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躺在改装过的脑机接口椅上，凌皓将数据线接入他左小指的植入体。

"会看到什么？"凌皓调整着信号放大器。

"我所有的记忆迷宫。"季沉扯出个苍白的笑，"包括那些……关于你的碎片。"

连接建立的瞬间，凌皓被拽入意识洪流——

5岁的季沉在孤儿院墙角刻下二进制密码

19岁的季雨被拖进实验室时撕咬研究员的手

穿插其间的是本不属于季沉的画面：凌皓第一次开枪后呕吐的夜晚，凌晖被电击时痉挛的手指……

最深处锁着一扇门，标注1107-α载体协议。

"打开它。"凌皓在现实里扣紧季沉颤抖的手，"我们一起。"

门后是段全息录像。

徐世峥的白大褂沾着血，对镜头宣布："双载体实验最终阶段，开始同步1107号与α载体。"画面转向手术台——年幼的季沉和少年凌皓并排躺着，脑部连着同一台设备。

"他们用你校准我……"季沉在意识海里攥住凌皓的虚拟影像，"就像用凌晖校准你。"

现实中的警报器突然尖啸。季沉的生命体征疯狂波动，而凌皓的视网膜上浮现陌生数据流——他正以管理员权限浏览季沉的记忆库。

其中有个加密文件夹，创建日期是季雨"自杀"当天，命名为：不要相信凌警官。

凌皓本能地断开连接。季沉呛咳着醒来，第一反应是去摸藏在靴筒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