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祁笑道:“师傅谬赞,在下告辞了”
“阿弥陀佛”
萧言祁带着两块牌位往落星园赶,他走后不久,卫子聪派来的人就进了渡业寺,两人一路探查到了佛龛前,只见上面挂了一副观音像,其中一人凑近看了眼,观音像右下侧还落了个萧字。
两人看了几眼就离去了,找到渡业寺后山藏匿兵器的地点,跟他们的人问询后确认没暴露就回去复命了。
灵星回了落星园不安的等了一个时辰,听见府门口的动静,连忙跑过去,萧言祁风尘仆仆的下了马,就见灵星急急地跑出来,他上前将人牵着,“没事了”
灵星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事成了,神色也放松下来,她露出个庆幸又感激的笑,“这次多谢你”
萧言祁抬了抬眉,“殿下是该好好谢谢我”
两人牵着手回了听雨轩,萧言祁将背上的包袱卸下来放在桌上,灵星将其打开,两块牌位完好的展现在眼前,可惜了,渡业寺怕是不能再去了。
灵星打算将两块牌位放在府里,设个佛堂供奉起来,只是小平子的事是瞒不住了萧言祁了,不过她本也打算跟他坦白的。
她倒了两杯茶,递给萧言祁一杯,萧言祁笑着接过,“殿下有话要说?”
“你怎么知道?”
说正事前必喝水,她的小习惯萧言祁都摸得差不多了,灵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昨晚不是问我为何不让你祭拜我母妃?”
灵星拿起郭平的牌位,“就是因为这个”
萧言祁顺着她的手看过去,“这个郭平究竟是何人?”
“是一个故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灵星语气有些伤感。
萧言祁想起新婚后第二日,灵星也曾去看过一个“故人”。
“殿下上次说的故人就是郭平?”
“是,我上次去看了他的墓”
灵星缓缓的将小平子的事说与萧言祁听,萧言祁听完沉默了会儿,事情竟是这样,难怪灵星不愿旁人知晓。
一个被太后下令处死的小太监,她设法留下了尸体将其厚葬,又在渡业寺给其供奉香火,这事要是传到太后耳朵里就是明面上打太后的脸,怕不是一顿关禁闭就可以逃过的。
当朝太后一向最重尊卑礼法,萧言祁觉得眼前的女子实在是胆大,回过神来又觉得庆幸,还好她现在还生龙活虎的在她身边。
“我想在听雨轩里设个佛堂供奉我母妃和郭平,只是此事不宜为外人所知”,灵星说出自己的打算。
萧言祁对此没有异议,“殿下可以信任我”
灵星对萧言祁笑着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萧言祁跟着灵星走到内厅,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然后笑着的递给他,他好奇的接过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金制的圆形小盒,小盒表面嵌着琉璃,可以看到盒子里刻着的时辰。
“这是何物?”萧言祁有些不解。
“上次不是说要给你谢礼?”
萧言祁不要金银,灵星本想投其所好,可文房四宝他不缺,名玩字画她又弄不来,斟酌了半天才想到给他做个简易版的定时器小钟,她循着前世上学时手工课的残余记忆画了图纸,寻到一个擅长铸剑暗器的工匠做废了好几版才终于成功造出来一个不错的成品。
灵星拿过小钟,按住右侧的小扣,小钟的金色指针往右跳了一下,她拿着小钟对着萧言祁扬了扬,有些神秘的笑道: “稍等片刻”
萧言祁看着她手里的小盒,等了片刻后听到小盒传来清晰的“叮”的一声,金色的指针弹回原位。
“这个小钟是用来定时的,我见你平日在书房看书一看就是一两个时辰,这样对眼睛不好,有了这个小钟你以后就每次定一个时间,时间到了就会响一下提醒你该歇会了”
萧言祁闻言拿过灵星手里的小钟,仔细摸索了会,惊叹灵星的巧思。
灵星见萧言祁对小钟很有兴趣的样子,他应该是满意这个谢礼的,她心里也有些小得意,“如何?驸马喜欢此物吗?”
萧言祁一颗心被她撩拨的说不出话,昔日的金科状元在金銮殿上尚且能言善辩,此刻面对心爱之人爱意却似千言万语无法道尽。
灵星看见他眼睛里的灼热,默默地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跑,却被萧言祁从背后抱住,她刚想说话唇舌就被堵住,灵星被他拦腰抱起前一刻想:“萧言祁是什么品种的亲亲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灵星坐在床沿,义正言辞。
萧言祁拨弄了下手里的小钟,随手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盯着灵星眼也不眨地说道,“日月乾坤,阴阳相合正好”
“我时常会想起我们初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还有些拘谨”,之前的萧言祁去哪了,她那么大一个擦个药都会耳朵红的萧言祁呢。
萧言祁笑着吻上灵星的鼻尖,一手抓住灵星的手贴着他的左心口,“这让我如何拘谨?”
手心传来萧言祁快速有力的心跳,灵星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亲一会儿,只能一会儿”,晚了孩子该放学了。
萧言祁吻住她的唇,“嗯,我刚用小钟定了时辰”
这小钟是让你这么用的吗,灵星惊叹这人怎么这么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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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拿着写满字的纸心情愉悦地走在听雨轩的回廊上,方才先生夸她识字有进步,她迫不及待地要拿到灵星面前求夸奖。
来到听雨轩正厅绕过屏风却见卧房门紧闭,兰若刚走进就听到里面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慌忙跑了出去,贴心的把正厅的门也关上。
她看着手里的纸张,心里埋怨道:“驸马怎么又黏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