因为工作出差过一个星期,嘱咐齐元彬给齐咏准备早餐。
第一天早上,齐元彬把鸡蛋放进了微波炉里,微波炉报废了。
第二个早上,齐元彬终于知道了鸡蛋得用水煮,结果煮一半去回了工作电话,齐咏醒来的时候就闻到烧焦的味道,一个锅报废了。
第三个早上,齐咏早早醒来,把两个人的早餐准备了。
厨房终于平安了。
从那以后,齐咏的厨艺突飞猛进。
主要是出于一些求生欲以及对家里厨房及各种电器的怜悯。
齐咏拎了条鱼和两斤地瓜叶回了家,蒸了鱼炒了个地瓜叶,爷俩挺简单地吃了一顿,齐元彬虽然厨艺不行,胜在好养活,不挑剔,就着清蒸鱼的汤汁下了小两碗饭,很满意地窝在阳台的藤椅上喝齐咏递到手里的大罐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齐咏聊天:“你内咖啡店最近怎么样啊?”
齐咏端了杯咖啡盘腿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挺好,养活自己没问题,多少赚点钱。”
齐元彬用手戳戳被齐咏摆在盘子里的冰皮小月饼: “平时也卖这些啊。”
“那没有,这是中秋特供,随便卖卖应节的。”
齐元彬跟所有不讨喜的父亲一样,硬要去问咖啡店的营收,每个产品的销售占比,净利润毛利率,齐咏觉得再不打断他下一步就该叫他——“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今天晚上发到我这里”了,加重了点语气打断他:“爸。”
齐元彬话头一顿,咂摸了两下嘴,从儿子带了点威胁的语气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讨厌,话锋一转:“好吧,不聊咖啡店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
齐咏:………聊回咖啡店吧爸爸。
齐咏在家住了一晚上,这个家离草履比他们那儿远些,怕堵车,他早上被迫起了个大早去开店,站在店门口有些神情恍惚地看店门伸起的时候,有人把他从身后抱住了,齐咏陡然一惊,闻到那人熟悉的气息后才放松下来,冷漠地去踩他的脚:“吓死我了。”
常昇低笑两声,却没把他放开,在他耳边黏黏糊糊地喊:“小咏,想死我了。”
“一个晚上,请不要说的像百八十年没见了好吗?”
“一整个晚上!”常昇大呼小叫,低头去亲他,齐咏往后躲躲,这个吻最后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耳朵是敏感点,齐咏有些不自然地缩缩脖子,听到常昇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的话。
“分开的每一分钟,我都很想你。”
齐咏冷漠地回手给了他一记肘击。
“太沉重了,很恐怖,给我滚去上班。”
常昇扁着嘴放开他,趁他不注意,俯身亲到了他的唇,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还没等齐咏反应过来就快步跑开了,背对着他招手: “上班去啦,宝贝儿晚上见!”
齐咏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在对谁说轻声回——“嗯,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