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补充道:“爱我爱得要死,来——跟我念——”
“做梦。”黑发男人完全不掩饰脸上的讥讽。
“嗯哼。那你就当我在编故事吧。”白郁耸了耸肩,脸上满满的敷衍,视线投向他手里的东西,挑眉,“这个到底是什么?你那天……”
“……”墨菲随手把哨子放到一边,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颈后,又躺回去,“继续说你家乡的习俗。”
王八蛋,你还记得谁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把这玩意抢回来的吗?
白郁笑眯眯地说:“团长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人渣啊?”
“我以为这是银月上下共同的认知。”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
西幻大陆最嚣张的团长大人的回答是懒洋洋翻了个身,嗤笑道:“因为我足够强,只要我想,连审判庭都不敢随便给我脸色看。你以为银月为什么被这么多人推崇?”
“……但我听说银月只是第二大佣兵团,第一是谁?”
“……”墨菲闭上眼睛,“马上就要离开奥克森林了,你可以出去继续跟诺里斯闲聊了,希望到巨灵城的时候你能有点长进。”
年轻人无语地拿脚踢了一下他的躺椅。
“?”
“团长大人,有没有人说过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很烂,不想说就不说啊。”
“……那我不想说。”
“……”白眼狼,纯的。
呵呵,早晚从你嘴里扒出来。
年轻人掀开帘布,悠悠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到这里还能看到队伍后若隐若现的绿意,他们所在的这条迷津小路亘穿不远处的树林,空气里漾着浓郁的血腥气,魔物的喷溅的血液和脏器把道路变得泥泞湿滑,路两边长满奇形怪状的植物,张牙舞爪地冲撞着裹住银月一行人的魔法防护罩。
红色罩子隔绝了外界的冲击和那些凄厉的叫声,让那些新成员勉强没有被吓得尿裤子。
而那位自称来自古老家族的副团长则趴在阿曼肩膀上,白郁前几天就发现了,诺里斯的脚很少接触地面,他手里的魔杖时不时闪烁着蓝光,嘴上不忘指挥着佣兵们注意自己的小命,似乎还有几分悠闲。
银月,卧虎藏龙啊。
“团长大人,教我魔法呗,你之前答应我的。”白郁似乎完全不关心外面的腥风血雨,又换了个话题。
“你已经拒绝过我了,一个月零十三天前,在你家里。纠正,你家的破房子里,并且前几天某人还说我是陌生人。”
“……你也太记仇了。我想学,教我啊,快点,教我!”
“墨菲!教我!我要学!”
“……”黑发男人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推开蹭过来的年轻人,对方不仅得寸进尺地把那张脸放到他的肩膀上,嘴里还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学习的重要性”,“为什么这么大的地方你非要挤我身上?”
“哎呀,你也知道啊?”白郁笑眯眯地拨弄他耳垂上的吊坠,“团长大人,我有点好奇你戴粉色的会怎么样?明天换一个吧?”
“想都别想。”
旁边,诺里斯用魔杖挑开帘布,当看到两人腻歪的样子的时候目光微动,他秀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暧昧,说:“白郁,接下来没我什么事了,你还要学魔法吗?”
谁教不是教呢?白郁按着银色玫瑰雕椅,借力起身,正准备答应。
就在这时,墨菲起身,把脚随意伸直,不紧不慢地按住腰间的刀柄,状似无意弹了弹银色刀刃。同主人一样嚣张的武器亢奋地闪烁着光芒,跃跃欲试。
他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去吧,我们的副团长虽然比较蠢,但魔法用得还行。”
“……”又被骂了的诺里斯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个笑对白郁说,“我忽然想起来等下要过一段山路,好像听说有风行翼虎群,忙去了啊。”
白郁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踹旁边男人的大腿,结实的肌肉让年轻人没忍住又点了几下,而对方头也不抬。
“白郁,你好烦,又怎么了?”
“把人赶走了就教我啊,快点。”
“哼,你真没用。”
“别傲娇了,团长大人,我知道你想教我,好了起来了,让我们先从答疑开始,你知道什么魔法可以让人共感到疼痛吗?比如我受伤你马上就能感觉到。”
“白郁,我再一次体会到你的无知,没有这种东西。”
年轻人笑眯眯地说:“绝对有,你快告诉我吧,最高大英俊的团长大人——”
“……”
男人抬眸,确定眼前人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才缓缓开口:“有。但这个魔法太蠢了。我只见过一个人用过。”
他手里依然捻着那把刀,轻轻抚过上面的银色鳞片,熟悉的冰冷触感让他流露出几分难得的茫然。
他哼笑:“不幸的是,她坟头的魔植都百米高了。”
“……适当延伸一下,团长大人。”
“……”
“……白郁,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这个魔法会让施术人承受双倍的痛苦,感同身受本身就是谎言,正如你所说,没人会把自己的命放到别人手里,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