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砡儿你还真厉害啊。”
沈知行点点头,指尖点在秦砡的锁骨上,一下一下。
秦砡的锁骨不是骨感的那种明显,弧度很漂亮,尤其是用力时会抻动肌肉群,露出一些筋肉的纹路,沈知行早就想摸摸看了。
秦砡也不躲不闪,半阖着眸子,瞥了一眼停在自己锁骨处的指尖,兴许是为了打字方便,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纤长圆润。
“老板,你再戳下去我就该下班了。”
“小气。”
沈知行啧了一声,瘪着嘴收回了手,从裤兜里掏出了包着狗毛的纸巾,将毛发和纸鹤一同放在左手手心,右手掐诀,食指在空中绕了一圈。
黄白相间的毛发化成一缕荧光,腾起,在空中转了个小圈,钻进了纸鹤内。
纸鹤晃晃悠悠立起,在沈知行的手心扑闪了几下翅膀,飞向了空中,在大概二层楼的高度缓缓前行。
“走吧,不远了。”
沈知行拉起秦砡的手,跟着纸鹤前进的方向走去。
“老板,这是什么法术?”
秦砡没想到此生还能看到影视剧中的情节,只不过常见都是小纸人,而不是千纸鹤。
“一个小小的寻人术,不过这次用来寻狗就是了。”
沈知行一直注视着空中的千纸鹤,千纸鹤挥动着翅膀,把二人带离了小巷,往更深更窄的地方钻。
“老板,你也很厉害。”
秦砡真心实意地夸赞。
“......少说废话,干活。”
真诚和逗弄,沈知行还是很容易能分辨的,只是越是这样真诚的话语反而让她越觉得无所适从,面上不动声色,但拉着秦砡的手却攥紧了几分。
秦砡自然是感受到了手腕的力道变了,于是也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其实她本来也没有再想说别的。
若有似无的轻笑挥散在微热的夏风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千纸鹤带着二人拐进了后巷,可以看到小巷中右边一排门脸的后门,往前经过两个门,最终停在了一个还未打开的后门上空,绕圈盘旋。
“看来就是这里了。”
沈知行打量着这里的位置,一边是后门,一边是墙壁,除了十几米开外的拐角处,没有掩体,根本无处可躲。
“千纸鹤不会被人看到吗?”
秦砡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像是圈养着什么家畜,又掺杂着刚做过屠宰后留有的血腥气。
“没事,别人看不见的。”
门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沈知行把秦砡拉进了拐角处躲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从下方慢慢探出墙角。
秦砡觉得沈知行还真是有备而来,或者这种活计做得多了,熟能生巧,什么小物件都有。
小镜子中映着那扇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伸了个懒腰,转了一圈又走了进去,上空的纸鹤也跟着飞了进去。
“老板,纸鹤进去了。”
镜子中已经看不到千纸鹤的影子了。
“莫慌,山人自有妙计。”
台词有些熟悉,秦砡感觉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沈知行说了。
沈知行又去掏挎在秦砡身上的包,翻来翻去,从夹层翻出了两个黄符,上面有红色朱砂画的复杂纹路。
“贴在胸口处,注意别掉了。”
沈知行递给秦砡一张,眼神中闪过三分纠结和七分心疼,以至于秦砡抽第一下的时候没能抽出来。
“隐身符宝贵着呢,你可别弄丢了。”
秦砡握着黄符的一角,没动,几秒后,握着另一角的沈知行松手了。
“好的,老板,我会注意的。”
秦砡被沈知行可怜又可惜的幽怨神情逗得一乐,倒也没表现出太多,只是唇角微勾的程度。
贴上隐身符,二人放轻脚步,慢慢进到了院子里,寻找着千纸鹤的身影。
“在那。”
秦砡扶着沈知行的肩膀,低头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吐息。
沈知行顺着秦砡视线的方向看去,千纸鹤停在了屋内的冰柜上。
像是完成了使命,千纸鹤渐渐透明,而后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院内的两名男女对于两名侵入者的到来一无所知,正在烧火支锅,沸水中慢慢飘出一股让人有些反胃的肉香。
“大抵,是找到了。”
沈知行眯了眯眼,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