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珩回看身后站着的人,一双双深浅不一又无辜的红眼:“你们继续查。我之后再来。”
少珩似乎累了靠在车里。顺手打开消息屏幕,突然收到消息:有人盯上苏今安了。
“应付完母亲,去找苏今安玩!”少珩丢下一句话就从实验室脱身。
少珩回杉区城堡,端坐之余,达米尔闯进来。“公子,不好,您父王进入了时空塌陷!”
少珩思量着。“怎么可能,他可是地球最强族的领袖,无论哪方面的比较都没有几人能胜过他。地球佼佼者怎么可能蠢到自己进入时空塌陷……”说着他渐入沉思。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城堡里的老仆慌忙向夫人跑来。
“怎么了?给我安静点。”君王后本就在为君王的失踪烦心,仆人慌张惊呼令夫人恼怒,呵斥着。
“夫人,小公子不知怎么劝走了那些人。”佣人低头认错。
“知道了,还有事吗?”
佣人唯唯诺诺,淡红的眼睛水灵灵十分委屈。“大公子、二公子准备了暗杀武器!”
夫人愣住,深红瞳孔吓得震颤,站起身来。不知是在为三个公子中的那个担忧。“让她们给我跟好了,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
“滚出去!”
“是。”
第三校园里。
夜色深沉如墨,月华稀薄。苏今安刚从晚自习的繁重课业中解脱,踏入寝室,便如同倦鸟归巢,沉沉睡去。梦境悄然而至,却非往日的宁静,而是一片混沌迷离:
操场上,夜色仿佛被撕裂,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那日在校园角落,面目狰狞的小席瓦,血肉模糊的脸突然间怼满苏今安的梦。梦中,他的身影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重重踏在苏今安的心弦上,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子,恐惧与无助从心底升起。
苏今安的梦境仿佛变成了一片无垠的漩涡,四周尽是黑暗与混乱。她想逃离,却找不到出路。席瓦的身影逐渐逼近,身上缠绕着沉重的铁链,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如同死神的丧钟,令人绝望。
“走开!”苏今安在梦中惊叫,声音微弱而颤抖。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打湿了枕头。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狰狞的面容,正一步步将她逼近深渊。
然而,席瓦并不急于吞噬她。他停下脚步,面容变得柔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低沉沙哑:“你别怕,我又不会将你怎样。只是来看看你。”
席瓦继续拖着铁链,慢步向前,铁链的声音充斥耳畔,每一步都让苏今安几乎窒息。这时,苏今安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床头那条手链送。平日里虽不起眼,此刻却仿佛拥有了神秘的力量。
突然间,席瓦的脚步一顿,狰狞的笑容凝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仿佛真的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紧接着,他向后退去,拖着铁链,一步步后退,直至完全消失在梦境的尽头,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
苏今安从梦中惊醒,心焦力竭。窗外,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光影。
情况看似有了一丝缓和,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撩开它狰狞的面纱。梦里,不多时,苏今安踏上了寺庙门外那条蜿蜒曲折的斜坡,四周被一种深沉而幽远的静谧所笼罩,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不愿打扰这份不祥的安宁。
她的脚步慌乱而急促,不时抬头望向高处那座灯火阑珊的寺庙大门,眼中闪烁着求救的光芒,仿佛那是她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然而,转瞬之间,路旁的景象突变,宛如地狱之门骤然开启,令人毛骨悚然——尸身横七竖八地躺卧,残破的肢体与断裂的骨骼散落一地,血与肉交织成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不时传来乌鸟哀叫,令人窒息。
苏今安的心脏猛地一缩,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她淹没。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苍白满是惊恐与绝望。但求生的本能让她迅速振作,双手撑地,挣扎着爬起,不顾一切地向寺庙的方向狂奔,每一步都踏着惊恐与绝望的节奏。
梦中时光在这一刻变得漫长而沉重,直至许久之后,一抹温文尔雅刚毅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那是一位带发修行的僧人模样,面容平和,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苦难。他轻轻开口,声音温和而有力:“为人先救己,方能渡人。”
今安闻言,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你是谁,我们在哪里见过?”只见刚才那恐怖的场景竟如晨雾般消散无踪,只留下一片空旷与寂静。她心中惊疑不定,快步走向带发修行的僧人,欲寻求解脱之道。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如银针下落。
僧人轻轻展开手中那把古朴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水波荡漾高门矗立,别有一番韵味。他腰间的玉牌在雨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寻”字,似乎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僧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复杂,带着几分怅然与失落,最终,他毅然转身,踏入了雨幕之中,消失在灯下。梦中僧人走时,喊着一个名字“千月!你是千月!是你的错!”
