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后发现,公司实际掌权人管理着另一个公司,而那个公司最大掌权人姓严。
他眼前一黑,背后都出了冷汗,又去搜索这个掌权人的信息,结果显示,此人竟是严邵的陆承舟。
“原来如此……” 丰水闭上眼睛,清除了手机浏览记录,假装困倦闭上眼,被子下的手却死死握紧。
他想明白了所有,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那群人也是他们找来的,自始至终都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丰水只觉得胸膛发闷,为什么要在他选择相信之后,才发现这一切?是因为送钱无法掌控他,所以才用了这一招吗?
他愤怒,却也异常平静。
一定要报复回去。
第二天一早,轮到厉凛来陪他。
丰水语气带着占有欲:“我对昨天陆承舟的行为很不开心。”
厉凛解释:“昨天陆承舟胃病犯了,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胃病犯了……” 昨天陆承舟不耐烦的神色在丰水脑海中不断闪过,但他没有反驳,而是配合地露出心疼又自责的表情:“那我是不是应该给对方说声抱歉?我以为他不想陪我才那样的,陆承舟他今天还好吗?”
厉凛眼中划过一丝厌倦,很快被多情掩盖:“只是老毛病,昨天刚去住院了,让他歇一会儿吧。”
心中却想,那小子指不定又跑哪儿风流去了,可惜他们几个人只能先顶着。
不过看情况,他们的计划估计也不用延长时间了,毕竟丰水已经开始依赖他们了。
厉凛喂丰水吃完饭,等他睡下后才离开,随后去了书房。
除了陆承舟,其他人都在,桌上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里面传来失真又愤怒的声音。
陆承舟在电话里喊道:“给他脸了,竟然敢打我!”
厉凛说:“谁让你不配合演戏,但凡你演下去,对方也不会那样,人家正害怕着呢,有点怜香惜玉的感情好不好?”
“这日子我是一天都演不下去了!”陆承舟语气格外烦躁。
严邵说:“我感觉计划差不多该收尾了。”
陆承岳回应:“他最近这几天确实很乖。”
江沉川慢悠悠地喝了杯水,赞同地点点头:“可惜对方还是不让触碰,也许是有心理阴影。”
厉凛接话道:“严邵,你真是太狠了,把人家吓得。”
江沉川翻白眼反驳:“说得好像你和其他人不同意似的,大家都一样。”
陆承岳没说话,陆承舟在电话那头叫嚷:“行了,我可不伺候他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不管找什么理由,我这几天都要出去浪。”
严邵无奈道:“行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养一个人,又花不了多少钱,反而看他当我们乖巧的宠物,还挺有趣的。”
厉凛跟着说:“是啊,我还记得他第一次见面时嚣张的样子,现在可真是没挑战性了。” 话语中满是恶意。
渐渐地,丰水发现情况变了。
先是陆承舟不再出现,过了几天,厉凛也不见了踪影,到最后,五个人都不常待在庄园。
他们偶尔两三天才回来一次,问一下他的情况。
丰水有些伤心,每当他们离开,他就在庄园里静静等待。
在这些人不在的日子里,他学做饭,尝试各种娱乐活动,只为了每次对方回来时,能让他们多留些时间。
这招确实有效,严邵回来时,他就陪对方打球、玩游戏,甚至投其所好做饭。
他向厨房师傅请教,给严邵煎牛排,为厉凛做炒菜,给江沉川准备沙拉,给陆家兄弟做清淡的减脂餐。
他想尽办法留住对方,可对方依旧待半天就走,只是偶尔会夸赞一句 “菜真不错”。
这时丰水就会笑笑,他喜欢和这些人说话,更渴望亲近对方。
只要对方有空、心情好,他就不知疲倦地跟在身边,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但真的是这样吗?
这天,丰水调了酒端给众人:“我学了调酒,你们尝尝怎么样?”
他用新买的调酒工具,把经典的马天尼、曼哈顿、威士忌等鸡尾酒都调了一遍。
五个男人喝得很开心,严邵甚至主动搂住丰水:“你最近真乖,得给你奖励。”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丰水没有躲开。
丰水又说:“今天是元旦,我给仆人们放了假,我还新调了酒,你们也尝尝,这是我照着网上配方自创的。”
他端出五杯颜色清新的黄蓝色酒,在灯光下格外漂亮,“尝尝好不好喝,好喝我再调,不好喝我就改进。”
此时男人们都有些醉意,乐于配合丰水。
他们端起缀着柠檬片的酒杯一饮而尽。
厉凛咂舌:“丰水,你这调的味道挺刺激,就是柠檬味太重,不过中和了酒劲,多了点清新。”
江沉川点头赞同,陆承舟却撇嘴:“一般般,喝着像水果酒。”
严邵说:“我很喜欢。”
丰水笑道:“喜欢就好。”
陆承岳一把将丰水拉过去,紧紧抱着:“再给我们调些,不管你调什么我都喜欢。”
丰水应下。
他用的都是烈酒,即便这些人常喝酒,也经不住他不断灌着。
严邵酒架一面的酒几乎被搬空,桌上、地上满是空酒瓶,空气中是浓重的酒味,熏得人反胃。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丰水手中还剩半杯酒,他环视一圈,五个人已躺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没过多久,陆承舟突然左手捂着肚子翻滚起来,右手掐着脖子吐出白沫。
丰水面无表表情的脸总算露出笑容,将剩余酒液泼在地上:“终于起效果了,我还以为把柠檬水换成柠檬味杀虫剂不管用呢。”
严邵脑子混沌,张嘴想说话,却满嘴泡沫,伸手想撑着椅子站起来,结果翻身摔在地上。
丰水抱来许多瓶酒,狠狠砸向地面,酒瓶在男人身边炸开,酒液飞溅,玻璃碎片四处迸射。
他抱着肚子哈哈笑了一会,冷静下来后跑上楼,换了身衣服,订了最近一班机票,拿上护照。
他从喜欢抽烟的厉凛身上摸出一个定制打火机,“啪” 地点燃后扔在地上,瞬间燃起火焰。
接着他来到厨房,将燃气管道用刀划开,又将窗户锁死。
临走前,他将所有的酒架子推翻,从高处掉落的昂贵酒瓶一个个炸开,噼里啪啦的清脆声仿佛是鞭炮齐鸣,庆祝他脱离苦海。
红色火焰越来越高,爆炸声不断响起,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到地下室随机挑了一辆跑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