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庄仁明,“明哥儿,当务之急,你多想想法子,帮峻哥儿将身体尽量养好些,助他有体力通过乡试,打通前往皇城之路。”
庄仁明走下炕,跪到庄老爷子面前,“孙儿定当竭尽全力!”
爷孙俩接着讨论5月初的秀才宴。
在庄仁峻回来之前,庄老爷子本来不打算收厚礼,以免欠下太多人情,有碍庄仁峻以后的前程。毕竟钱易还,人情难还。
庄老爷子说道:“自峻哥儿中童生后,家里日子渐渐宽裕,这次秀才宴本不打算收重礼,可峻哥儿的身体需要大把银钱将养,去州府乡试、去皇城同样需要大量银钱。可即使如此,也不能不分轻红皂白,一应收下。你在济仁药堂人面广,可知晓应该避忌哪些人家,以免以后给你兄弟招祸。”
庄仁明沉思了一会,说道:“爷爷,孙儿明天写一份名单,将哪些人家的能收,哪些人家不能得罪需少收,都一一列出来。”
庄老爷子赞同的点了点头,“嗯,这事就这么办。”
爷孙俩话说得差不多,庄林父子两也将孙药师请到了家。
孙药师给庄仁峻看诊后,庄仁明将其单独引到一边,对着他先作了一揖后,方说道:“孙药师,这些年来,五弟的身体,一直劳您调养,他的身体情况,您最清楚和了解,还请您帮忙再想想法子。”
孙药师经常来庄家,对庄家人知根知底,这些年也是他和庄仁明配合着给庄仁峻调养,这会听弦知音,郑重道:“老夫尽力一试。”
“多谢孙药师”庄仁明答谢后,请其写了方子,打算下午亲自去一趟济仁药堂,一是抓药,二是询问岳丈曹药师可有良策,三是再请几天假,等办完秀才宴再回去上值。
庄仁峻这一觉,睡到了晚上9时,才悠悠醒来。
钱氏看到他醒来,忙抹掉眼泪,关切道:“峻哥儿,你可醒了,吓死娘了。”然后扶着他坐起来,拿了床背子给他垫着。
庄燕看到他醒了,忙将温着的茶水倒了一杯出来,端给他润喉。
“谢谢姐”庄仁峻伸手接过,一杯水下肚,嗓子好受了些,安慰道:“娘,我没事,就是受了些风寒,坐车有些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娘,你陪峻哥儿说会话,我去将鸡丝粥端过来。”庄燕说过后,就出去了。
庄家其他人听到峻哥儿房间有响动,纷纷赶过来问候。奶奶李氏抱着他,哭了好一顿,才被庄老爷子和庄仁峻劝回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同屋睡的庄仁阳,晚上好好照顾他,可千万别让他再受凉了。
庄仁阳自是再三保证,将大家一一送走后,歇了口气,说道:“峻哥儿,我今天下午听大哥讲过了,真的是听得我心惊肉跳。这科举考试,真磋磨人。”
然后对着庄仁峻竖了竖大拇指:“峻哥儿,你可真厉害,才14岁,就已经是秀才老爷了。”