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檩赶到时,林悠之已经吃完药,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抱到榻上的安澜的脸蛋。
“好可爱。”林悠之修长的手骨架分明,戳在安澜的脸上又凉又软,像沾了露珠的树枝。安澜被戳的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只会气鼓鼓地鼓起被戳的部分,以这种方式作为抗议。
白檩看着涨红了脸任由林悠之捏圆搓扁的安澜,无奈地叹了口气。林悠之一致喜欢可爱的东西,估计是把安澜当成大号娃娃了,而后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顾持风的身影。
“顾持风呢?”
“我让金银带他去选鞋子了。”林悠之顺口回了一句。
“恒瑞祥的?”
“和荣光的。”
好家伙,直接价格又翻一倍。白檩不由得咋舌,这二位真舍得花钱。
在确认林悠之已经吃完药丸后,这次的事情终于是需要林悠之现在给个解释了。
林悠之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在脑内频道把刚刚和顾持风说过一遍的话又发了过来。
事情说起来也简单。
林家这么快能从九江郡起来,除了划时代意义的商品和经营模式外,最重要的,就是各种政治资源。班级同学里,在朝堂的人不少。单是听他们给的各种信息林悠之就有得赚了,更何况还有各种量身定制的政策。
时间久了,林老太君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找林悠之谈话,让她无论现在入了哪一派都要退出。林家的体量不是上桌的,而是在桌子上等着被吃的。
林悠之真的是一党也没入,自然一肚子问号,简单和林老太君解释只是自己考虑的周全后,林悠之就当这件事过去了。
相安无事几个月,林悠之忽然吐血,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和宁远说的一样,她整日都在林府和铺子打转,吃食都很少在外面,能下毒的人排除掉林显娥,就只剩祖母一个选项。甚至林老太君都没再做掩饰,那药就下在她隔三岔五送来的甜品里。
她是想用林悠之一条命换林家的安宁。
“我知道你们想劝我什么,可她毕竟是我祖母,你看如果你和持风两个人帮我瞒着,我.......”林悠之看着白檩看完消息后默不作声的样子有些心急,焦急地开口辩解却被白檩一把抓住右手诊脉。
白檩重新把脉后蹙了蹙眉,开口问道。
“按你刚刚的意思,毒是你祖母下的?”
林悠之落寞地点点头,刚想向白檩解释祖母对她这些年的好,却被白檩开口打断。
“不可能是你祖母下的。我之前只是听你讲大概症状,今天把脉后才发现你中的毒不对。这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十日醉’。”
“这么说吧,这药给襄阳王用都属于大材小用。这毒我配出来的成功率连一成都不到。”
白檩微微摇头,“恕我直言,能找到这种毒的人屈指可数,不可能是你祖母下的毒,你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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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的当天,一切如常。她早上在林家简单吃了口早饭就带着林显娥的嫁妆去了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