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短短两天转瞬即逝。
不同以往的是,这周表白墙里传出了件炸裂的事,成为众人在学校里的饭后茶闲。
有人匿名举报了高二十三班的谢鹏猥亵本校男生。
对,男生。
还附赠了一段语音,虽然剪辑过,删去了一些重要的内容,但从剩下那些话中,足以听出谢鹏对那位男生的猥亵之意。
【高二十三班谢鹏,在周六中午将我困在宁荣街小巷,试图对我进行猥亵。】
【以下音频是我当时所录,为保护自己隐私,我将其中一些内容进行了剪辑。】
【我的这个举措旨在揭发谢鹏真面目,提醒各位与谢鹏有过交流的男生注意防范。】
“时间和位置都有,不像是作假。”
“没想到谢鹏还是这么恶心的人,呕,他那些话,听得让人生理反胃。”
“如果是真的,那男生为什么不去报警?发在表白墙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那个男生不想让父母知道?”
……
周围同学热火朝天地聊着八卦,池雨待在座位静静做着数学题,好像这事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采文赶进教室,将书包搁下后坐到刘颖的位置上,“我靠,雨哥,你看了吗?”
池雨搁下笔,一脸茫然,“什么?”
“也是,你估计连表白墙的账号都没加。”张采文压着声音,“谢鹏是个gay,还猥亵了我们学校的男生,被那个男生录音发在了表白墙上。我就说他之前嘴那么脏,原来是心里就没多干净,还好周六中午你和我待在一起,要是遇到谢鹏的是你,那可就惨了。”
说完,张采文又呸了几声,“要被谢鹏这种人猥亵,那可太恶心了。”
池雨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是真是假还不清楚呢,你先去补你的作业吧。”
一提到作业,张采文立刻收了心,唉声叹气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何奕宁进入教室时,张采文的作业补了差不多了,经过上周同仇敌忾的篮球比赛,张采文对何奕宁的偏见少了许多,他暂时搁下手中的作业,问何奕宁:“你看见了吗?表白墙里,谢鹏的事?”
何奕宁说:“周六早上排练完后,我去了医院一趟,在医院见到过他。”
闻言,池雨藏在宽大校服下的背不由得绷直。
张采文惊讶,“什么?”
何奕宁回忆着,“他脸上缠了绷带,行动倒还自如。我和谢鹏碰面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那位在表白墙上发言的同学所指的下午范围太广,只凭我这一面,倒也不能真的能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但奇怪的点就在,医院是城西,宁荣街在城东,两处来去单程一趟也要两个小时。所以,我对表白墙上的内容仍有存疑。”
池雨转过头来,上上下下看了遍何奕宁,转移话题问:“你去医院?生病了?”
何奕宁摇头,“没生病,陪别人去的。”
张采文调笑道:“陪谁啊?女朋友?”
何奕宁笑而不答,反问:“你作业做完了吗?”
张采文切了一声。
想起周五晚上偶然碰见的那一幕,池雨问:“陪许厉去的?”
何奕宁抬眼,眼里沉静得波澜不惊的湖面泛起涟漪,“你关心他吗?”
池雨转回头来,“随便问问。”
“何奕宁,我想起来了,你那表哥我在学校见过,是高三的,以前在国旗下发表过检讨,好像是个出了名的坏学生。”张采文说。
何奕宁:“……他的确是不怎么学好。”
池雨捏紧了笔,周五巷子里那两人接吻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由得问出了口:“怎么个不学好?”
何奕宁静静盯着池雨露出校服的那小截后脖颈,尽管因为池雨对许厉展现出来的好奇心而兵荒马乱着,仍认真地说:“不好好学习,不好好睡觉,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听家长的话。”
张采文:“哎,这么一听,我好像也不怎么学好。”
“你哪是不学好,你就没好过。”过路的吴天旺添油加醋道,在张采文站起来揍自己前,他爆出一件事来,“谢鹏好像办转学了。”
池雨高度紧绷的精神瞬间松弦,他仍在云淡风轻地写着作业,留了只耳朵听着他们聊。
张采文:“我去,意思是,表白墙上的事是真的?”
吴天旺摇摇头,“我哪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听别班住校生说,周末的时候看见谢鹏的父母和学校的领导去了教务处。”
“当初不就传过谢鹏是靠家里关系才进来的吗,他爹好像是宁希市的什么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