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仪式第一步,要把所有身外之物从身上取下来,重新回归一个纯粹的人。”
阿索达勒说,“孟辅佐官,包括你的个人终端,也要解下来。”
孟允默默脱掉了自己的长风衣,露出右手臂的骨折固定装置,由于右手不便,他艰难地依次脱下T恤、长裤。
直到只剩底裤的时候,他解开了手腕上的个人终端,用手指勾着表带,丢在了地面的衣裤上,然后看着阿索达勒。
他问:“内裤也要吗?”
“要。”
阿索达勒毫无顾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近乎全.裸的美艳男子,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怪不好意思的呢。”
这么说着,孟允扯出一抹笑。
迎着阿索达勒逐渐灼热的目光,他修长的手指来到底裤边沿,往下一勾,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褪了下来。
终于还是彻底失去了遮掩,那个美妙的躯体。纤细而不失力量感,极具美感的腰身,笔直而修长的双腿,他身上的曲线每一处都在诠释性感,甚至连踩在地面的脚趾都透露着极致的诱惑力。
阿索达勒吞了口口水,笑着感慨道:“好美丽的身体。”
底裤落在了孟允的个人终端上,他的眼神从容,用暧昧的口吻回应道:“别这样,我会害羞的。”
阿索达勒将他从下往下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移向他左脚脚踝:“那个,也要解掉。”
那条蓝宝石脚链,从那个男人为他戴上的那一天起,孟允就没有再解下来过。
孟允突然想起上次蒋悍森正面碰撞时,抬起他的左脚,将那颗蓝宝石咬在齿间的画面,真是即野性又性感。
“可以不解吗?”
“为什么?”
阿索达勒看着他,“这是重要的东西吗?”
“该怎么说呢——”
孟允想了想,说,“这东西好像蛮贵的。”
“要顺利完成净化仪式,就必需要有舍弃一切的决心。俗世中所谓的贵重与廉价,对银河之神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说着,阿索达勒踢了踢脚边的裸男,“西西,去帮孟辅佐官解开。”
被称为西西的裸男爬了过去,将手伸向了孟允脚踝处的脚链。
孟允没再提出异议,甚至不曾低头去看西西在下面的动作,他看向阿索达勒身后的铁牢笼。
他问:“你会把我关进那里面去吗?”
阿索达勒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向孟允,低头注视着这张漂亮的面庞,用温柔的口吻说:“我说过,净化的过程会有些辛苦,这只是一个辅助工具,你不用担心。”
孟允抬头迎视阿索达勒,佯装没看出对方眼中堆积的欲望:“净化后我会变成怎么样?”
“你会脱胎换骨,变成崭新的自己。”
这么说着,阿索达勒的手指抚上孟允的脸,“相信我,你会爱上那个过程。”
孟允顺势偏头,他的脸颊在阿索达勒的掌心蹭了蹭:“会是怎么样的过程呢?我好好奇哦。”
他狭长的眸中含着极致魅惑力的水光,连半开的嘴唇都仿佛是在索吻,因为他这副模样,阿索达勒喉结滚动。
“也许你才是魔鬼。”
手指经过孟允薄情的下唇,阿索达勒沉声说,“大概银河之神选择你,是为了拯救世人,让他们不用受到你的蛊惑。”
“那么。”
孟允轻声问他,“你被蛊惑了吗?”
“我想是的。”
阿索达勒猛地抵着孟允的额头,这个动作吓得西西抱住脑袋,在一旁的地上瑟瑟发抖。
而这个黝黑的男人狠狠瞪视孟允,几近咬牙切齿地说,“我好像被你这个肮脏的同性恋蛊惑了。”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往往越主张讨厌什么东西,他潜意识里就越是渴望那个东西。”
孟允看着阿索达勒的眼睛,在停顿了两秒后,温声问道,“所以你会不会也是一个肮脏的同性恋呢?阿索达勒先生?”
他的问题太过刺耳,直接就激起了阿索达勒的怒意,那双像能轻易看穿人心的眼眸又太美丽,完美的东西,总能勾起人将其摧毁的冲动。
反应过来的时候,阿索达勒已经紧紧握住孟允的喉咙,这位东方美人脚尖几乎离地,抓着他的手腕。
孟允脸上痛苦的表情带来一种异样的美感,哪怕是这样,眼神里却依旧透着桀骜不驯。
阿索达勒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孟允咳来起来,雪白的脖颈上被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印。
“我们还是继续净化仪式吧。”
阿索达勒看着孟允,直到他稍稍平复,才拿出一颗黑色的小胶囊,“吃下它,孟辅佐官。”
孟允问:“那是什么?”
不等阿索达勒回答,原本平静的裸男突然兴奋了起来。他仰望着那颗胶囊,仿佛一个极渴的人找到久违的甘露,他抱着阿索达勒的大腿,甚至急得首度开口说话:“给我!给我!”
“这么喜欢吗?”
阿索达勒冷漠地俯视着西西,将那颗药递到了他嘴边,“那你先吃吧。”
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恩赐,西西狂喜地吞下那颗黑色胶囊,这让孟允想起了埃迪·莱德。创伤后遗症几乎让孟允要后退,但他还是忍住了,站在原地看着西西。
“这是我们银河教的圣药,可以让人体内的魔鬼彻底现形。”
阿索达勒对孟允说,“你看着吧,它快出来了。”
药物迅速起了反应,让西西原本苍白的脸变得通红,他开始焦躁不安,更是在数秒后扑向阿索达勒。
孟允:“?”
“看吧,这就是他体内的魔鬼。”
阿索达勒抓着西西的头发,“肮脏,□□,恶心,变态——你体内也有一个这样的魔鬼,孟辅佐官,我们需要帮它解放出来,彻底消灭它。”
阿索达勒动作相当粗暴,西西嘴里溢出痛苦难耐的声音,好像他越痛苦,阿索达勒笑得就越开心。
孟允冷眼看着这一幕:“所以你现在,是在消灭——那个魔鬼?”
阿索达勒拨弄西西的发丝,露出极不协调的慈爱表情:“他体内的魔鬼很难缠,花了我想当大的功夫,就算把生殖器切了,也还是无法彻底消灭它。但银河之神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教徒,因为它是最慈悲的神。”
孟允:“哦,原来是这样。”
这个药应该是神经类毒品,即有严重的成瘾性,又会令人失去理智产生强烈性.欲,银河教就是配合那套歪理邪说,以净化魔鬼作为借口,骗教徒们吃下这个胶囊。
据孟允所知,银河教的教徒中不乏顶级富商或政坛人物,就算这些教徒反应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可一是本人嗑药成瘾,二是性.爱录像在这个邪教手上,对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说,无疑是被扼住命脉,结果根本无从反抗,只能乖乖卖命。
原来,他们就是这么控制教徒的啊。
西西双手抓着牢笼的铁栏杆,鲜血滑落,一脸欢愉。
孟允盘腿坐在地上,托着腮看了半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实在没什么看头啊。
阿索达勒的个人终端突然响了起来,他在接听后直接放开了西西。
西西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浑身不正常地颤动着,可还不忘朝阿索达勒伸出手。
阿索达勒却没再看他一眼。
“孟辅佐官。”
阿索达勒拉上自己的拉链,对孟允说道,“突然有点急事需要我走开一小会儿,你先在这稍等,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门口的人。”
门重新关闭,阿索达勒离开了。
西西瘫在地上,不停喘息,腿间的血迹格外刺眼。
孟允在穿回自己的裤子后,捡起地上的外套,走了过去,盖到西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