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百加得的冷漠,安室透也不再追问,一口答应:“好,那就麻烦朗姆大人为我选一个好听的代号了。”
百加得哼笑一声,是提醒,也是警告:“别这么自信,君度很谨慎,他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拿到。”
安室透却不以为然:“百密终有一疏,只要是人就会有松懈的时候,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琴酒见到君度的时候,他正将保时捷的后车轱辘卸下来,并且用双手滚着要走远。
“咳。”琴酒重重咳嗽了一声。
一旁的伏特加头发都要气/炸/了,大声朝君度吼:“你神经病吧,把车轱辘放下!”
被发现了。君度叹了口气,将车轱辘推倒,转身面向琴酒。
“去。”琴酒吩咐了一声。
伏特加愤恨地瞪了君度一眼,走过去拿工具将车轱辘又朝车子上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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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三岁吗?君度。”琴酒嘲讽着君度的幼稚。
卸人车轱辘这种事,也是个成年人能干出来的?
“我不是在报复你。”君度平静地指了指一旁,道:“我的车爆胎了,没有带备胎。”
两人开的虽不是同一型号,但的确都是保时捷,车胎的型号也一致。
“那这也是我们的车轱辘,你这是偷!”伏特加恼火大骂。
但伏特加说的话,君度向来无视。
“我随便找了一辆保时捷卸,没想到这么巧,也算是一种缘分。”君度说这话时姿态从容,仿佛不是刚被抓包做坏事,而像是在同一个商业晚会碰面,彼此体面,矜持又优雅。
琴酒却只是冷笑:“别说你不认识我的车牌号。”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的车牌号?”君度揣着明白装糊涂。
琴酒也懒得与他争辩,见伏特加将车轱辘装好便要上车。
君度却故意跨了一步,挡住琴酒的路。
“大家一个公司的,我的车坏了,你就不能载我一程吗?”
琴酒死死盯着君度,比起载他一程,好像更想送他一程。
可这是在大马路上,周围还有行人。
琴酒极力压抑着怒火,强忍住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抽他。
“怎么样?能不能载我?”君度又朝琴酒迈了一步。
伏特加见状急了,张牙舞爪就朝着君度冲去。
君度抬起一脚,硬生生停在伏特加面门,也逼得对方停下脚步。
“少掺和我们的事。”君度冷冷警告。
琴酒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了君度立着的那条腿上,看着他身形不稳栽下去也毫不同情,反怼了回去:“少欺负我的人。”
君度坐在地上,伸直被踹的大长腿轻轻揉着,有些郁闷地抱怨:“你也稍微轻一点,很疼的。”
琴酒看都不看他,带着伏特加走向自己的车子。
“等……”
“是谁偷人轮胎?”一辆警车突然停在了边上。
立刻有一个上班族指着君度说道:“警官先生,是我报的警,他刚刚在偷偷卸人轮胎!”
伊达航鹰隼一般将目光锁定嫌疑人。
君·偷轮胎嫌疑人·度:……
虽然无语,但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快速朝琴酒追去:“别走,黑泽,你得跟我给警察解释一下,我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可惜琴酒连个衣角都没让他碰到,快走几步上车关门。
“你不会见死不救吧?黑泽,我们可是一辈子的挚友!”君度狼狈地拍打着车玻璃。
回应君度的,是伏特加打着的火与猛踩的油门。
蹲局子去吧!活该!
伏特加甚至还回头看了君度一眼,表情要多解气有多解气。
车子是回不来了,君度只能苦笑着转身,对着正义的警官先生抬手打了个招呼:“我可以解释。”
……最终还是被带去局子了。
虽然无人报损,再加上刚刚的情况,君度和琴酒看着的确认识,这起案件最终被定性为一场恶劣的恶作剧。
比君度还要年轻几岁的警官苦口婆心地劝告他:“川上先生,以后不能再做这样幼稚的事情了,不但浪费警力而且毫无意义。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干小孩子才会干的事。”
“是,是,我知道了。”君度苦笑着应和。
“以后做事多少也为家里人考虑一下好吧?你这样做弟弟得有多尴尬!”
君度顿时一怔,然后反驳:“我没有弟弟。”
伊达航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也不继续纠缠,只道:“我有几个不省心的弟弟,所以顺口就说出来了,你别介意。”
“不会。”君度笑笑,对伊达航又多了几分好感。
这个人,是弟弟的朋友。
这个人,是诸伏的哥哥。
两人几乎同时在心底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