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微微摇头,面露难色:“禹公子有所不知,我那好友外出云游,归期不定,怕是难以满足公子的心愿了。”
禹临晚听闻,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继续在人群中寻觅。
另一边,青女在韩青邑和玖鸢的陪同下,踏入了雁家商会。
她一袭淡紫色长裙,身姿婀娜,气质高雅,引得不少人侧目。
“瞧,那便是雁玄月小姐吧,果然风姿绰约,不愧是雁家的表亲。”一位小姐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听说她不仅容貌出众,才情更是不凡,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见识一二。”同伴眼中满是期待。
青女对周围的议论声充耳不闻,神色淡定地在商会中四处观察。突然,她听到了禹临晚打听自己画作的声音。
“这禹家公子对我的画作如此痴迷?看来,或许能借此机会,做些文章。”青女心中暗自思忖。
她微微转头,示意韩青邑靠近,低声说道:“青邑,你去与那禹家公子接触一番,探探他的底细,顺便看看能否通过他,在这商会中引起些动静。”
韩青邑微微点头,悄然朝着禹临晚的方向走去。
“禹公子,久仰大名。方才听闻公子对雁玄月小姐的画作甚是喜爱,在下恰好知晓一些关于她画作的趣事,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一听?”韩青邑来到禹临晚身边,微笑着说道。
禹临晚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说道:“哦?快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韩青邑清了清嗓子,说道:“据说,雁玄月小姐每作一幅画,都有独特的灵感来源,而且作画时必有特定的心境。她的画作,不仅仅是笔墨的呈现,更蕴含着她当时的所思所想。”
禹临晚听得入神,连连点头:“难怪我观她的画作,总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仿佛能透过画面,触摸到她的内心世界。不知兄台还知晓些什么?”
韩青邑见状,心中一动,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与雁玄月小姐也算有些渊源,知晓她近日新创作了一幅佳作,其精妙程度,更胜以往。”
禹临晚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真有此事?不知兄台能否告知,此画现在何处?”
不远处一位身着华丽绸缎、体态富态的商人听闻他们的对话,不禁发出一声嗤笑:“禹公子,为了那雁玄月的画作如此大费周章,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啊。不过是些闺阁女子的涂鸦之作,哪值得您这般痴迷,还重金求购,莫不是失了分寸。”
禹临晚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正要反驳,却见青女微微皱眉,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朝着那商人走去。
她神色平静,目光却带着一丝冷意,说道:“这位先生,话可不能如此说。绘画一道,本就蕴含着创作者的心血与才情,岂能用‘涂鸦’二字轻易贬低。”
“禹公子痴迷于画作,是他懂得欣赏其中妙处,这份对艺术的执着与热爱,值得钦佩。先生如此嘲讽,莫非是自己不通此道,便觉得天下人追求艺术都是无谓之举?”
那商人没料到青女会突然出声回怼,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的神色,说道:“哼,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能有什么真正的价值。在商言商,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这些所谓的艺术,不过是有钱人家的消遣罢了。”
青女冷笑一声,说道:“先生若只知利益,那恐怕永远无法领略艺术的魅力。一幅好的画作,其价值远非金钱可以衡量,它能传递情感,记录时代,引发共鸣。先生这般狭隘的见解,实在是让人惋惜,错过了世间诸多美好。”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争论,纷纷围拢过来,对青女的言辞暗自赞叹。
有人小声议论道:“这姑娘口才和见识也是不凡啊。”
“是啊,面对那商人的无礼,还能这般不卑不亢地回怼,着实令人佩服。”
禹临晚看着青女为自己出头,心中感激不已,说道:“这位小姐说得极是,在下心悦雁玄月的画作,绝非一时冲动。每一幅画,对我而言,都是无价之宝。”
那商人见众人都站在青女和禹临晚这边,心中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冷哼一声,甩袖转身欲走。
一直留意着这边动静的雁诗涵款步走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说道:“哟,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来参加商会的贵客,可别因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她看似在打圆场,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在青女身上打量,心中暗暗思忖:这雁玄月今日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预料,言辞犀利,毫不退缩,莫非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图谋?
青女见状,微微一笑,说道:“表妹来得正好,方才这位先生对禹公子痴迷于绘画一事多有嘲讽,玄月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想来是玄月言语有失,让先生不悦了。”她嘴上虽是道歉的话,神色却依旧不卑不亢。
雁诗涵笑着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误会。今日商会,还是以和为贵。”
禹临晚听到姑娘自称玄月,他一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惊喜交杂的神情,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莫非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雁玄月姑娘?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实在是禹某三生之幸。”
青女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正是小女子。禹公子对小女子画作如此喜爱,小女子实在感激。”
禹临晚激动得脸颊微微泛红,说道:“雁姑娘的画作,意境深远,笔触精妙,禹某对其喜爱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姑娘真容,今日见姑娘不仅才情出众,这容貌与气质更是世间罕有。”
雁诗涵在一旁看着雁玄月出了风头,心中生出一股委屈。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这就是雁玄月啊,以前只听说她才情好,没想到这般伶牙俐齿,连那出了名难缠的商人都被说得哑口无言。”
另一个声音回应道:“是啊,不过也难怪,雁家表亲,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只是不知她与这禹公子,究竟是何关系。”
这些细微的议论声,并没有逃过青女的耳朵。她心中明白,自己在商会中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尤其是雁家的人,正等着她露出马脚。
青女笑着对禹临晚说道:“禹公子谬赞了,玄月不过是随心作画,能得公子喜爱,实是荣幸。方才听闻公子四处寻觅我的画作,只是不巧,我今日并未携带。改日,玄月定当送上一幅,以谢公子厚爱。”
禹临晚大喜过望,连忙说道:“雁姑娘此言,实在令禹某欣喜若狂。若能得姑娘亲手所赠之画,禹某必定珍藏一生。”
雁诗涵笑着插言道:“禹公子对表姐的画作如此痴迷,倒也是一段佳话。只是这商会之中,还有诸多活动,莫要因为这画作,误了其他要事。”
禹临晚这才回过神来,说道:“雁小姐提醒得是,禹某一时失态了。只是实在难以抑制对雁姑娘画作的喜爱。”
就在此时,商会的主持者走上高台,敲响了铜锣,高声说道:“各位贵客,今日商会正式开始。接下来,有请各位移步宴会厅,共赴盛宴,稍后还有精彩的才艺展示与交易洽谈环节。”
众人纷纷朝着宴会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