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手表面的曲魂残片不断崩解，却又有新的黑色雾气补充修复。程砚感觉体内的混沌因子正在被疯狂消耗，侵蚀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秦逸的净化之光开始变得黯淡，琴谱上的裂痕也在不断扩大；夏燃的冰火之力同样后继乏力，火焰逐渐变得微弱，冰霜也开始出现裂痕。

“这样下去不行！”程砚怒吼一声，周身混沌因子疯狂凝聚，在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秦逸，用你的净化之音引导！夏燃，用冰火之力加固！我们......必须一击破敌！”

秦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军团，最终还是重重点头。

他将破损的琴谱按在胸口，口中念念有词，纯净的曲魂能量如溪流般注入程砚的混沌漩涡；夏燃咬着牙，双手快速结印，无数冰火符文飞向漩涡，在表面编织成坚固的能量外壳。

“去！”三人同时大喝，混合着混沌、净化与冰火之力的能量球如流星般射向黑色军团。

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时间仿佛停滞。能量球与黑色军团轰然相撞，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归墟，剧烈的爆炸声在天地间回荡。

当烟尘散去，黑色军团已消失大半，但三人也都力竭倒地。

程砚看着不远处同样狼狈的秦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秦逸别过脸去，眼中的倔强与不甘却慢慢被疲惫取代；夏燃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喃喃道：“别高兴太早，这不过是混沌海的先头部队......”

归墟的天空依旧被乌云笼罩，远处隐约传来新的轰鸣声。

这场短暂的合作，究竟是转机，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无人知晓。

但至少此刻，三个立场迥异的人，为了生存，第一次站在了同一片焦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