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晴夏给日比野未来回了一个电话,询问有什么事情。
结果就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昧地嘱咐她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波尔妮卡活了好几万年,只有遇见梦比优斯之后才听到让她注意安全这种话。
以前她才是造成不安全的因素。
挂断电话,回身就对上帐篷里小林美优子探究的眼神。
想起她刚刚差点一句话谋杀自己,日向晴夏无奈摇摇头,决定不和人类都不太相信的‘神婆’计较。
基地一角,日比野未来挂了电话向着还在里面讨论的众人走去。
他没有在电话里提起白衣女人的事情。
不是怕晴夏知晓害怕担忧,而是他怕晴夏知道后生气,然后去找那白衣女人单挑。
这种事情她绝对做得出来。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人类,思考了半天,他才决定先不说明,先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再做打算。
而这期间晴夏的安全就由他全权负责。
想到这里,他决定去给队长申请,加快步伐。
刚走到门口,风间真理奈的声音就传来。
“你是不是知道那个白衣女人的事情?”
日比野未来停在原地,震惊地看着风间真理奈询问的人—斑鸠乔治。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白衣女人的事情?
斑鸠乔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询问自己的真理奈。
一旁并肩站着的木之美和久赖哲平视线不停在在两人之间扫,欲言又止。
队长迫水真吾带着惋惜的表情,但也没有开口。
“什么意思?”相原龙是全场唯一说话的人,“知道什么就快说啊。”
风间真理奈:“刚刚在看监控录像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眼神愤怒,手微微颤抖,最主要的是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又沉重。”
斑鸠乔治依旧没有开口,但就是这个沉默更加印证了真理奈的话。
“我并不是在逼迫你什么,”风间真理奈继续,“而是我觉得,你来到了这里就意味着你想要做些什么,那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是不是和西甲队伍有关。”
“好了不要再说了,”斑鸠乔治出声阻止,闭眼缓和一下情绪再慢慢开口,“你猜得没错,确实是和那支西甲队伍有关。”
“我不是猜的,而是我有关注过你们。”
“西甲队伍?”久赖哲平喃喃道,“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
他皱眉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神亮起来惊讶道:“是几个月前来日本打友谊赛的西甲队伍。”
木之美惊讶:“哲平你也知道?”
“是碰巧,”久赖哲平解释,“刚好那支队伍的人来了我父亲的医院,好像有五人,但我没有负责他们,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相原龙疑惑:“五人?足球的首发名单不是十一人吗?还有六人呢?”
“失踪了。”
斑鸠乔治简单的几个字就让基地陷入了沉默。
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只有风间真理奈疑惑道:“报道上没有这么说过,只是说这支西甲队伍突发疾病怕传染给其他人回去了,连友谊赛都没有打。”
“因为没有办法如实说,”斑鸠乔治自嘲地笑了笑,“剩下的五人,有三个精神出了问题,一个在一个月前自杀了,最后一个就是我。”
“而我脑子里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白衣女人。
日比野未来视线再次落在暂停的监控画面上。
这个白衣女人会不会和乔治说的是一个?
想到这里,他决定问一问:“是这个女人吗?”
斑鸠乔治摇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穿着白衣服,长相完全模糊。”
他缓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脑袋:“那天是球员开放日,去参加的只有首发十一人和教练,结束后坐球员大巴回酒店,路上大巴出了问题,我们见距离酒店也不远,就下车走了回去。”
“在我的印象中,那天的夜很黑,没有月亮也没有路灯,我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白衣服的女人。”
斑鸠乔治放下手:“我的记忆就到这里,再有印象我已经在医院,而且腿还摔折了,当时活了五人,其余六人和教练都不见了。”
他的语气极其悲伤,而这件事还被西甲联赛和日本方隐瞒了起来,变成了悬案。
“是哪一天?在哪个路段?”相原龙走到电脑边询问。
斑鸠乔治报了一个年月日和路段。
相原龙认真在电脑屏幕上划开几下,眼神瞬间变了。
“怎么了?”日比野未来迅速走到他旁边查看屏幕上的信息。
“根据信息显示,那天是当月中的望月,天气晴朗有月亮,”相原龙将资料显示在基地屏幕上,“这段路也有路灯,并且那天电量使用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停电也不存在。”
“可是那天真的很黑!”
“很黑?”木之美犹豫道,“这样的话,乔治你是怎么看到白衣女人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斑鸠乔治抬起头,眼神变得抗拒:“我没有必要说谎。”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木之美没有说你说谎,是这件事确实蹊跷,”风间真理奈走到他旁边,“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是觉得这个白衣女人就是你队友出事那天的人?”
“我不知道,”斑鸠乔治手放在口袋中,“不过我有一东西或许是线索,也是因为这样,我才决定加入GUYS。”
“什么?”
大家一起围上来,斑鸠乔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透明的东西:“这是前几天我去帮忙给自杀的那位队友整理遗物发现的东西。”
他将东西摊开在掌心中,日比野未来伸手拿起:“这是一块什么晶体。”
“这不是晶体,”久赖哲平拿起看了看,“是一块蜡。”
木之美:“蜡?”
斑鸠乔治:“没错,是蜡,我找人看过。”
“一块蜡说明什么?”相原龙疑惑道。
再也没有其他线索,也无法证明这块蜡和白衣女人有实质性的关联,更也没有办法证明斑鸠乔治看到的女人与监控中的女人是同一个。
线索暂时断了,最后只能让全员出门巡逻,查找一下线索。
就这样三天过去,GUYS依旧一无所获,那白衣女人也没有再出现。
木之美抽空的时候去了一趟幼儿园给院长辞职。
院长理解她的选择,保留了职位,如果她有一天要回来随时都可以。
离开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的孩子都来送她。
在这样的情形下,木之美几乎是哭着离开的,眼镜上全是雾气。
“再给你一张纸。”
木之美接过久赖哲平的纸:“谢谢。”
“不客气,”他回头看向幼儿园的方向,“这些孩子很可爱,怪不得你这么舍不得。”
木之美吸了吸鼻子,低头擦眼镜,结果却感觉手指上沾染了东西,有点紧绷还有点滑溜溜。
“怎么了?”久赖哲平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