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我去。”
在蒋悍森变得狐疑的目光中,孟允接着说道,“你也要去。”
蒋悍森不禁一愕。
“怎么?”
将眼前这个男人端量了一番,孟辅佐官幽幽地问道,“难道——我的保镖还想偷懒不成?”
看着那双狭长眼眸带着的轻佻笑意,蒋悍森沉默了三秒钟,说道:“过来。”
孟允装傻:“怎么了?”
“我要亲你。”
蒋悍森沉声说,“现在。”
孟允不动,挑眉看他:“孟辅佐官是可以让保镖随便使唤的吗?”
蒋悍森站了起来。
他走到孟允面前,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人抱起,让他坐在了会议桌上。
随后挤进他双腿之间,动作粗暴地擒住他的下颚,迫使他只能昂头看自己。
被刺激到的男人此时近距离看着孟允那双有恃无恐的眼睛,他们的鼻息纠结在了一起。
“没有人比你更可恶。”
蒋悍森实在很想咬他。
“真的吗?”
孟允指尖隔着黑色军装面料,在这个凶悍男人的胸肌上轻轻一点,“长官现在要反悔还来得及。”
“想都不用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斩钉截铁地这么说,蒋悍森正准备亲下去——会议室的自动门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打了开来。
没有通报就直接闯入,这么无礼的人还能有谁呢?
“孟辅佐官,我有事情要跟你讨论一下。”
孟允回过头瞥见叶里的脸,却来不及说什么,蒋悍森在下一刻扭过他的脸,不由分说就吻住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如他本人般霸道的吻,单手摁住孟允的后脑勺不让他有机会抵抗,同时抬起锐利的黑眸,冷冷盯着正站在门口脸色极其难看的叶里。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宣示主权。
“打扰了。”
怔在原地的叶里,很快被泽恩拽着胳膊拉了出去。
确认会议室的门关闭,蒋悍森才收回视线。他抓住孟允的手让他环上自己的脖颈,重新投入并加深了这个亲吻。
安静的会议室中回荡暧昧声响,他们的唇舌交织在一起,炙热而激烈,就这样贪婪地攫取属于彼此的气息。
“蒋悍森……”
孟允被亲得眸光紊乱,心跳快得像是马上要从胸腔中闯出来,他就这么仰着头迎合蒋悍森的动作。
“怎么了?”
蒋悍森不舍放开他,哪怕在一吻完毕之后,也不停在他唇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细碎却深情的浅吻。
在呼吸不定间,孟允短促而慵懒地笑了一声,说:“你亲好久。”
“有时候想直接带你离开,让你远离危险。”
蒋悍森偏头轻咬了一下恋人嘴角的脸颊肉,低声说,“有时候又在想,我就是你身边最大的危险。因为我,你才会一再被人盯上。”
听蒋悍森这么说,孟允主动跟他交换了一个吻,然后贴在他耳边问了个问题:“如果我是个连这点小事都扛不了的废物,长官一开始还会喜欢我吗?”
蒋悍森稍稍拉开了点距离,看孟允因方才的亲吻而变得雾气朦胧的含情眼眸,冷酷地说:“长官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长官已经爱你爱到想用全宇宙最坚固的保险柜把你锁起来,上一千万道锁,把你永远锁在那里。”
“是什么让我们总指挥阁下变得这么肉麻?”
孟允在一脸嫌弃的同时,反而将他健壮脖颈环抱得更紧。
一段爱情关系的内核,应是无论彼此身处多高的社会地位,在恋人面前都能保有纯真的自我。跟小狗看到心爱之物就会两眼泛光一样的道理,最纯粹的爱情,是不参任何杂质的爱慕之情。
“没办法啊。”
蒋悍森促狭地笑道,“毕竟竞争激烈。”
知道自家长官在暗示什么,孟允说:“我找机会再跟他谈一次。”
蒋悍森摇了摇头。
“保持距离,尽量不要跟他私下接触。”
蒋悍森用指弯蹭了一下恋人微微泛红的脸颊,说,“因为每一次接触都有可能会让对方更迷恋你,我是过来人,我最清楚。”
孟允一哂:“是我的错咯。”
“当然,谁叫你这么迷人?”
蒋悍森说,“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错。”
——他错在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