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什么?”
何达慢悠悠吐了一口烟,眯缝着眼看卷毛。
“每天死那么多人,胡里安那边迟早要发现不对劲。”
卷毛拨弄了两下打火机的顶盖,将它收回口袋,说,“我们老板也是担心,别到时候货到手了人进去了,毕竟第二星系现在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担心个屁,这年头人命最他妈不值钱,胡里安离这几十万光年,要等他们知道估计钱都赚完了,别给我在这危言耸听。而且,第二星系哪里不一样了?”
何达随手弹了弹烟灰,嗤笑了一声,从鼻腔里把烟全喷卷毛脸上了,“我知道了,你是想说我们那位美丽的辅佐官阁下。”
尽管被喷了一脸烟,卷毛却好似不在意般笑了笑,说:“啊,听说他很不简单。”
“确实很不简单,说起来我们还是得感谢他,毕竟他为了这次的特效药出了不少力。”
说到这里,何达露出一个相当下流的笑容,“哦,我说的是在床上——哈哈哈哈!”
相对比何达的不屑一顾的态度,卷毛表现得还是顾虑重重:“他这次代表第二星系去了桑格,现在外面都在传他是下一任理事长,我也怕……”
“一个娘娘腔有什么好怕的?”
满脸不屑地打断了卷毛的话,何达说,“不就是蒋悍森的情人吗?强龙难压地头蛇,就是蒋悍森来了都不用怕,你觉得我们需要怕一个娘炮吗?”
卷毛显然没有那么容易被他说服:“话是这么说……”
“这么说吧。”
何达又一次打断他的话,问他,“你知道我们背后是谁吗?”
卷毛回答:“还真不知道。”
何达从嘴里缓缓吹出一口烟,在烟雾弥漫中说了三个字:“第九军。”
卷毛一愣,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状。
“你以为留下这些货是谁授意的?所以说,你们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慢悠悠把烟掐灭在桌沿,何达重新拿起他的球杆,环视着球桌上的布局,“星鳗的凌克已经死了,第二星系该重新洗牌了,仔细想想你刚才有句话说得也不错,现在确实不一样了,因为以后第二星系就是叶中将的天下。”
卷毛问:“叶中将?”
“你们这些人啊,对局势分析得就是不透彻,光看一些表面的东西。蒋悍森算什么?你以为联邦能那么容易放任他做大?第三星系就是那么好吞的?红鲨还在,桑格又是好欺负的?说不定蒋悍森明天就死了,一个陪睡的娘炮而已,翻不了天。”
说完这番话,何达俯身准备击球,“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
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那个鸭舌帽突然开口了。
“哈?”
何达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我有一个问题啊——”
那人提了提帽沿,露出一张极俊美的脸,问了何达一个问题,“你说,我本人有传闻里那么娘吗?”
他眼眸狭长,看着何达的时候含着几分笑,可其中包含的寒意直接就令何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何达认得这个人。
“操!”
球杆一扔,何达转身就跑,这时隔壁桌那个寸头刚好打完一球收杆,球杆末端狠狠捅到了何达的裤--裆。
这一下痛得何达捂住下面,差点没昏过去,趁着这时候,泽恩·佩塔斯几步上前提住他后领,三两下功夫将他摁在了球桌上。
何达的同伴见状大惊失色,正要拔枪,隔壁桌那寸头一球杆给他抡桌子上了。
—
10分钟后,远在胡里安行星的叶里中将在自己个人终端里看到孟辅佐官发来的信息。
内容是一段音频,下面还配了一行文字——【叶中将,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一脸懵逼听完那段音频后,叶里中将咬爆了一颗棒棒糖,然后给孟允回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刚接通他就吼:“那他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