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阳满不在乎地搂紧他，低头在他耳边暧昧地吹气：“发现又怎样？结婚他都不亲自来接你，宝贝，他根本不重视你。”他的手在楚宴腰后危险地摩挲着，“我好舍不得你和他结婚……”

“呃啊……你……你快点……别耽误时间了……”楚宴的声音带着喘息和慌乱。

顾舒阳舔吻着他的脖颈：“别急，今天不多陪我一会，等你结婚怕就没时间了。”他用力钳着楚宴的腰：“宝贝……”

顾怀放下手机，看着车窗外酒店华丽的大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弧度。他给过他们机会了，不止一次。可惜，他们不要，那就不能怪他了。

直到顾怀挂了电话，季之扬才猛地想起，今天是顾怀和楚宴结婚的日子！他差点给忘了。

顾怀让他穿成这样，带他来这里，还给他戒指……他猛地抬头看向顾怀，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猜测：“你带我来这里，穿成这样，干嘛？”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顾怀该不会是想让自己给他和楚宴当伴郎吧？？

顾怀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清晰而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结婚。”

“结……结结结婚？！”季之扬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舌头都打了结，“我们两个结婚？！”

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今天不是顾怀和楚宴的婚礼吗？

难道顾怀真的相信了他那天说的关于楚宴和顾舒阳的事？

所以……要和自己举行婚礼？他们早就领证了！所以今天是……办婚宴？向所有人公开？

顾怀看着他震惊到失语的样子，没有解释，只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待会儿你不用多话，跟着宋柯走，不要乱跑，不要乱说话，他会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你只需要……”他顿了顿，目光在季之扬戴着戒指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在适当的时候出现，站在我身边，配合我就行。”

话音刚落，顾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喂，爸。嗯，在路上了。嗯，好的，我知道了。”简短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季之扬还沉浸在“结婚”这两个字的震撼中，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和不确定：“你……我们……今天真的是我们结婚么……”

早说要结婚，他就好好准备准备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不对……我们结婚，那他刚刚给楚宴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

顾怀没再回答他，只是对一直站在车旁等候的宋柯沉声吩咐：“跟着他，别让他乱走，婚礼开始之前别让他出来。”

“明白。”宋柯点头，立刻上前一步，对还有些发懵的季之扬做了个“请”的手势，“季先生，请您跟我从这边走。”

季之扬下意识地看向顾怀，顾怀已经整理了一下西装前襟，迈开长腿，独自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我们不一起吗？”季之扬看着顾怀的背影问。

“我们走这边。”宋柯推了推眼镜。

季之扬“哦”了一声，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抬头望向顾怀消失在门内的背影，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季之扬被宋柯带到酒店会客厅，不安地来回踱步，忍不住看向门口：“宋柯，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顾怀让我来，就是把我关在这儿的？”他实在想不通，如果真是结婚，哪有把“新郎”关起来的道理？

宋柯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身形却像堵墙一样挡在门前：“季先生稍安勿躁，顾总吩咐了，时机到了自然会请您出去，您要是累了，先休息一下。”

宋柯的回答滴水不漏，却避开了所有核心问题，说了有等于没说。

季之扬泄气地坐回沙发，拿出手机，给顾怀发去信息：【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与此同时，婚礼宴会厅入口处。

顾怀刚结束和顾锦鹏的寒暄，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来扫了一眼，屏幕上跳出的名字和信息让他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刚触到屏幕准备回复，一个温润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亲昵在身边响起。

“阿怀。”楚宴穿着白色礼服，款款走来，脸上挂着得体地笑，“婚礼仪式快开始了。”

顾怀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在楚宴脸上，眼神平静无波，只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即收起了手机。

楚宴很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和他一起进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