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归烟点头,司徒见三继续道:“鸢阳月明一开始的地下恋人,就是西门门徒。”
“可是在当时的鸢阳宗,内宗弟子的婚姻是被鸢阳宗宗主包配的,不可以随意恋爱。二人地下情发展很久,但是后来还是被撞破了。”
“鸢阳月明跟西门门徒一起,被送上火判山进行审判,之后鸢阳月明死亡,西门门徒无事,却失去了灵智,变成了如今的无脑武夫。”
“那南宫阳阳……跟鸢阳非非的事……”
司徒明朗嫌恶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南宫姑娘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至于鸢阳非非……此人修术法,邪性的很。最擅长采阴补阳,南宫姑娘怕是被他骗了去。”
柳归烟:哦,呵呵。
这个她熟啊,以前的魅魔不就专修此道嘛。
“所以,鸢阳溟狐跟鸢阳非非他俩关系不合?”柳归烟再度抛出一个问题,司徒明朗接话道:“单纯就是性格不合的问题,不过我想,他俩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关系不会太僵,应该就是貌合神离的关系。”
柳归烟趁着天色未亮,迅速返回屋舍,刚带好门,就看到迟雪尽捧卷而立,站在窗边。
“如何?”二人同时出口,迟雪尽面色平静,柳归烟有些讶异。
迟雪尽见她不开口,便把之前种种告知于她。
“东方家主来过一趟,被我打发走了。”
“她说了什么?”
“来找东方卿卿。”
“……哦。”
“之后,鸢阳非非来了一趟,被我打发走了。”
“他来干嘛?”
“找鸢阳溟狐。”
“找鸢阳溟狐干嘛?”
“没说,没问。”
柳归烟:……
半晌,天色逐渐明晰,柳归烟沉不住气了,发问道:“他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
“为何要找你?”
柳归烟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休息去了,迟雪尽视线落在书卷间,这一页已经被他看了二十遍,可是他的心不静。
因为还有个人来找过她。
是那个眼瞎且无礼的南宫家主,南宫祸敖。
当时迟雪尽正站在外间读书顺带等候柳归烟归来,南宫祸敖敲门进入,越过迟雪尽走进里屋。迟雪尽不解,便跟了进去。
只见南宫祸敖对着柳归烟的床铺说起话来。
“这位南宫外族姑娘,本宗主见你聪慧可人,再想是否可以把你引荐给鸢阳宗主做下一任内宗弟子,如果有意,请答复我。”
回答南宫祸敖的,是沉默。
迟雪尽:“……宗主,阿烟已经睡下了。”
迟雪尽盯着柳归烟用被子枕头累出来的人形床铺,陷入沉思。
南宫家主则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道友,我这个人脸盲,有些认不出人,她若是已经睡了,那就改日再聊。”
语毕,迅速遁出房间。
迟雪尽:……
这世间当真有奇人。
第二日日上三竿,柳归烟草草收拾了一下仪容,刚走出房间,便看见迟雪尽端坐在桌案前,提笔写写画画。
她走过去瞧,发现都是些水系的保命符,迟雪尽抬眸看她,沉声道:火判仪式,我猜会有火焰灵力波动,阿烟本体是木,恐伤体劳神。这些符你拿着,必要时可保命。
柳归烟接过符纸道声谢,把昨夜情报悉数告知,迟雪尽点头应下,也不知是否在听,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依旧在写写画画。
柳归烟讲的口干舌燥,见这木头没理她,瞬间生气了。
她一把夺过迟雪尽手里的笔,扔进了笔洗里,然后瞪着迟雪尽。
“阿烟,别闹,有正事。”迟雪尽不明所以,要去够笔,却被柳归烟拦着,二人额头距离极近,呼吸交错,柳归烟推了他一把。
“渴死了,要喝水!”
迟雪尽盯着柳归烟,后知后觉去倒水,柳归烟原本心里还美滋滋的,但是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要指使迟雪尽帮她倒水?为什么迟雪尽不听她说话她就要生气?她是小孩子吗?
迟雪尽端着水回来,柳归烟还在发愣。直到水来到面前,柳归烟恍然回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淡淡道:“多谢。”
或许,是之前三世种种情形,让她习惯了依赖他吧,柳归烟只能做出如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