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琨前言不搭后语,脑子都不转了,还一心想要别人叫他老公,惹得纪明冉再次发笑,不过这回倒是诚心诚意的。
水温终于调好,温热的水流从花洒淋下打湿他白色衬衫,纪明冉抱住贺琨耳语:“不好意思,恐怕不行。”
贺琨被突如其来的水流冰得一个激灵,眼神暂时恢复了清明,也不过只是瞬息。
水的温度其实不低,而是他的体温过高,睫毛还挂着水珠,贺琨眨眨眼。
“纪先生?”
“嗯?贺琨你被下药了,我帮你解药好不好?”
贺琨清醒不过三秒,他只听见什么下药解药的。
冉冉红唇开开合合,舌尖在唇间若影若现,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眼中满是困惑。
不管是什么他都能答应,摘天上的星星都行。
“好。”
……
纪明冉停下时,贺琨已经睡着了,眼尾还泛着着红晕。
嗯,每一处都圆润得刚刚好,薄肌窄腰,宽肩圆臀。
上辈子自己能忍住,还是太疼他了,纪明冉在第二世觉得有点亏。
他看着茫茫海面上的月色,或许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但他不为已经做下的事回头。
纪明冉只知道:
如果有人要将爱意倾注在贺琨身上,那绝对会变成天大的笑话。
——
晨光给海面镀上一层蜜糖色,出航五天的游轮终于缓驶回金湾港口。
"呜 ——" 清亮的汽笛声悠悠响起,海鸥扑棱棱掠过船头。
贺琨猛地睁开眼睛,他好像梦见他被0了,而且尺寸不是很适配,过程中他都快哭出来了,真的。
“早安,贺琨。”
与纪明冉声音一同传来的是身体的酸软乏力,但本能快过脑子开口回应:“早安,纪先生。”
“轮船已经进入港口了,你接下来是去兰临市吗?”
纪明冉坐起身来,软被顺着腰线滑落,雪白但充满力量感的上半身展露无遗。
肩线流畅,紧实的胸肌微微起伏,只是有好几抹碍眼的红痕泛着乌青。
这谁弄的?
罪魁祸首本人——贺琨皱起眉头,心里涌出对付此人的一千种阴暗惩罚。
纪明冉像是察觉他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安慰贺琨道:“你昨晚很兴奋,确实下口重了些,不过我还好,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毕竟贺琨昨晚眼皮都哭得透红,可能不是本意,就当是生理性的泪水吧,但总归自己受这两口也是该的。
纪明冉问得莫名其妙,贺琨想自己能有什么事,他理所应当地回复。
“我当然没事,主要是辛苦你了。”
贺琨担心地坐起来要关心纪明冉,可酸麻顿时从身体上传来,与此同时,回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
昨夜的氛围实在灼热迷乱。
记忆片段中全是自己是如何如何主动凑到纪明冉身边,拉着他的手,强迫他帮助自己。
但后面怎么不按剧情发展?
是,纪明冉确实长高了,身材也结实了,所以他的打开方式是不是哪里不对???
贺琨懵了,不是好像,不是梦见,而是他真的变成老婆的老婆了。
“纪先生你,我,不是,”贺琨沉默,“算了,我会对你负责的,纪先生。”
纪明冉看着贺琨,先是呆若木鸡然后面色惊惧,最后羞赧而不知所措,脑子里的思路都不知道拐弯拐去哪里了,他故意道:
“昨天,你表现不错。”
贺琨彻底宕机。
只见纪明冉眉眼半弯,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贺琨也是个没出息的,胸腔一颤。
唔,其实好像也没什么?
下次肯定还有机会翻身成功,贺琨自信极了,陷入美好的想象中,甚至考虑到两人定居在哪座城市比较方便。
可紧接着,他却听见纪明冉说:
“贺先生玩笑话,你情我愿,谈起负责未免太过较真,再说……”
贺琨先是愣住,呼吸停滞,将此话的意思理解后,他心情急转直下,脸色煞白,浑身血液凝固。
每个字如细密的针尖往心口上扎,身上的酸痛也变得不可忍受。
贺琨等着纪明冉的下文,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
“再说,若一时兴起也要谈负责,那你我岂不是结婚都各自结了好多次?”
纪明冉说罢笑起来,仿若刚才说的话是个调节气氛的,再好不过的玩笑话。
“是吗?可是——”
贺琨呼吸都带着灼痛,声音轻不可闻,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即将转身离开的纪明冉。
他想要他,上一秒他以为就快得到了。
贺琨的指尖最后只来得及轻轻蹭过纪明冉的手臂,残留的温度将他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