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风嘴角鼓起,闷闷不乐地反问。“为什么?”
“她之所以把祖母看的这么重,是因为她一个人在这八年举目无亲,但凡是个人在身边都会有感情的。悠之还是个重情义的人,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
“但是你来了,就不一样了。”白檩回过头,眼睛亮闪闪地看向顾持风。她的眼神过于亮了,顾持风不自然地收回了对视。
“她体验过你对她这种全心全意的好,就会分辨出她祖母对她的这些行为里真情几分,假意多少,再让她接受祖母下毒这件事,她的视角就会变得客观些。自然就生不起我的气了。”
白檩往前走了两步,却发现顾持风没有跟上,回头看时发现他已经颇为臭屁地抱着双臂站在她身后。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你计划里的功臣了,没有什么奖励吗?”
白檩颇为好笑地把头一扭,“你想要什么?”
“我觉着吧,我还差一双鞋。”
“我的天!你有没有搞错啊大哥!我是搞慈善的不是搞钱的,你要买东西找林悠之去,我可没钱啊!”白檩吓了一跳,一想到和荣光的价格拔腿就跑。
顾持风瞧见白檩跑了,提起裙子也赶忙跟上焦急地喊话“你同意了要给我买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行行行你别追我了,我回去数钱还不行吗?你把那药坛子收好了!”白檩一边跑一边保证,院子里一阵阵的鸡飞狗跳。
林悠之终于是在金银的搀扶下走到了窗前,初春的时节,院内的老树正抽芽长叶显得一片生机勃勃。只是因寒冬缺水而干裂的树皮,仍旧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这事结束,我给你些体己钱,你回老家吧。”林悠之叹了口气,和金银交代着。
“小姐......”金银颇为复杂地看向林悠之。她自小就在林府长大,后来因为机灵当了林悠之的丫鬟,后来林悠之管家她也会跟着帮忙,已经是林悠之的左右手般的存在。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提出让自己的左右手离开自己呢?
“林家不安全,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再安全了。”林悠之讳莫如深地把食指竖在嘴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要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