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人!且大概率非友。
反应过来的众人摸出武器,远离厚重的铁门,大气都不敢喘地盯着钱潜消失的地方。
门内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少顷,门内的人率先出言,
“别停,继续。”
路桓等人没有轻举妄动。
“他的命,掌握在你们手里。”
这个“他”,自然就是刚刚被拖进去的钱潜。
敌暗我明,又不能真的弃钱潜于不顾。
路桓和祁晔对视一眼,将枪放回腰间,继续抬门。
其余人也纷纷效仿。
等门被抬至胸口高,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进来,不要拿武器,不然……”
他的话没说完,但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几人举着手弯腰进门,门内的漆黑被光照亮。
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路桓心里暗道不妙。
整整十几个人,每个人都端着步枪,数柄黑漆漆的洞口冷硬地对着进来的每个人。
为首的寸头男人脸上带道刀疤,看上去三十来岁,不紧不慢地点了进来的人,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十五个人,这里只有十个人,另外五个呢?跑了?还是,打算给你们十个收尸。”
路桓眸光一偏,钱潜跟个鹌鹑一样被一个人按倒在地上,嘴里还贴着黑色胶布。
额头上被抵上冰冷的枪口,刀疤男站定在里路桓三十厘米的地方附身。
距离不断拉近,等到两人鼻间仅隔一拳,刀疤男堪堪停下。
“你是老大?”
路桓答非所问,直直地盯着他,
“你们想要什么?”
刀疤男冷哼一声,
“我们想要什么?是你们不请自来。”
移开枪口,刀疤男逼近铁门,重重地砸了两下。
发出“轰——轰——”的声音。
“外面那五个,你们不进来,我先拿被我拖进来的那个弱鸡开刀,第二个崩的就是你们头儿。”
门外静了几秒,盛言溪,祁晔,江念白,周尧成,和一个年级不大的男生欠身进了门。
当然,脸色都很不好看。
刀疤男招下手,身后走上几人收缴了全部武器,再让人束上绳索,贴上胶带,分别关押在二楼几个房间派人看守。
不巧,路桓不仅没能跟祁晔等人关在一起,反倒和周尧成这厮被关在一处。
路桓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将他们绑住没直接动手,刚刚路过一间房间看见里面的储备粮和枪械,简直不能更充足。
他们不是看上他们的食物和装备。
正想着,领头的刀疤男走进房间,上手“嘶啦”一声撕掉路桓嘴上的胶带。
胶带粘性不算好但还是在脸上留下一片红痕。
“名字。”
路桓睁开眼睛,
“路桓,你呢?”
男人似是没打算回答,
“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路桓面色不变,
“礼尚往来。”
刀疤男轻笑一声,
“行啊,让你们死的明白点。老子叫王义武。”
路桓眯起眼睛,
“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们?”
“是你们强闯我们是地盘,放了你们?谁能保证你们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我能保证,如果你不伤害我们,我们也绝不会对你们动手。更何况,你们也不是武器库的主人,何来强闯一说?”
“别扯这些没用的,吃一堑总得长一智,要怪,只能怪你们先来招惹我们。”
王义武举枪对准路桓的太阳穴,路桓就这么不闪不躲地看着王义武的眼睛。
谁也没眨一下眼睛,僵持不下。
枪声最终也没有响起。
其他几人嘴上的胶布也被撕下,王义武走了出去,还带走了看守的人。
房间里依旧诡异地安静。
半晌,有人憋不住小声嘀咕。
“本来,我们也不用来这个破地方送死,还不是……”
“小蒋!”
周尧成呵斥一声。
“阿桓,我们先想办法解开绳子,等那人再进来时,我用异能夺枪挟持他,到时再伺机逃跑。”
这种时候路桓也不能再拿周尧成当空气,毕竟还是一个基地的人,真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得一致对外。
路桓皱眉道,
“这样只会僵持不下,他们同样有我们的人当人质且数量比我们多。”
周尧成默了一秒,他对其他人的命可没那么多责任感。
当然表面上他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让路桓发现。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路桓摇摇头,
“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能看出来,这些人不是见人就杀穷凶极恶之徒,要不然也不会留他们这么久,直接乱抢打死便是,绑起来做什么,留到过年吗。
之所以纠结无非是顾虑路桓他们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