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火速跑过去查看楚良时的情况,“已经昏过去了,怎么会?”,楚良时设下的阵法也在逐渐消失,时分感受到楚良时的灵力非常不稳,突然察觉到,刚才自己强行冲破了他的防护罩,竟然对楚良时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反噬。
“你这是牵动了禁术吗!”,时分咬着牙,看着怀中的楚良时。
所谓禁术,时分也只是从宗门里藏有的古书中看到过,就是一些会给使用者造成反噬的功法,一般不会轻易使用,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反过来给他使用禁术!
你可真是有能耐。
时分将楚良时转移到了一处安全的客舍,想把灵力输送给他,替他平稳体内灵力,可谁知他的灵力一接触到楚良时,楚良时猛地吐出大量的血,不只嘴,连鼻,耳也开始流血,时分吓坏了,他不敢再做些什么,可有没有能够来帮助的人,只能尝试把楚良时唤醒,一遍遍,一遍遍地呼唤着他。
“师尊!师尊你醒醒!,别留我一个人!”,时分崩溃的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楚良时。
在你的眼里,我总是这样的无能吗?
现在我也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了。
也许是呼唤有了效果,楚良时逐渐睁开了眼睛,感受到自己正靠在时分身上,努力的张口,“时分啊,你答应师尊好不好?以后不到情况特殊,不要动用自己的本源之力。”
时分没有回答,而是先让他快告诉自己治疗他的方法,楚良时无奈的笑笑,“你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时分恨透了这个趁火打劫的人,但也只好答应了,楚良时欣慰一笑,“明天早上,自然会好的。”
时分震惊的看像楚良时,他这是给自己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楚良时紧接着又笑着,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你也别看了,赶紧学习着掌握那股力量,别让力量暴走,还要为师再出手相救。”,楚良时离开了他的怀抱,回头看了他一眼,“为师好累啊。”
看着他仍半信半疑的样子,楚良时开始静坐,假装在恢复灵力,直到看到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好,时分才逐渐放心了,按照他的命令开始转化力量。
楚良时此时浑身剧痛,还要浅浅化个妆来蒙骗自己的小徒弟,人怎么能这么命苦?
楚良时尝试把刚才时分通进来的灵力排出去,花了足足一晚上才排干净。
一身青衣,早就被染成了深红,时分仍在床边焦急的守着,楚良时睁开眼睛看着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用手指抵住他的头,还好昨天力量转化的及时。
但他迅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封印竟有些松动了!被那些灵力冲击开的吗?
楚良时吃惊的看着他,着急的想下床,时分赶紧拦住他,“师尊,你想干什么?”,时分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在为自己操劳了,“您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愈合,就在床上休息吧,我的事情不用您操心了。”
时分挥手设下一个保护罩,将楚良时牢牢困在里面,楚良时刚想破开,疑惑的看向他,“禁术!你小子从哪学的?”,时分设下的保护罩竟然有禁术的气息。
“这不是师尊你教我的吗?”,时分黑着脸说道。
时分在破罩的时候周围的那些灵力被他吸收了,通过刚才的转化,碰巧学会了这一招。
“你小子,学的倒是怪快,但什么都学,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教的那些剑法学会了吗,我可告诉你,这个防护罩你支撑不起来,一旦出了问题,你会死的,知不知道?”,楚良时不敢贸然破罩,只能选择继续尝试哄骗小孩。
可他眼中的小孩子已经不再是那么容易被骗了。
时分将手放在防护罩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良时,“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这个防护罩,需要牵动使用者半数的灵力,相当于实力直接减半,一旦防护罩被破坏,使用者还会受到反噬,轻则---灵力不稳,受伤昏厥,重则。”,时分专门顿了顿,“当场死亡。”
“所以师尊,我也不是什么书都不看的。您就别想着再骗我了。”,时分站起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师尊,你破罩,我必死无疑。”
好好的呆着吧。
楚良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嗡嗡乱叫,“还威胁上为师了。”,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先恢复灵力,然后再想如何加固封印。
午时,楚良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向外看了看,没发现时分,“徒儿,你去哪了?”楚良时急得像个老母亲,生怕他的好徒儿走丢了。
“怎么现在还没回来?”,楚良时伤势恢复了,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完了,想喝酒了,啧,这小子跑哪去了。”
“谢谢宗师,谢谢宗师,要不是您呐,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门外突然乱起来,楚良时一时好奇,用灵力透过墙观察着。
是时分回来了,还带着…一群人。
那些人把他围在圈中,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食物,补品,器具…,时分着急的推辞着,“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尽了一点小力而已,我的一位朋友昨晚受了伤,正在里面休息,乡亲们,时分请辞了。”,众乡亲还执意要送,时分只好留下了一份桃花饼,一壶甜酒,然后拜谢众村民们。
看他执意不收其他的,众乡亲们只好伤心的离开了。
昨天的天尾猫妖大规模集中,不少人被它们所伤害,时分下去帮助他们救人,拯救庄稼,由于时分使用了一些小咒法,被他们当做济世宗师了,执意要留谢。
时分第一次恨自己跑的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