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露出温柔的神色,柔声道:“陛下让我暗中联系淮云军,在春猎上假装刺杀,以治秦王渎职之罪,夺秦王西营兵权。”
“楼渊,定要护好阿柏。”齐广清反手紧握住楼渊的手,他的眼中没有往日从容,带有不可置疑的祈求。
看到这样的齐广柏,楼渊的心止不住疼,还有些发酸。楼渊轻轻挣脱齐广清的束缚,齐广清剧烈滚动了一下。
见此,楼渊轻声一笑,将齐广清双手塞入怀中,“阿柏,你的手太凉了,日后出府必须带手炉。”
炽热的体温,猝不及防直窜心口,如同岩石坠入寒潭,寒冰点点融化。齐广清身体微微一颤,那双盛满焦虑与祈求的眼神,骤然失神片刻,齐广清情不自禁低喃:“渊哥。”
似乎有万千蝴蝶扑向楼渊的心口,楼渊将齐广清揽入怀中,“阿卿,有我在,勿担心。”
齐广清不安的心,此时彻底被定住了,靠在楼渊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就够了。
三天后,景阳殿皇帝龙塌前,太医院院使何正为皇帝请脉。
自何正进来皇帝未曾言语,隔着帘,何正亦不知皇帝对此事的态度。何正猜此事多是秦王一人的意思,就与当年的乾瑞帝与威远侯般,当时请脉时,威远侯便不曾言语过一句。
何正知道如今此事应向谁禀报,“禀秦王,如今孕胞已在陛下腹中长成,可落子了。”
“好,退下吧。”
待何正退下后,萧川拉开窗帘,兴奋道:“阿柏,你我可以有一个孩子了。”
齐广柏身着里衣,倚靠在床上,闻此,神色并无什么波澜。微微抬眼,无甚情绪到:“吹灯吧。”
萧川懂了齐广柏,疾步将一盏盏灯熄灭。齐广柏眼中倒映的灯火,亦随之消失。
黑暗中,萧川笼罩在齐广柏上方,突然齐广柏翻身坐在萧川腰身上。
萧川闷哼一声。
齐广柏手指摸向萧川的眉眼,然后是鼻尖,嘴唇,到达喉结。丝丝凉意的手指落到喉结处,萧川喉结不自主滚动了一下。
“呃…”突然,齐广柏用力掐住萧川的脖颈。
萧川夜视能力极好,依着微弱的月光,他清晰看见了齐广柏脸上的狠绝,以前那双含笑温柔的双眼,此刻只剩下冰冷,万千冰刃直直钉向萧川。
萧川想杀了自己也好,可齐广柏的手还是慢慢松开。
齐广柏冷声道:“今夜听朕的。”
“好。”
强者是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切堕落、失态、胜利…皆要出自本心,而这也是骄傲的帝王此时唯一的体面。
夜还很长
……
“可以了…”
“不行,再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