苏今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奋力追了上去,只见前方,一盏残灯在风中摇曳,仿佛是这茫茫夜色中唯一的指引。而那扇霏门,静静地矗立,门上刻着几行字迹,字迹虽已斑驳,却依然能辨认出:“可笑红尘多纷扰,可叹浮生若梦遥,踩着尸骸登高远,私放罪恶求脱解。”
“罪恶,什么罪恶?我,不是,我没有……”梦里的苏今安声嘶力竭的拼命想喊住僧人。她望着那僧人消失的方向拼命追上,依旧走不出原地。
半梦半醒之间,她心中五味杂陈,全然恐惧惊慌,胸口闷痛,梦里与现实都在捂着胸口。
苏今安失去了知觉,眼角浮珠。
“请你帮我——”不时意识深处又传来,席瓦哀求的话语在苏今安耳边回响。使得苏今安蜷缩在被子里发抖。
苏今安的精神状态几经崩溃,整个人沉默不语快要疯掉。
江娜不在的时候,朋友们打闹,苏今安总是被遗忘的那个,默默跟在同学们身后。像个透明人,不被重视。就连苏今安自己也不重视自己,穿了三年的打底衫泛黄也不舍得为自己换一换新的,自顾自的去揪着小毛球。
走在宽阔道路上,苏今安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一队人,虚虚实实,兴高采烈地祝贺着什么,他们盛装又有长队,高台上年轻的人像是举行某种仪式,可这地面上却是白色的祭品。
对这样类似稀奇的事情似乎太多,苏今安只当做是自己世界里专门为自己上演的剧目。没什么稀奇的。
无人在意的她顿住脚步,一道道影子划过她的眼前,那些场面似真似幻,让她感到既神秘又恐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他的同学无人能看到。
又是难熬的一夜。
在苏今安那半梦半醒、恍惚不定的后半夜里,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悄然降临到了她的床边。又是席瓦,神秘莫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苏今安的视野之中。
“啊……什么东西……”
“小姑娘,你陪我说说话吧。”席瓦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让苏今安在虚弱与恐惧中勉强睁开了眼睛。她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看到一个灰土色的小人站在床前,那模样既诡异又可怕,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什么,你走开!”苏今安的语气虚弱无力,甚至认为自己在做梦。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抗拒与不安。她再次探头出被窝,惊恐地抓着被子坐了起来,然而,她的反抗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舍友只是翻了身继续睡觉。
席瓦见状,拾掇满是泥污的衣裙,轻轻地擦了擦脸,瞬间变换成了一个可怜兮兮可爱的模样。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低哑的声音说道:“我能看见,你周围有很多恐怖的东西,可是你别怕,他们无法靠近你。你告诉我,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里有,什么东西?你走开?”苏今安害怕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她心中的恐惧更加浓烈了,攥紧被子的手指尖已经抠出了血色。她想要向后靠去,远离这个诡异的存在,但她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无法动弹。
席瓦缓缓地坐到了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凌乱的苏今安,等待着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过了很久很久,直到苏今安不再那么抗拒他的存在时,他才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别担心,我没有恶意。你现在在我的意境里,我可以带你看所有美景。你不信的话,你说你想看的画面,我带你去看。”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在举行欢庆的队伍里有一个女子死去吗?那里还有盛装站在高台上的人。”她哭腔颤音故意难为席瓦,这些画面只是自己无意间看到的虚实难辨的诡影子而已。
席瓦听到这个问题后心中一震,在苏今安脑海中看到了画面,他默默地想:这不是魂殿殿主吗!他继位、千月死去不就是这样。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苏今安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这些发生在另一个时空世界里,你不应该知晓的。”
“你骗人!你滚开——”苏今安并不相信席瓦的话,她继续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
席瓦并没有生气或离开。他猛然间拉起苏今安的手,瞬间将她带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一座三角石头山脚下。
“这里是我原本的那个世界里曾经去过最美的山。”
古老的石头栈道一路精雕细琢,一眼望去让人叹为观止。美景如斯,让苏今安的情绪有了一丝松懈。席瓦带着她走上在石路石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