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稍怔,在看着手上的领结,确实歪了,不由得红了脸。
傅宣揉了揉她的头发,俯身一吻:“一会韩国出差,有什么需要买的,尽管刷我的卡!”
“你对以前的女人也是这样吗?”可欣不知哪来的牛脾气,听这话莫名带着膈应,不由自主问道。
傅宣微漾,接着眼眸温柔道:“不,只对你这样!”
可欣莫名的认真起来:“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微妙,答的好是爱她,可稍有差池,便能偏移道让人误会的程度,而她当下的身份特殊,很容易把问题往包养,或者可怜她是一名单亲妈妈的由头带。
总之,这个问题不好答。
傅宣沉吟片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他岔开话题:“方姨正带饱饱回来,你可以带饱饱住这!”
很明显,傅宣的回答很敷衍,可欣也并不想追着问,又恢复了她一惯亲和的微笑:“等会我就带饱饱回去,出差路上安全!”
见状,傅宣并无多言,二人相拥而别时。
傅宣依然想着那个问题,他不是一个热衷包养的人,对女人也没有豪掷千金的习惯,方才可欣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心里骤然想到他妈,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起先他被可欣和她妈一样拥有一头海藻般的长发吸引,在了解一番后,二人的经历竟奇异的相似,一样是带娃离婚独自租房,即使表面要碎了,可眼里依然藏着毋容置疑的坚韧,这股气,是他从她母亲莱郭独有的,其二便是可欣。
紧接着,她不同的一面,甚至拿酒瓶爆头的一幕更是让他震撼,这一幕,曾经在他小时候跟着母亲时,也亲眼见过她的壮举,有时傅宣竟不自觉想到,如果他母亲莱郭还在世,这两个女人兴许还能成姐妹,可以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
正因为此,他一个从不带女人回家的人,更不会要求留女人过夜,甚至,不会跑女人的屋檐下,更别提是爬楼梯的房子。
可细细想来,他着实鬼使神差地为了她破例了数次。
另一边的可欣打了个哈欠,在方姨极力的挽留下,还是带饱饱回了出租屋。
饱抱着依依不舍的看着傅宣给她准备了好多儿童的玩具,诺大的客厅里甚至早已经给她安装了一个小型精巧的游乐场。
这对小孩来说,太诱人了。
有一瞬间,可欣在想,要是饱饱是她和傅宣的亲生孩子多好啊,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
可她不是,可欣总归心里带把尺,经历过伟杰的背刺,如今的她即使面对面冷心热的傅宣,心里还是不自觉围着一堵墙。
“妈妈,傅宣叔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留在他的别墅啊!”
回去的路上,可欣听到饱饱这么说时,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不由得趁机规训道:“饱饱,那是傅宣叔叔的资产,不是我们的,我们女人也要像男人一样,想要什么就要靠双手去争取,而不是等着要,知道吗?”
饱饱懵懵懂懂地点点头:“知道了妈妈!”
可欣揉揉饱饱,一路上指着星空讲起了故事。
娓娓道来里偶尔穿插着故事,无外乎女人要当自强,她希望饱饱长大以后,是一个可以靠自己双手,赚到她想要的人,而不是做别人的笼中鸟。
很多时候,她总觉得她所处的世界是一个巨大怪诞的规则怪谈。
规则怪谈之一:为什么会把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驱赶到婆家,美曰其名女儿未来有一个家,可实际上是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替婆家生个孩子,去喊一个仅见过几面的老头老太太爸爸妈妈!
规则怪谈之二:娘家都做不到百分百对女儿付出,怎么会觉得女儿在婆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规则怪谈之三:这个社会上渣男那么多,她们凭什么觉得女儿单凭结婚便能幸福!
所以,最稳妥一条路,她希望饱饱未来如果是个学习的好苗子,那就考上好大学,将来进个好公司或者某个好的事业。
如果她学习不怎么行,那就学艺,总之,她要走的路绝不是靠男人那条路。
现在渣男那么多,就连傅宣,她都不能保证能和他过多久,保不齐出趟差回来,待她的境遇便天差地别。
所以她必须让女儿知道,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回去的路上,经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可欣顺便买些菜回去。
突然,饱饱指着站在角落里的小男孩说到:“妈妈,这不是邻居家的儿子吗?”
可欣顺着饱饱的手指望去,只见男孩正怯生生的站着,手里拎着一袋空瘪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