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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爱好特殊的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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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也……”

白郁停下咀嚼的动作,拍了拍衣服上的面包碎屑,抬眸,语气淡淡:“应该是刚刚丢的药发挥作用了吧。”

“药……什么药?”年轻佣兵的声音遽尔消失,随后“咚”得一声,面部着地,晕了过去,这一声像是传染,旁边的人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不过片刻,就只剩呆坐在纸牌和酒瓶中间的大胡子还清醒着。

大胡子僵着脸看他,满脸防备。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银月刚来的医师。”白郁微笑,“以后你们的命都握在我手里,祝你好运,嗯,医者仁心,我努力不给你们穿小鞋。”

“……”

“兄弟们这么早就睡了?”又有一人走进来,“咦……你不是……”他看到白郁的时候僵了一下。

“……艾萨克?”

“……啊哈哈,好兄弟。”昨天的热心佣兵挠了挠头,“我们好有缘分啊……你这是……”

年轻人狠狠磨了两下后槽牙,面上不显:“我啊,我来讨债。”

“……?”

……

与此同时,诺里斯不得不按照老大的吩咐来到营地外的东北角,他知道自己今晚必须把事情解决好。

金发男人叹了口气,从阿曼的背上跳下来,脚底沾到地面后针尖似的疼痛让他的脸部瞬间扭曲。

“副团长,没事吧?”阿曼有些担忧。

“还能忍。”诺里斯扫视着不远处精美的华车和狮鹫背上,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欠墨菲那个傻逼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银月不认识那对父女?”尤拉抚着身下狮鹫的毛发,语气轻蔑,“你以为我是傻子么?审判庭既然找上门来,那我们必定是有了确切的信息。”

“这两个人,杀了一位牧师,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娘娘腔,你最好让墨菲亲自跟我解释。”

被羞辱的金发男人面色不改:“团长大人很忙,暂时没空招待二位,我们当然相信审判庭,但只要是人总会有差错的不是吗?”

在女人轻蔑的目光下,诺里斯依然维持着这个说法,无论对方扬起鞭子威胁说要把他剥皮拆筋,或是强调审判庭和佣兵协会的关系,他都坚持:“我们没见过这两个人,至于尤拉女士说的牧师,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更不可能认识。”

油盐不进的样子显然点燃了尤拉的怒火,女人一把抽出腰间的长鞭,作势要朝他的脸上甩去,旁边的阿曼动作更快,先行用粗壮的手接下。

“你!”尤拉攥紧手柄,想抽回来却犹如被千斤巨石般压住,几乎动弹不得,她气急反笑,“你们银月对审判庭就是这个态度?到时候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上报给佣兵协会,直接把你们除名,就算是墨菲也不敢与我们为敌。”

“阿曼。”健壮男人闻声松开鞭子,沉默地回到诺里斯身后。

尤拉得意一笑,手上再度用力,准备再嘲讽两句,声音却倏地定住,她死死瞪着面前挥着魔杖的金发男人,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双手如鸡爪般扭曲变形,鞭子顺势坠落,不受控制地挠着脖颈。

“尤拉小姐……”另一白袍人下意识开口,马上他的身体也跟着抽搐起来,瞳孔急速放大、发散,嘴里喷涌出粘稠的鲜血,不受控制地“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很快便晕了过去。

旁边的雪柯城二小姐多丽丝赶紧攥紧自己的手,嘴唇嗫嚅。

在尤拉忍不住把脖颈撕出三五道血痕的时候,旁边的始作俑者手上一挥,凭空出现的魔杖再度消失,与此同时尤拉终于接触到了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她目光如炬,恨不得把眼前的金发娘娘腔剥皮抽筋,却没再开口说话。

诺里斯微笑:“尤拉女士,由衷地希望您明白,无论在场的是佣兵协会还是审判庭。银月也只是银月。我们对您客气,也仅仅是出于礼貌,审判庭很强,我们也并非软弱之辈。”

“我们从未依靠过任何势力。”

“这里离教区还是太远了,二位今晚最好早点睡,明天才有精力回去,祝今夜好梦。”

“啊,如果团长在这里他只会比我更嚣张,你们去找他也没用。”金发男人笑眯眯地提醒道。

尤拉一行人面色铁青地看金发男人留下几句讥讽一样的话便转头趴到健壮男人身上,隐约还能听见他问背着自己的男人手痛不痛。

待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的时候,尤拉才一脚把地上的晕倒的白袍人踢开,咬牙切齿地说:“他在威胁我们吗?他算什么东西!墨菲养的一条狗而已!”

“尤拉,别生气……”多丽丝伸出手拍拍她的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师不是还交代我们要把膝行之爪带回去……”

尤拉按住怒火,尽量用还算稳定的情绪开口:“偷偷跟着他们,我们必须找到那两个人,一个牧师就这么被两个普通人杀了,传出去审判庭的面子不要了?直接回去我们两个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纳尔森人呢!那条狗去哪了!”纳尔森就是白天被她鞭打的高大男人,尤拉迅速找到了发泄口,恶狠狠地看向旁边的白袍人。

“他……他被我们丢在库里镇了,不知道去哪了……”白袍人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身上还有审判庭的禁制,应该会想办法跟上来的。”

“吹哨子。”女人冷冰冰扫视他们几眼,厌恶道,“他算什么东西,审判庭的奴隶而已,狗都算不上,也敢给我脸色看!”

哨子是审判庭对奴隶的钳制手段,只要吹响了戴着对应禁制的人就要承受自骨髓深处翻涌而起的痒意,如同蠕虫般钻入受刑者的灵魂缝隙,一点一点贪婪地啃食着对方的意志,随后,对方会反复想起记忆中最幸福的事,然后几秒间迅速遗忘,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直到哨声停止。

谁也说不明白生理和精神哪一边更痛苦。

这世上最痛苦的是恐惧吗?

不,是拥有了又失去啊。

“是……是……”说话的白袍人扯过颈间的碧色哨子,毫不犹豫地放在嘴边。

“咻——咻——”

哨声刚落下,一阵凉到极致的风忽地吹起,昏暗的月光洒在吹哨人身上。这像是一个引子,清冷的光束一道道从几个白袍人身上亮起,升至夜空中,又朝远处飞去。

银月佣兵团营地最华丽的帐篷里,一双深绿色的眸子猛地睁开,野兽般的针状瞳孔快速转动着,几秒间,那些狂躁的杀意迅速翻腾在眼眸里。

漂浮在空中的光球也在同一时间忽闪忽灭,被包裹着的断手指尖变换莫测,中指间戴着的碧绿戒指红光骤现,猛地开始撞击着光膜。

床上的黑发男人脸上的鳞片若隐若现,与断手手背上的几乎是同一颜色,几秒后,数道银光从男人的指间飞出,化作数道银丝再一次牢牢裹住断手。

这一次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它重新安静下来。

远方的纳尔森光着脚,不紧不慢地走在夜间的小路上,粗糙的砂砾和尖锐的碎石轻松划破他的脚底,在路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迹,上半身的鞭伤不少已经微微泛红,剩下的也被汗水泡得发白,白郁能看到的话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身上起码一大半的伤口要发炎了。纳尔森却像是未曾察觉一般,缓缓朝尤拉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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